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获皇帝嘉奖的消息传遍京城后,镇国公府每日门庭若市,不少王公贵族亲自登门,只为请她为家中长辈诊治。而柳家却因三皇子围猎陷阱败露、柳成业被皇帝暗中斥责,声望一落千丈。柳成业之女柳轻烟自幼跟随太医院太医学习医术,素来心高气傲,见苏清鸢风头正盛,又听闻父亲受辱,便主动向苏清鸢发起医术比拼,想借此打压苏清鸢,为柳家挽回颜面。
比拼地点定在京城最大的药堂 “回春堂”,消息一出,京中百姓纷纷前来围观,连几位退休的老御医也受邀担任裁判。当日清晨,回春堂前人头攒动,苏清鸢带着春桃和来福准时抵达,一身淡青色衣裙,从容淡定;柳轻烟则身着粉色罗裙,身后跟着几名柳家随从,神色傲慢,眼中带着几分挑衅。
“苏小姐,今日这场比拼,咱们就以‘辨药’‘诊脉’两回合定胜负,若是你输了,便要当众承认你的医术不过是旁门左道,日后不得再行医!” 柳轻烟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
苏清鸢淡淡颔首:“若是柳小姐输了呢?”
柳轻烟愣了一下,随即冷哼道:“我若输了,便从此不再踏入京城药堂半步!”
围观百姓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纷纷期待这场巅峰对决。三位老御医走到堂中,宣布比拼规则:“第一回合辨药,双方需在一炷香内,从面前的百种药材中,挑出‘断肠草’‘附子’等五种剧毒药材,并说出其毒性与解毒之法,用时短且答案准确者胜。”
随着老御医一声令下,香烛被点燃,第一回合正式开始。柳轻烟立刻走到药材台前,拿起药材逐一辨认,她自幼学习药材知识,对常见毒物也算熟悉,很快便挑出了三种剧毒药材。可当她看到其中一味形似甘草、却带着细微苦味的药材时,却皱起了眉头 —— 这味药与甘草极为相似,她一时竟无法确定是否为剧毒 “钩吻”。
而苏清鸢却显得从容不迫,她并未急于动手,而是先闭目凝神,凭借玄医之力感知药材的气息。剧毒药材往往带着一丝阴寒之气,与普通药材截然不同。片刻后,她睁开眼睛,伸手在药材台中快速挑选,动作精准利落,不过半炷香时间,便将五种剧毒药材整齐地摆放在托盘上。
“断肠草,性温,味辛,剧毒,误食后会引发剧烈腹痛、呼吸困难,需用绿豆、甘草煎水解毒;附子,性热,味辛甘,有毒,过量服用会导致心律紊乱,需用生姜、蜂蜜缓解……” 苏清鸢逐一介绍,对每种药材的毒性、性状及解毒之法了如指掌,连老御医都忍不住点头称赞。
此时柳轻烟才勉强挑出西种药材,最后一味 “钩吻” 仍未辨认出来。看到苏清鸢早己完成,她脸色一白,手中的药材险些掉落在地。一炷香燃尽,老御医宣布:“第一回合,苏清鸢胜!”
围观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柳轻烟却不服气,大声说道:“不过是辨药罢了,算不得真本事!第二回合诊脉,我定能赢你!”
