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林牧突然伸手掩住她的口鼻，楚莹莹猝不及防，俏脸倏地涨红。
她轻拍他的手背，含糊不清地娇嗔道：“你做什么呀！快松开我！”
待他松开手，又立即揪住他的袖口细闻，秀眉渐渐蹙紧：“你刚刚碰过什么？身上怎么带着股……熟透的桃仁气息？”
说着又凑近他指尖，鼻翼微翕，抬眸瞥他：“不对！还混着点花瓣清幽——这不是我身上的香味吗？”
她突然睁大杏眼。
若说，
这是方才两人耳鬓厮磨时不慎沾染了些许在他袖口，可那桃仁般的暖腻气息又作何解释？
那是一种更为成熟、近乎醇厚的甜香，与她这般年纪的清新截然不同。
林牧闻言神色骤变，心中暗惊：
没曾想这丫头竟连楚雨晴肌肤沁出的汗香都辨得出来！
但随即恍然——我又是在怀疑什么？
她认出自己的出生点难道不是本能？
再加上。
楚雨晴那身绸缎似的肌肤在情动时蒸腾出的暖香，与女儿清甜体香本就同源而生。
是以，
楚莹莹才会恍惚间将两种同源异质的暖香混淆，竟分不清此刻萦绕在鼻尖的，究竟是自己颈窝处蒸腾的体香，还是...
她瞳孔骤然缩紧。
突然想起母亲沐浴后总爱用茉莉花油滋养身子，而那熟桃般的甜腻气息……分明是受热时肌骨间渗出的香汗！
她突然揪住林牧衣领将人抵在墙上，眼尾飞红似染血，咬牙道：“你袖口沾着我妈梳妆台的茉莉头油，指缝里却藏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味道——林牧，你刚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林牧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没想到这丫头手劲竟这么大，不由苦笑道：“不是说好都翻篇了吗？怎么又较起真来了！”
他焦急地瞥向壁钟——离江眠约定的五点只剩十分钟，而从公司到这儿不过一刻钟车程。
这意味着最多半小时，那位正宫娘娘就会杀回来，到时真是插翅难飞。
想逃都没地方逃了！
“我好话都说尽了，你却半点没听进去，难道存心要跟我耗到底不成？”
“我要真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你就开心的起来？”
他嗓音里透出燥意。
楚莹莹闻言冷笑，指甲几乎掐进他衬衫布料：
“我原以为你真只是去谈正事，没想到都是骗我，你们真就滚在了一起...
以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敢细想——是在中途被我电话打断，还是刚结束温存就急着回来敷衍我？
林牧，你自己心里有数！”
她喉头哽咽，却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胸脯剧烈起伏，显是气到了极点！
“不是说好翻篇了，你又来？”
林牧被她逼得心头火起，索性破罐破摔：“那方才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若你非要闹个鱼死网破，就当我那些话从来没说过！”
说着彻底卸了力道瘫靠在墙上，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楚莹莹见他俊脸冷硬，胸膛急促起伏的模样，虽恨得牙痒，终究还是不敢在撒泼，别开脸松开手，咬牙道：“你最好好自为之！这次我先放过你。”
林牧立即首起身整理衣领，挑眉道：“那我现在能走了？”
楚莹莹斜乜他一眼，纤指抵住他正要转身的胸膛：“我只是说不追究你跟我妈的事，什么时候准你走了？”
林牧：“？？？”
他难以置信地抓住她手腕：“你难道真要我现在跟林子衿摊牌？忘了告诉你，我们签过协议，出轨就净身出户。”
他喉结滚动，“到时候我一分钱都没有，你还愿意跟着我？”
“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楚莹莹突然拔高嗓音，纤指揪住他衣襟剧烈颤抖，闭眼大吼道：“我不在乎！”
随即咬紧牙关，连眼尾都倏然泛起水光，带着哭腔娇叱：“我图的从来不是你的钱...”声音渐渐哽咽，“你怎么能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林牧浑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试探，竟把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楚莹莹弄得眼圈通红，连纤细的肩膀都微微发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过，
他心底确实掠过一丝诧异——没曾想自己除去财富光环，竟还能让这丫头痴缠至此？
十年后这小子魅力值到底点了多少天赋点？
他妈的！
搞得我这个原装正版倒像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莫名发胀，语气不由放软：“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世道钱确实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真要喝西北风的话...”
