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别的不敢说，这茶他老子喝过的，那也是数不胜数。
各种灵根熬制，各种仙茶灵泉，他几乎都品尝过，甚至经常享用。
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只一口，老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九天玉山泉！？”
杨空眼神一亮，行啊，懂行！
“再尝尝！”
老子来了兴趣，实际上，从上山开始，老子的心中就有无数的疑惑。
他是混元圣人，可踏足这山上之后，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瞬间出现在心里。
山上山下，两个世界。
可到了这门口的时候，他看着扶桑神树良久不曾说话。
树上，金乌自然也知道是圣人到了，点头示意，却是没有过多的交流。
打开大门，进入这院子里面，老子又有了感觉。
院里院外，一墙之隔，宛若两个世界。
这是大神通，老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毫不客气的说，就算是他大罗山，也不过如此了。
当即，老子就判定，此间主人，恐怕是个隐居的高人。
其修为境界，应该也是圣人。
只是老子想不通的是，这洪荒之内，还有隐居的圣人不曾问世？
可为何他一点都不知道？
别说是他，就算是当初在紫霄宫，也从未听闻鸿钧道祖提起过有这么一号存在！
看到杨空在做木匠活的时候，老子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杨空，绝对是个圣人。
再三品尝这茶水之后，老子闭上眼。
“混元之力？先天灵根不过如此了吧？”
听到这句话，杨空哈哈大笑。
“我跟你说，来我这儿喝过茶的不少，但没有一个像你这么识货的！”
“行了，我也不费话了，你是老李？”
老子脸色一僵，老李？
这称呼
“我应该不会看错才是，你是不是李耳？大罗山来的吧，玄都的老师？”
听到这些，老子脸色僵硬道：“道友所言不假。”
闻言，旁边的瑶姬顿时吓了一跳。
“大罗山！？莫非您就是大罗山圣人？”
说完，瑶姬下意识的就打算行礼。
老子急忙道：“莫要如此，在小友面前，我若受了他夫人一拜，恐怕是个麻烦事儿吧？”
杨空也笑了，“客气了。老李又不是一般人，没必要这么客气。以后，见了谁都没必要。”
听到这句话，瑶姬顿时脸一红。
不是她下贱，是多少万年养成的习惯。
圣人在瑶姬心中，那就是洪荒至高无上的存在。
杨空不在乎，是因为杨空对圣人没感觉而己。
“记下了。”
听到瑶姬的话，老子也是哭笑不得。
这有杨空撑腰，态度转变的也算是快啊。
“既然小友知道贫道，贫道也想问一句，小友的来历”
杨空摆了摆手，“这就没意思了。我交朋友，从来不看他的来历和资质。凡人也行，圣人也行，只要我愿意，都行。”
老子有点尴尬，他自认无为，但怎么都做不到杨空这个心态。
“我更不看重实力，不管你什么境界，反正没我强。”
听到这句话，老子的表情再次垮了有。
“小友这话，未免有点太狂妄了点吧！？”
狂？
听到这句话，杨空微微一笑。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这句话，一点都不狂妄！”
闻言，老子突然笑了出来。
“小友可知，就算同为混元，也有境界之分。而且，混元圣人之争，旨在对天道的感悟之上。小友有多少信心，能借来多少天道之力为你所用！？”
借？！
杨空笑道：“没试过，你能借来多少！？”
老子哈哈大笑，别的不敢说，若同为混元，他有信心在天道之力这一块，好好的拿捏一把其他圣人。
“圣人感悟混元天道之力，元神寄托与天道，方能不死不灭。”
“要知道，圣人之所以以利于万物生灵之巅，就是能随时借来天道之力为己所用。”
“道之力，一念花开，君临天下！”
说完，老子满脸的笑意，伸手朝着虚空缓缓的抓了一把。
杨空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老子手上。
老子脸色微微一僵，怎么回事儿？
若平常时候，随着他这一捻，手上定然要出现一朵九品莲花才是！
可为何，今日没用了？
“圣人之力，旨在法则，法则之力，旨在天道。心随意动，道随心动。若能花开九品，方位圣！”
说完，老子再次伸手一捻。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一点流光，在他指尖缓缓流转。
如梦幻泡影，玄而又玄。
就是不怎么耐用，没等凝聚出莲花，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
老子愣住了，这不可能，天道之力为何不能在他指尖具现？
若按照正常情况，他此时己经通过元神沟通天道之力，该在指尖出现九品圣莲才是。
“天道之力，在”
老子眉头一皱，也不在装逼了，你倒是开花啊！
指头都快捻掉皮了，可别说莲花，就算烟花也没成功出现啊。
“这不可能！”
“莫非天道有变？”
“如若不然，此时该当有莲花绽放才是。”
杨空点头，“你说的，是这个吧？”
说完，杨空摊开手掌，掌心中，一株幼苗缓缓成长。
顷刻间，便成长成了一株青莲。
虽然只有三寸大小，但却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金色莲花绽放，一品，二品，三品
在老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莲花绽放九品。
可这还不算完，紧随其后，十品！
十一品！
十二品！
当看到杨空掌心青莲绽放金光，花开十二品时，老子彻底不淡定了。
“这不可能！”
“就算你同为混元圣人，就算你能借来天道之力凝聚金莲。但为何花开十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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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空笑道：“你说这个啊？这个其实简单的很，天道之力，是花开九品。但大道之力，花开十二品岂不是正常得很！？”
听到这句话，老子瞬间瞠目结舌。
大道之力？
“你们这些天道圣人，其实是有弊端的，你不知道吗？”
老子沉默了，弊端？
他岂能不知道？
元神寄托天道之后，所有的修为，其实都在天道哪里。
天道之极，在九！
