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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遇:苏晓访镇查失踪案(续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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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子的朱漆木门在身后 “吱呀” 合上时,林砚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双鱼佩 —— 玉佩又恢复了冰凉,像是刚才在戏台爆发的强光只是一场短暂的幻觉。苏晓跟在他身后,胳膊上涂了陈九爷给的艾草膏,黑色抓痕淡了些,却仍透着股阴寒,她时不时抬手按一下,眉头皱着,显然还在疼。

陈九爷站在院墙外的老槐树下,手里握着罗盘,指针还在乱转,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己经偏西,金色的光透过石榴树的枝桠洒在地上,却照不进老宅的阴影里。“地窖在正屋西侧,门被你爷爷用青砖封过,得凿开。” 他递过来一把羊角锤,锤头缠着红绳,“凿的时候轻点,别惊动里面的东西,我在外面守着,罗盘一动,你们就赶紧出来。”

林砚接过羊角锤,红绳缠在手上,带着点粗糙的暖意。正屋的地面比院子低半尺,走进去时,霉味混着土腥味扑面而来,西侧墙角堆着些破旧的木箱,正是之前搬出来晒过的那些,箱底还留着潮湿的印子。他蹲下身,手指敲了敲墙面 —— 声音发闷,果然是空心的,砖缝里嵌着些暗红色的粉末,苏晓用指尖捻了点,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微变:“是朱砂,混着鸡血,用来封阴的。”

“爷爷当年是怕有人误闯地窖。” 林砚举起羊角锤,对准最中间的一块青砖,刚要砸下去,苏晓突然拉住他的手腕:“等等,你看砖缝里的纹路。”

林砚凑近了看 —— 砖缝里的朱砂不是乱涂的,而是顺着砖面刻的纹路走,细细密密,绕着墙面形成一个模糊的八卦图案,正中间的青砖上,刻着一个和双鱼佩一模一样的半鱼纹。“和玉佩的纹路对上了。” 他掏出双鱼佩放在青砖上,玉佩刚碰到砖面,砖缝里的朱砂突然亮了一下,淡红色的光顺着纹路爬开,像细小的火苗。

“手札里写过‘符随玉动,门随符开’。” 苏晓赶紧翻开《青乌子风水手札》,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这里!‘阴穴入口需以玉引符,以血启门,非守缝人血脉不可为’—— 得用你的血。”

林砚没犹豫,从帆布包里掏出美工刀,指尖轻轻划了道小口,鲜血渗出来,滴在双鱼佩上。玉佩瞬间吸了血,半鱼纹发出淡绿色的光,和砖缝里的朱砂红光交织在一起,“咔哒” 一声轻响,中间的青砖慢慢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更浓的阴寒扑面而来,带着点铁锈味,像是陈年的血。

苏晓打开手电筒,光柱照进洞里 —— 地窖深约两米,底下是青石板路,延伸向黑暗里,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和戏台后台土墙的裂缝周围的纹路一模一样。“这些是镇阴符,用来压制阴穴的阴气。” 她把阳气香囊攥得更紧,“我们得快点,太阳快落山了。”

林砚先跳了下去,青石板路冰凉刺骨,他扶着苏晓下来,两人沿着光柱往前走。地窖里很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偶尔传来 “滴答” 声,像是水滴在石板上,却看不见水的影子。走了约莫十几步,前方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 “沙沙” 声,像是有东西在爬。

“停。” 林砚按住苏晓的肩膀,举起桃木剑,手电筒的光扫过去 —— 黑暗里,一只灰黑色的老鼠正沿着墙根跑,见到光,“吱” 地叫了一声,钻进了符文的缝隙里,不见了。苏晓松了口气,却又突然指着墙面:“你看那些符文!”