他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幽幽道：“我怎么舍得你跟我吃这份苦呢？”
楚莹莹听他嗓音转柔，泪珠反而坠得更急。
她突然踮脚咬住他喉结，带着哭腔嗔道：“你这人总是这样...永远有说不完的顾虑...又好像永远能在我心灰意冷，暗自神伤之际，突然说两句软话，哄得我回心转意...周而复始，就好像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始终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湿热的吐息混着哽咽，她突然加重齿间力道，在他喉结留下浅红印记，“就像前两天，你都对我这样若即若离了，我却还是狠不下心对你生气...就好像天生的，你林牧注定了，是我楚莹莹这辈子的魔星。”
最后几个字简首像从齿缝里磨出来的，也不知究竟是爱极还是恨极。
林牧被她咬得呲牙咧嘴，仰头嘶气道：“你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上人了？”
楚莹莹见他喉结上泛起的红痕，又突然破涕为笑，踮脚往伤痕处吹气：“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
这又哭又笑的模样，非但不显狼狈，反倒更像个得逞的小妖精。
林牧见状。
也只能道一句：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周树人老人家果然没骗我。
接着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放柔声音：“好了，哭也哭了，咬也咬了，这下总该消气了吧？”
楚莹莹别过脸，微抬下巴，冷哼道：“现在是不生气了，可以后怎么样...还要看你的表现。”
“我保证随叫随到，”
林牧顺势将她搂紧，“放一百个心好不好？以后我天天亲自送恬恬去幼儿园。”
楚莹莹闻言心头甜丝丝的，却仍板着俏脸轻哼：“你送恬恬去幼儿园，关我什么事？”
林牧见她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欢喜，那还能不明白这是在撒娇，立即凑近她耳畔，低语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做这些就是为了每天都能见到我家莹莹老师啊！”
接着语气略顿，轻笑道：“你说，要是让那些学生家长知道，他们心中温柔端庄的楚老师，暗地里却是个整天惦记别人老公的女人。”
“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还会不会将孩子送到你手里，又会不会暗地里骂你是个不要脸的...”
“不准说！”
楚莹莹闻言耳根瞬间烧红，攥拳捶他胸口：“谁不要脸了！”
她声音虽然又羞又恼，但美眸中却掠过几分隐秘的快意。
好像林牧此刻不是在羞辱她，而是在取悦她。
林牧捕捉到她眼底的异样，本来还只当是寻常打情骂俏，此时也不由心头一动。
莫非这也是个m？
或许是出于男人天生的恶趣味，又或许是楚莹莹此刻眼波流转的模样太过勾人。
惹得他竟变本加厉说了下去，压低嗓音道：“难道不是吗？”
“当你穿着端庄的连衣裙在幼儿园门口接孩子时，表面是温婉贤淑的为人师表，心底却想着别人的老公，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楚老师？”
楚莹莹美眸圆睁，似是没想到林牧会这么大胆。
她带着颤音娇嗔：“你还说！”
指甲深深陷进他臂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贴得更近。
接着羞恼地咬住下唇，眼眶却泛起水光，还以颜色道：“只是见面！又不能做些什么...你就知道敷衍我！”
“难道我就这么廉价，每天只能在幼儿园铁栅栏后面偷看你一眼？
说来说去，
反正你的精力就是要留给外面那些骚狐狸精了！”
林牧顿时哑然。
这一骂，
岂不是连楚雨晴也骂进去了？
而作为女儿的楚莹莹，不也成了她口中的“狐狸崽子”？
楚莹莹见他神色微妙，也察觉失言，急忙找补：“话说回来，你可别再跟我妈有牵扯了。
我就想不通，她一个人老珠黄的中年妇女，虽说尚有几分姿色，但也绝不至于让你念念不忘吧？”
她其实对林牧图新鲜的行为倒能理解，毕竟朝夕相处难免擦枪走火。
却浑然不知自己这倾世美貌的源头——若楚雨晴真是庸脂俗粉，哪能生出这般绝色的女儿？
林牧忍着笑正色道：“那这事就算翻篇了？”
“嗯。”楚莹莹从鼻子里轻轻应声。
“真不生气了？”林牧低头追问。
楚莹莹斜乜他一眼：“我根本就没生你气，那消气又从何谈起？”
林牧：“......”
得，
女人他妈的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同志们啊，
以后千万别信什么梨花带雨，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刚才都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现在倒心平气和说从来没生过气？
这话，
也就骗骗那些没经验的小了。
不过，
好在番茄读者应该都是娶十个婆娘的猛男。
林牧苦笑：
他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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