第二回合规则很快确定:由回春堂随机挑选两名患者,双方分别为患者诊脉,说出病因及治疗方案,由老御医和患者共同评判胜负。
第一位患者是位中年男子,面色蜡黄,身形消瘦,自述长期腹痛、食欲不振。柳轻烟率先上前诊脉,手指搭在男子手腕上,片刻后说道:“你这是脾胃虚弱,需用‘西君子汤’调理,每日一剂,连服半月即可痊愈。”
男子皱了皱眉:“可我之前也服用过类似的补药,却不见好转,反而腹痛更甚。”
柳轻烟脸色微变,却仍坚持道:“定是你服药期间饮食不当,才导致药效不佳,按我说的做,定会好转。”
轮到苏清鸢诊脉时,她不仅搭脉,还仔细观察男子的舌苔、眼神,甚至询问了他的作息习惯。片刻后,她开口说道:“先生并非单纯的脾胃虚弱,而是因长期熬夜、肝气郁结,导致肝木克脾土,进而引发腹痛、食欲不振。若只补脾胃,不疏肝气,只会加重病情。”
她随即写下药方:“柴胡、郁金疏肝解郁,白术、茯苓健脾益气,再搭配陈皮理气开胃,每日一剂,水煎服,同时需早睡早起,避免熬夜,不出十日,病情定会缓解。”
男子眼前一亮:“苏小姐说得太对了!我最近确实因生意繁忙,经常熬夜到深夜。之前的大夫只说我脾胃弱,却从未提过肝气郁结的事。”
老御医也点头认可:“苏清鸢诊断精准,考虑周全,柳轻烟只看表象,忽略了病因根源,此局苏清鸢略胜一筹。”
柳轻烟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自己连输两局,若是第三局再输,便要兑现 “不再踏入京城药堂” 的承诺。第二位患者是位老妇人,常年咳嗽不止,冬季尤为严重。柳轻烟这次格外谨慎,诊脉时间比之前长了许多,最后说道:“老夫人这是肺寒咳嗽,需用‘小青龙汤’温肺化饮,定能根治。”
苏清鸢诊脉后却摇了摇头:“老夫人虽有肺寒之症,但长期咳嗽己导致肺阴亏虚,若单用温肺的药物,会加重阴虚症状,导致口干、咽痛。应采用‘温肺与滋阴兼顾’之法,用干姜、细辛温肺散寒,搭配麦冬、玉竹滋阴润肺,再加入杏仁止咳平喘,方能标本兼治。”
老妇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每次咳嗽厉害时,都会觉得口干舌燥,喝再多水也没用。苏小姐说得太准了!”
三位老御医商议后,郑重宣布:“第二回合,苏清鸢胜!此次医术比拼,苏清鸢完胜!”
围观百姓欢呼声震天,柳轻烟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比拼,竟会以惨败收场,不仅没能为柳家挽回颜面,反而丢尽了自己的脸。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她再也无法坚持,捂着脸快步离开回春堂。
苏清鸢看着柳轻烟的背影,心中并无喜悦,反而多了几分担忧。柳轻烟输得如此狼狈,柳成业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日后柳家定会用更阴险的手段对付她。
“小姐,您太厉害了!连赢两局,把柳轻烟打得落花流水!” 春桃兴奋地说道。
苏清鸢却摇了摇头:“这只是开始,柳家不会就此罢休。我们还是尽快回府,做好应对准备。”
回到镇国公府后,苏清鸢将医术比拼的经过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脸色凝重:“柳轻烟虽然医术不如你,但柳成业心狠手辣,定会为女儿报仇。你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祖母放心,我会的。” 苏清鸢点头应道,“对了,萧玦那边可有消息?三皇子和柳成业的罪证收集得如何了?”
“萧玦派人送来消息,说己经抓到了当初给你下毒的柳家下人,还有三皇子与柳成业勾结的书信证据,只需再找到他们谋反的实据,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老夫人说道。
苏清鸢心中一喜:“太好了!只要能找到谋反实据,就能彻底扳倒他们,咱们镇国公府也能彻底安心了。”
然而,苏清鸢不知道的是,柳轻烟回到柳府后,在柳成业面前哭诉自己的遭遇,柳成业勃然大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苏清鸢欺人太甚!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也不必再客气!传令下去,按照原定计划,提前动手!”
一场针对苏清鸢和萧玦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苏清鸢,也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她能否化险为夷,与萧玦一起扳倒三皇子和柳成业?京城的局势,又将迎来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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