柳飘飘人设崩塌的连锁反应，像一场里氏八级地震，在所谓的“高端精英圈”里持续释放着余震。昔日那些在媒体面前人五人六、满嘴仁义道德的“老师”、“导师”、“大师”们，这几天都他妈的老实了不少，一个个跟受了惊的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走路，连放屁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下一个被架上舆论烤炉的就是自己。
网络上，柳飘飘那点破事还在以各种姿势反复翻炒。她的脑残粉和拿钱办事的水军还在负隅顽抗，哭爹喊娘地嚷嚷着“飘飘是被人陷害的”、“总有刁民想害朕”，但声音己经弱得像蚊子放屁。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和那些曾经被柳飘飘的“独立女性”人设忽悠瘸了、现在感觉智商受到侮辱的愤怒网友。各种扒皮帖、分析文、恶搞视频层出不穷，把柳飘飘那点光鲜亮丽的外皮扒得一丝不挂，露出底下爬满蛆虫的烂肉。
“独立女神？”林北蹲在城中村那个烟熏火燎、键盘油光锃亮的老位置，看着屏幕上柳飘飘最新一张被狗仔拍到的、憔悴得像个鬼一样的素颜照，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独立到跪着舔金主的子，这女神当得，可真他妈有味儿。”
他关掉娱乐版块的页面，点开一个加密的行情监控软件。屏幕上，几条原本走势平稳的股票曲线，这几天像是被人抽了筋，跌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这几家公司，背后都有柳飘飘代言的影子，或者说，是柳飘飘背后那几个金主控股的产业。柳飘飘一倒，品牌形象受损，股价应声下跌，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
“疼吗？”林北自言自语，声音沙哑，带着一股熬夜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浑浊感。“疼就对了。这才哪到哪？”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拆掉一座牌坊，不仅仅是为了看它轰然倒塌时扬起的灰尘。更是要让那些躲在牌坊后面，靠着牌坊遮风挡雨、捞足了好处的既得利益者们，也他妈的跟着肉疼，疼到骨子里！
他林北，早就不是那个信奉“公道自在人心”的傻逼了。人心？人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今天能把你捧上天，明天就能把你踩进泥。真正的杀伤力，是打在对方钱袋子上的拳头，是动摇他们权力根基的撬棍。只有让他们实实在在的利益受损，他们才会真正感到恐惧。
而这恐惧，会像病毒一样，在那些外表光鲜、内里腐烂的圈子里疯狂传播。
果然，他那个经过层层加密、只有极少数“客户”才知道的联络渠道，这几天信息提示音就没断过。不再是之前那种居高临下、带着施舍意味的“合作邀请”，而是充满了惶恐、试探，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的“咨询”。
“林老师……在吗？最近风头有点紧，您看我这边的形象，是不是需要……增强一下？”
“北哥，飘飘姐的事真是可惜了……您那边，有没有什么……预防性的方案？价格好说！”
“林先生，我是XX基金的张总介绍来的，听说您手段通天，能不能帮兄弟我……看看风水？”
看着这些信息，林北只想笑。这帮孙子，平时人模狗样，把“道德”、“情怀”、“社会责任感”挂在嘴边，好像他们天生就是圣人胚子。一旦真遇到事儿，露出的这副摇尾乞怜的德行，比街边的野狗还不如。
他一个都没回。没必要。现在急的是他们，不是他林北。他要做的，是像一头潜伏在阴影里的狼，冷静地筛选着下一个目标。目标不能太小，小了没意思，掀不起风浪；也不能太大，太大了容易崩掉牙，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圣人牌坊 得挑那种有一定分量、牌坊立得挺高、但底下根基己经烂透了的“精品”。
他移动鼠标，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存放着他这段时间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来的黑料。有偷拍的照片，有窃听的录音，有转账的记录，有匿名的举报信……这些东西，单独看可能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边角料，但在他林北手里，就是一颗颗等待组装的炸弹零件。
他的目光在一个个名字和简介上扫过。
那个号称“国学大师”，到处开讲座讲“淡泊明志”，实则私下里收藏名表、豪车，还包养了好几个女学生的钱不忘？
那个打着“公益律师”旗号，专接弱势群体案子，却暗中收取对方天价“和解费”的张正义？
还是那个标榜“寒门贵子”，靠卖惨博同情赚得盆满钵满，其实家族背景深厚、履历全靠编的赵奋斗？
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的靶子。他们的牌坊立得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金光闪闪，底下的肮脏勾当也一个比一个隐蔽，一个比一个龌龊。
选哪个呢？
林北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布满烟灰的键盘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嗒嗒声。这就像在下一盘棋，每一步都要计算得失，权衡利弊。他要的，不是简单的摧毁，而是最具戏剧性、最能冲击大众认知、也最能刺痛背后利益集团的“爆破”。
就在他沉吟之际，加密通讯软件突然弹出一个新的好友申请。验证信息很简单，只有一行字：
“钱不忘，诚心请教，价格面议。”
林北看着这条信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钱不忘？
这老小子，嗅觉倒是挺灵敏。柳飘飘刚倒，他就坐不住了？是真心虚了，想来探探风口，还是……另有所图？
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
有意思。
林北没有立刻通过验证。他拿起桌上那包最便宜的烟，弹出一根，点燃。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他需要判断，这是不是塞林母那边投石问路的新把戏。那老狐狸，绝不会坐视自己辛苦搭建的“道德生态圈”被一个个拆毁。柳飘飘的倒台，肯定己经引起了他足够的警惕，甚至……杀意。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近距离观察、甚至潜入对方阵营的机会。
风险与机遇并存。
这世上的事，不都这样吗？
林北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他缓缓移动鼠标，点下了“通过验证”的按钮。
对话框跳了出来。
对方立刻发来消息，语气恭敬得甚至有些卑微：
“林大师，久仰大名！柳女士的事，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这世道，小人当道，像我们这样真心做学问、传播正能量的，真是举步维艰……”
看着这串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充满虚伪套话的文字，林北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更明显了。
他慢悠悠地敲过去几个字，首接打断了对方的表演：
“别废话。首接说，你想立个什么样的牌坊？”
（下一章预告：钱不忘主动上门求助，林北将计就计！是真心合作，还是塞林母布下的陷阱？“国学大师”的底裤底下，到底藏着多少龌龊？新的牌坊爆破工程，即将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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