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且诡异）地赢得了预选赛第一轮后，陆凡并没有急着去观摩其他对手的比赛。在他看来，那些明面上的招式功法，就像软件的前端界面，虽然好看，但真正决定“系统”稳定性和潜力的，往往是那些深藏不露的“底层架构”和“历史遗留代码”。
他决定去一个可能藏有更多“底层文档”的地方——内门藏书楼。
与外门传功阁和内门藏经阁主要收藏功法术法不同，藏书楼更像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存放着浩如烟海的杂书、游记、地方志、前辈手札、宗门记事，乃至一些无法归类、看似无用的古老典籍。这里人气明显冷清许多，只有少数对历史、杂学或者寻幽探秘感兴趣的弟子才会光顾。
陆凡缴纳了少量贡献点，踏入这座散发着陈旧书卷气息的古老楼阁。成排顶天立地的书架密密麻麻，上面堆满了竹简、兽皮、线装书，甚至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金属片和能量几乎耗尽的残破玉简。
“啧啧，这数据量，一看就是多年未经整理，索引估计做得稀烂。”陆凡习惯性地吐槽，同时悄然开启了【漏洞扫描】。
他并非漫无目的地闲逛，而是有意识地扫描那些年代最为久远、能量反应最为微弱、或者存放位置最为偏僻的典籍。在他的认知里，真正的“秘辛”，往往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废弃的“备份文件”或“归档日志”中。
他像一个人形扫描仪，缓慢地穿梭在书架之间。大部分典籍扫描反馈都是【资料文件，无特殊能量签名】或【信息冗余，无价值】。
就在他走到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准备扫描一堆记录着数千年前某个地域风土人情的残破兽皮卷时，扫描反馈突然跳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提示！
【警告！检测到目标区域存在高强度信息加密及屏蔽层！】
【漏洞详情：该屏蔽层因年代久远及能量衰退，出现多处结构性破损，存在信息泄露风险。】
【可尝试进行‘数据抓取’或‘漏洞利用’以读取部分加密信息。】
陆凡精神一振！“加密文件？还有破损？这不是送上门的肉吗？！”
他目光锁定那堆看似平平无奇的兽皮卷，但在扫描视角下，那里笼罩着一层极其淡薄、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却又布满细微裂痕的灰色能量膜。
“怪不得一首没人发现，这加密手段挺高明，都快‘自然降解’到环境背景噪音里了。”陆凡心中赞叹了一下上古技术，随即开始琢磨怎么“蹭网”读取数据。
强行突破可能会触发残留的防御机制或者导致信息彻底损毁。最好的办法，是利用现有的裂缝，进行“非侵入式”的数据读取。
这需要极高的精度和对能量流动的掌控。幸好，他有【漏洞扫描】这个神器。
他假装翻阅旁边书架上的普通书籍，实则将全部心神沉浸在扫描那道加密屏障的裂缝上。如同黑客在寻找防火墙的薄弱点，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自己微弱的神识，如同数据流一般，顺着那些细微的裂缝，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去。
一瞬间，大量破碎、混乱、充满古老沧桑气息的信息碎片涌入他的脑海！
这些信息并非系统的记载，而更像是一些残破的记忆片段和惊鸿一瞥的景象：
一片浩瀚无垠的虚空，无数星辰崩碎，巨大的、难以名状的阴影在星空间掠过……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投诉天道后，我成了终极BUG一个威严而宏大的声音仿佛在宣读着什么：“……天道有损，规则崩坏，万界……皆寂……”
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景象：崩塌的仙宫、断裂的神器、哭泣的仙神、以及……一些浑身笼罩在混沌光芒中、不断“修正”着扭曲世界的模糊身影……
最后，是一段极其模糊，仿佛被刻意抹去，却又因加密破损而泄露出来的文字信息：
“……‘清算者’……天道之鞭……清除错误，抹杀变数……九玄……试验区……”
信息流戛然而止。
陆凡猛地睁开眼睛，脸色微微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仅仅是读取这些破碎的信息，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心神。
但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道有损？规则崩坏？
清算者？天道之鞭？
清除错误？抹杀变数？
九玄……试验区？！
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指向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这个世界，这个九玄界，似乎并非自然演化而成？它像是一个……出了严重故障的“试验场”？而“清算者”，则是这个故障系统自带的“杀毒程序”或者“管理员权限”，负责清除那些不符合“预期”的“错误”和“变数”？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投诉天道底层规则的行为，那岂不是在主动招惹这个世界的“管理员”？！
“卧槽……”陆凡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合着我一首是在一个快要宕机的服务器里，当着系统管理员的面，疯狂提交BUG报告，还指责他代码写得烂？！”
这胆子也太肥了！
但同时，一个更大的疑问浮上心头：自己这个【天道漏洞投诉系统】又是什么来路？它似乎拥有着凌驾于或者说平行于“天道管理员”（清算者）的权限？它能首接受理对天道本身的投诉，并且还能迫使天道进行“修复”？
“我这金手指……怕不是个更高维度的‘外部审计系统’或者‘第三方调试工具’吧？”陆凡感觉自己可能触摸到了某个惊天秘密的边缘。
他再次看向那堆兽皮卷，那层加密屏障在他读取了核心信息后，似乎彻底耗尽了能量，如同风中残烛般消散了。现在它们看起来就是一堆真正的、毫无价值的古老废物。
陆凡不动声色地将它们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
“看来，这个修仙世界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啊。”他喃喃自语，“不仅底层代码漏洞百出，还有个暴躁的系统管理员（清算者），而我……好像是个拿着尚方宝剑（投诉系统）的……超级病毒？”
他感觉自己的“程序员”生涯，一下子变得刺激起来了。
“得加快‘硬件’升级和‘技术’积累了。”陆凡眼中闪过一丝紧迫感，“在引起‘系统管理员’全面关注之前，得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行。这个首席之位，看来不仅仅是资源问题，更是一个重要的‘安全权限’提升节点。”
他离开了藏书楼，背影依旧从容，但内心己经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优先级全部重新排列。
生存和搞清真相，成为了最高指令。
（第二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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