墙壁上的镇阴符原本是暗红色的,此刻却在慢慢变黑,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着,最前面的几道符己经完全发黑,裂开了细小的缝,缝里渗出淡淡的黑雾,落在青石板上,发出 “滋” 的轻响,像是在腐蚀石头。“阴气在往外渗,镇阴符快失效了。” 林砚的手又摸向双鱼佩,玉佩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

再往前走,青石板路突然变宽,形成一个小小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青铜盘,盘上刻着双鱼图案,一半是凸起的,正好能和林砚手里的玉佩对上。“这是阵眼台!” 苏晓激动地凑过去,手电筒的光照亮了青铜盘周围的文字,“是战国时期的楚文,我在档案馆见过类似的,翻译过来是‘双鱼合,阴穴开;血衣醒,万魂哀’—— 血衣侯真的和楚国王室有关!”

林砚把双鱼佩放在青铜盘的凸起处,玉佩刚放上去,青铜盘就发出 “嗡” 的一声,盘底升起一道光柱,照亮了石室的另一面墙 —— 墙上刻着一幅完整的阴穴布局图,标注着 “血池”“主墓室”“阴兵道”,最深处画着一个黑色的 coffin(棺椁),旁边写着 “血衣侯寝”,而 “暗门” 的位置,就在布局图的左下角,标注着 “需铜锁启”。

“铜锁!” 林砚赶紧掏出帆布包里的铜锁,锁身上的纹路和布局图上的暗门符号一模一样。他刚要去看暗门的位置,突然听到身后传来 “咚” 的一声 —— 是石室的入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手电筒的光扫过去,只见入口处的青石板正在慢慢落下,上面爬满了黑色的符文,和墙壁上失效的镇阴符一样。

“有人在外面关石门!” 苏晓冲过去,用力推青石板,石板却纹丝不动,反而落得更快了,“是陈九爷吗?不对,他在外面守着!”

林砚也冲过去帮忙,手指碰到石板时,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摸到了冰块,石板上的黑色符文突然亮了起来,缠住他的手腕,像是有生命的藤蔓。“是阴符!” 他赶紧抽出桃木剑,砍向符文,剑身上的黄光闪过,符文 “滋” 地消失了,可石板己经落下大半,只剩下一道缝隙,能看到外面的光在慢慢变暗。

“罗盘!陈九爷的罗盘会动!” 苏晓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 —— 之前屏幕碎了,却还能发消息,她赶紧给陈九爷发微信,却显示 “发送失败”,地窖里没有信号。林砚的心跳越来越快,双鱼佩烫得厉害,石室里的阴气越来越浓,墙壁上的黑雾开始凝聚,像是要形成什么东西。作者“量子青鸾”推荐阅读《青瓦镇异闻录:玉佩劫》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看暗门!” 林砚突然指向布局图标注的位置,那里的墙面正在慢慢凹陷,露出一个小小的锁孔,正好能插进铜锁。他冲过去,把铜锁插进锁孔,刚要转动,身后的黑雾突然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破烂的战国盔甲,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剑,朝着苏晓刺过去!

“小心!” 林砚转身,举起桃木剑挡住青铜剑,“当” 的一声,桃木剑上的符文发出强光,盔甲人影尖叫一声,后退了几步,黑雾散了些,却又很快凝聚起来,变得更浓了。苏晓赶紧掏出镇邪符,贴在人影身上,符纸 “滋” 地烧起来,人影发出刺耳的尖叫,却没消散,反而扑得更凶了。

“是阴兵残魂!血衣侯在操控它!” 林砚的手臂被青铜剑划了道口子,鲜血滴在地上,双鱼佩突然爆发出绿光,比在戏台时更亮,照亮了整个石室。绿光落在盔甲人影身上,人影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开始消散,青铜剑也 “当” 地掉在地上,化为灰烬。

趁着人影消散的间隙,林砚赶紧转动铜锁,“咔哒” 一声,暗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更深的黑暗,却透着股淡淡的阳气,像是连接着什么地方。“快进去!石门快落完了!” 苏晓拉着林砚的手,钻进暗门,身后传来 “轰隆” 一声,石室的石门彻底落下,把阴气和黑暗都挡在了外面。

通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刻着和石室一样的镇阴符,却都是鲜红色的,没有发黑,显然这里的符还没失效。走了约莫几分钟,前方传来微弱的光,还有 “叮铃” 的铜铃声,像是有人在摇铃。

“是陈九爷的引魂铃!” 林砚加快脚步,钻出通道时,突然愣住了 —— 通道出口竟然在镇东戏台的后台!陈九爷正站在后台门口,手里摇着引魂铃,看到他们出来,松了口气:“你们总算出来了!刚才石门突然落下,罗盘疯转,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是有人在里面关石门,还操控了阴兵残魂。” 苏晓扶着墙,喘着粗气,“我们在石室里看到了阴穴布局图,暗门通向戏台后台,血衣侯的棺椁在阴穴最深处,另一半双鱼佩应该就在那里!”

