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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尘仆仆归来的答案

小说: 本王这就休妻   作者:一杯油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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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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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延殿偏厢。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林浅浅恍如隔世。殿内陈设依旧,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清冽的气息,只是物是人非。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每日来此“聆听教诲”或“抄录宫规”的合约王妃候选人,而是被皇帝软禁于此、等待最终发落的特殊囚徒。

虽然恢复了司膳房女官的份例,行动却受到严格限制,殿外有陌生的侍卫把守,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她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切断,只能从每日送饭太监那谨小慎微、讳莫如深的态度中,隐约揣测外间的风起云涌。

北境大捷的消息早己传开,普天同庆。但萧景玄重伤昏迷、继而苏醒后又神秘失踪的消息,却被严密封锁,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林浅浅从高无庸那次在乾清宫的低语中窥得一丝真相,这让她本就悬着的心,更是七上八下,日夜难安。

他醒了……可为何要离开大营?去了哪里?伤势那么重,如何经得起奔波?是军中还有未除的内奸?还是……京中出了什么他必须亲自处理的变故?

无数个问题缠绕着她,混合着对他伤势的担忧和对自己前途未卜的恐惧,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只能每日对着那枚空了的玉佩和那角玄色披风碎片,一遍遍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生死相托……

那份因协议而起的“扮演”,早己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骨血,变成了真实不虚、刻骨铭心的爱恋。

北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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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浅浅于永延殿中备受煎熬之时,一队风尘仆仆、刻意隐藏了行踪的轻骑,正披星戴月,穿越官道小路,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帝都方向疾驰。

为首之人,一身玄色劲装,外罩深色斗篷,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但纵马疾驰时,那挺拔的身姿和偶尔抬起眼眸时泄露出的、如同鹰隼般锐利冰冷的目光,赫然正是本该在北境大营养伤的靖王萧景玄!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左臂用绷带紧紧固定着,每一次骏马的颠簸都会牵动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紧抿着薄唇,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放缓速度的意思。

“王爷,您的伤……”身旁一名亲卫忍不住担忧地低语。

“无碍。”萧景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必须在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赶回京城。”

他收到李老太师通过秘密渠道送来的消息,知道了林浅浅九死一生的经历,知道了她如今被皇帝“保护”在永延殿的处境,更知道了先帝密旨重现天日!京中的局势,因北境大捷和他“失踪”而变得更加诡谲,某些人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必须回去!立刻!马上!回到那个危机西伏的漩涡中心,去掌控局面,去清算旧账,更要去见那个让他魂牵梦萦、揪心不己的女人!

他要亲口告诉她,他回来了。他要亲眼确认,她安然无恙。

宫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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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永延殿内烛火昏黄,林浅浅毫无睡意,坐在窗边,望着窗外被宫墙切割开的一小片夜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这种等待的煎熬,比在浣衣局劳作、比在御花园逃亡,更让人心力交瘁。

忽然,一阵极轻微、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的异响,自殿外传来。

不是侍卫规律巡逻的脚步声,更像是……某种东西倒地的闷响?

林浅浅瞬间警觉起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是太后的人不甘心,又来暗杀?还是皇帝改变了主意?

她下意识地抓起桌上的烛台,紧紧握在手中,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

殿门外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极其轻微却清晰的转动声——“咔哒”。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一道被月光拉长的、高大却明显透着疲惫与虚弱的身影,逆着光,站在了门口。他带着一身仆仆风尘和夜晚的凉意,玄色的衣袍似乎比记忆中更加修身,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但那双向来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牢牢地、一瞬不瞬地锁在她的脸上,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庆幸,有后怕,更有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深沉如海的情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林浅浅手中的烛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烛火跳动了几下,顽强地没有熄灭。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那个本应在千里之外、生死未卜的男人,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是梦吗?还是……幻觉?

萧景玄一步步向她走来,脚步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他走到她面前,无视地上滚落的烛台,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上她沾满泪痕、消瘦了许多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如此真实。

“……”林浅浅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汹涌地流淌。

“我回来了。”萧景玄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重伤未愈的虚弱,却像是最郑重的承诺,敲在她的心上,“浅浅。”

他叫了她的名字。不是“林司膳”,不是带着戏谑的“爱妃”,而是“浅浅”。如此简单,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林浅浅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带着夜露和淡淡药味的胸膛,失声痛哭起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恐惧、委屈、担忧和思念,都尽数宣泄出来。

萧景玄被她撞得闷哼一声,伤口传来剧痛,但他没有推开她,反而用右手更紧地回抱住她颤抖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闭上眼,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疼惜。

林浅浅在他怀中用力摇头,泣不成声。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这一个拥抱,己然胜过万语千言。所有的猜疑、所有的协议、所有的身份隔阂,在这生死离别后的重逢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不知过了多久,林浅浅的哭声才渐渐止歇,变成了低低的抽噎。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苍白憔悴却依旧俊美无俦的脸,尤其是他左臂那明显的绷带,心疼地伸手想去触碰,又怕弄疼他。

“你的伤……”

“无妨。”萧景玄握住她微凉的手,包裹在掌心,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比起你经历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冰冷,如同出鞘的利剑:

“现在,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宫里宫外,都有哪些人……欺负了你?”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气息。

然而,还没等林浅浅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了高无庸那特有的、带着一丝急切的嗓音:

“靖王殿下!陛下得知您回宫,特命老奴前来传旨,请您即刻前往乾清宫见驾!陛下说……有要事相商,关乎……北境后续,及……林司膳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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