就算他们修炼到顶峰，也只能是混元大罗金仙巅峰境界。
按照传统洪荒的定义，这只能算是混元九重天。
这个弊端，从未有人打破过。
真要说有，那也只能是鸿钧道人。
他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不幸的。
鸿钧道人开创这天道圣人一脉，率先成圣，走出了这条捷径，也算是顺应了洪荒天道。
因此，他被尊为洪荒道祖，这是他的幸运。
更幸运的是，鸿钧道人无敌手，身入天道融合之后，算是迈出了半步。
若算起来，这些后来的圣人，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个小境界。
但这一个小境界，却是天壤之别。
后人无法再走出这一步，是因为天道哪儿就那么点空隙。
鸿钧钻进去之后，占完了。
其他人想进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挤掉鸿钧。
但
可能吗？
这些都是鸿钧一手调教出来的，走的都是鸿钧的老路子。
根本不可能超越鸿钧，做大做强啊！
可要说不幸，鸿钧也的确是衰到家了。
虽然走出了这一步，而且与天道融合在了一起。
但他只能算是天道手下的打工人，从今往后，都只能按照天道的意志来行事。
虽然有那么点权力，能利用天道达成一些自己的目的。
可说到底，他还是天道手下的一个小头目罢了。
穷其一生，也无法再往前迈出一步。
毕竟，加入天道容易，脱离天道
你当天道是什么？
你想加入就加入，想退出就退出！？
“你们这个弊端，若是不能打破的话，也就只能这样了。就像现在，天道一不高兴，别说凝聚金莲，就算你想种一朵莲花，都不一定有那个力气。”
听到杨空的话，老子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他反应过来了，杨空说了，你们这个弊端！？
难道，他没有这个弊端？
“小友的意思是，你完全没有这个弊端！？”
杨空笑了，“我又不是天道圣人。”
闻言，老子瞪大了双眼。
“那”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以为，杨空只是跟他一样。
可现在，他突然感觉，杨空的存在，比他想象的更为强大。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看出杨空的任何修为境界。
“敢问小友，到底是何境界？”
听到这句话，杨空笑了，“听我的，别问。你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老子无语了，你这是对一位圣人说的话？
我不要面子吗？
“小友将这些说的头头是道，不知小友可有办法解决这一弊端！？”
解决？
杨空点头，“倒也是好解决，主要是，看你能不能有这个决心了。”
闻言，老子当即站起身。“请小友不，请前辈不吝赐教！”
达者为师，若杨空当真有这个手段，叫一声前辈，一点都不过分。
哪怕是叫一声老师，老子也心甘情愿。
“老李，这就见外了不是。你这人也没什么架子，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老子心中苦笑，我不是没架子，我是一路走来，被你吓得没架子啊！
再三恳请之后，老子的态度把旁边的瑶姬吓傻了。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罗山圣人吗啊？
这还是那个连自己兄长见了，都只能慌忙稽首，行礼问好，而对方却满不在乎的天道圣人！？
此时此刻，这根本不是一个圣人，就像是山下的一个凡人老头，听到这里有神仙，不辞千辛万苦，也要过来求上一粒仙丹的模样啊。
她看傻了，旁边的黑狗却是早就见怪不怪的模样。
小火凤却低声道：“老黑，这圣人就这样？”
黑狗低声道：“你懂什么？”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圣人。就这样？”
听到黑狗的话，小火凤顿时偷去鄙夷的目光。
而旁边，听到这些的老子丝毫不以为意。
若是在别处，在别人道场之内，谁敢说出这种话？
但现在，他有求与杨空，别说这种话，就算黑狗扭头在对他放肆一点，他也能坦然接受。
一句话，只要你能助我打破这种弊端，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他倒也算诚心诚意，杨空却是为难了。
“其实吧，我只是跟你提个醒。真要打破这种弊端，你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而且对你来说，有必要吗？”
杨空也没骗他，对老子而言，这种弊端其实可有可无啊。
在这洪荒之内，你己经是混元圣人了。
除了鸿钧，就属你最牛逼。
你说你至于吗？
再说了，这鸿钧因为与天道融合，时常陷入沉睡之中，若无大事，自然不会苏醒。
这么一来，你在天道圣人之中，那就是老大哥啊。
别人都打不破的事情，你也打不破，但你最起码独占鳌头。
费尽心思打破那些，在杨空看来，完全没必要。
老子犹豫道：“修行到了这一步，才知道这修行无止境。若就此止步，数个元会，数个混元的积累，在贫道看来都成了笑话。”
“若不能打破这弊端，贫道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啊！”
杨空笑了，“你要这样说，那洪荒之内，有几个青蛙比你看到的天更大？”
老子无语了，我就是个比喻，你真把我当青蛙了？
“行吧，你若真心想尝试一番，就要做到两件事。”
听到这些，老子瞬间认真了起来。
“第一，忘记以往的修行方式，抛弃你对天道的依赖。只是为了感悟道，而感悟道。不要去想关于天道的任何事。”
老子疑惑道，“前辈能说的详细点吗？”
杨空皱眉道：“也就是说，你需要把任何事情都看做是道的一种，就算不依靠天道之力，也能触发道，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一半吗？
老子急忙道：“那，另一半呢？”
杨空摆了摆手，“另一半现在不告诉你，你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另一半告诉你，你干脆知难而退算了。”
闻言，老子急忙道：“断然不可。既然如此，我便尝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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