陈九爷的脸色沉了下来,摇着引魂铃的手顿了顿:“阴兵残魂出现,说明血衣侯的力量越来越强了,他在故意引导你们去阴穴深处 —— 那里是他的地盘,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己经落山,天边泛起暗红色的光,像是血,“今晚是月圆之夜,阴气最盛,血衣侯很可能会有动作,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从长计议。”

林砚和苏晓点了点头,跟着陈九爷走出戏台。夜色渐浓,青瓦镇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是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路过老宅子时,林砚回头看了一眼 —— 老宅的窗户里,似乎有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像是那个穿红袄的小孩,在盯着他们。

回到奶奶家,林砚把地窖和石室的事告诉了奶奶,奶奶坐在藤椅上,手里攥着小虎的木雕,眼泪掉在木雕上:“你爷爷当年就是从地窖的暗门去的阴穴,再也没回来…… 他说过,阴穴深处有血衣侯的诅咒,谁进去,谁就会被怨念缠上。”

林砚握住奶奶的手,手很凉,他轻声说:“爷爷是为了守护青瓦镇,我也要像他一样,找到另一半玉佩,加固镇阴阵,不让血衣侯出来害人。”

奶奶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林砚:“这是你爷爷当年戴的护身符,用他的头发和艾草做的,能挡点阴气,你带上。”

林砚接过布包,里面的护身符硬邦邦的,带着点陈旧的艾草味。他把护身符放进帆布包,和双鱼佩、铜锁放在一起,玉佩似乎感应到了护身符,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

夜里,林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拿出《青乌子风水手札》,借着台灯的光翻看,看到最后一页时,突然发现纸页背面有淡淡的字迹,像是用朱砂写的,透过光看,能看到 “血衣侯,楚之熊氏,冤死葬阴穴,以血魂丹养魂,三魂聚,阴兵出”—— 原来血衣侯是楚国王室熊氏,和青瓦镇的熊姓居民是同族?

他突然想起苏晓说的,青瓦镇底下有战国墓葬群,却没记载王侯墓 —— 难道血衣侯的墓被故意隐瞒了?还有那些失踪的小孩,都是用来炼 “血魂丹” 的,血衣侯要聚齐三魂,才能召唤阴兵。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圆圆的,像个银盘子,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形成一道惨白的光带。林砚突然听到屋顶传来 “沙沙” 的脚步声,和前几晚一样,却更响了,像是有很多人在上面走。他赶紧爬起来,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

屋顶上,站着十几个穿红袄的小孩影子,都是失踪的那些孩子,他们踮着脚,朝着阴穴的方向望,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嘴里还哼着那首怪调子的歌,和之前在雾里听到的一样。

林砚的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他握紧桃木剑,刚要开窗,突然看到影子们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的窗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像是在邀请他一起走。

“别开窗!” 奶奶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她拿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是血衣侯在引你出去!那些影子是阴差变的,你一出去,就会被他们拖进阴穴!”

林砚赶紧关上窗帘,后背靠在墙上,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他知道,血衣侯的阴谋己经开始了,而他和苏晓,还有陈九爷,必须在血衣侯聚齐三魂之前,找到另一半双鱼佩,否则,整个青瓦镇,都会变成阴兵的地盘。

他摸了摸胸口的双鱼佩,玉佩又开始发烫,像是在提醒他 —— 明天,注定是一场硬仗。而老宅子的地窖,戏台的后台,还有阴穴深处的血衣侯棺椁,都在等着他去揭开最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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