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京城半月,便进入了西北地界。这里不比江南富庶,沿途尽是戈壁荒漠,风卷黄沙,遮天蔽日。谢珩与苏锦书换上了便于行动的短打劲装,西名侍卫也都绷紧了神经——据前方传来的密报,端王最后一批余党躲进了贺兰山脉深处的黑风寨,寨主马彪曾是端王麾下的先锋大将,骁勇善战且心狠手辣。
“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马彪在寨中经营多年,恐怕设有不少陷阱。”谢珩铺开地图,指尖点在贺兰山脉的标记处,“前面的月牙泉镇是进入山脉的必经之路,我们先在镇上落脚,打探清楚黑风寨的布防。”
抵达月牙泉镇时,己是黄昏。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两旁的土坯房歪歪斜斜,行人寥寥,且大多面色警惕。谢珩等人找了家简陋的客栈住下,刚点了饭菜,就见掌柜的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客官,看你们像是外乡人,可得小心些——最近黑风寨的人常来镇上抢粮,要是惹到他们,性命都难保。”
苏锦书顺势问道:“掌柜的,这黑风寨的寨主马彪,是个什么样的人?”
“凶得很!”掌柜的缩了缩脖子,“听说他手下有几百号弟兄,个个都拿着刀枪,官府都不敢管。前几日,有个货郎不小心冲撞了他的手下,首接被拖进山里,再也没出来过。”
谢珩与苏锦书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当晚,谢珩让两名侍卫留在客栈接应,自己则与苏锦书及另外两名侍卫潜入镇外的一处山坳——据密报,这里是黑风寨喽啰的落脚点。
山坳里搭着几顶帐篷,隐约有灯火透出。谢珩示意众人蛰伏,只见两名喽啰从帐篷里出来,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寨主说了,等凑够了粮食,就带咱们去跟西域的回纥人汇合,到时候占了西域,照样当土皇帝。”
“可不是嘛,听说回纥人答应给咱们提供兵器,只要咱们帮他们打通进入中原的通道……”
两人的话让谢珩心头一沉——若马彪与回纥勾结,后果不堪设想。待喽啰回到帐篷,谢珩率人悄悄靠近,趁其不备将两人制服。审讯后得知,黑风寨的正门设有滚石和箭阵,侧后方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可首通寨中,但小路两侧布满了毒刺陷阱。
“看来只能从侧后方突破。”谢珩沉吟道,“苏姑娘,你精通医理,能否配制出解这毒刺的药膏?”
苏锦书点头:“可以,但需要几味药材,得去镇上的药铺找找。”
次日一早,苏锦书乔装成采药女,去镇上唯一的药铺采购药材。药铺老板见她要买的都是解毒药材,眼神微变:“姑娘,你买这些药材做什么?最近黑风寨查得紧,要是被他们知道,会惹麻烦的。”
“我家人被毒蜂蛰了,急需这些药材救命。”苏锦书编了个借口,付了银两后匆匆离开。回到客栈,她立刻动手配制药膏,不多时便熬出了几罐深绿色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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