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如宝石，澄澈发亮，一丝风也没有，正是干活的绝佳时机。
何雨柱一把拎起自己的被褥，径首塞进何雨水的房间。
屋里的家具他并不打算动，那些破旧的桌椅，既不是祖传的宝贝，他也没瞧上眼。
他要的是全新的，而且全得是自己亲手打造，用榫卯结构紧密咬合，木材纹理细腻到能透光，保证用上一辈子都不会散架。
西架梯子在屋子周围摆开，十来个工人动作娴熟敏捷，仿佛演练过 “八仙过海” 一般。
只见一人迅速爬上房顶，将瓦片一片片往下递。
下面负责接应、清洗、晾晒的人各司其职，分工清晰明确。
现场没有一个人多说废话，也没人东张西望，仿佛置身于庄严肃穆的庙宇之中，连呼吸声都下意识地压低了。
还不到二十分钟，屋顶上的瓦片就被揭得一干二净。
整齐排列在地上的瓦片，洁净如新，好似刚刚出锅的白面饼，正等待着慢慢晾凉。
这时，那位白胡子老头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房梁，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房梁结实着呢。就这屋子，再撑个一百年都没问题。”
这房子外观看着朴实无华，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雕花装饰，然而你要是伸手敲敲，便能听到那清脆扎实的声响。
历经几十年的风吹雨打，依旧稳稳当当，丝毫不晃。
老师傅一瞧这木头榫卯的做工，心里就透亮了，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爬上了房顶。
底下的工人们立刻忙碌起来，把房梁上的灰土刮得干干净净。
数了数碎瓦片后，何雨柱掏出钱，打发一个人骑车去城郊的老窑口，拉回了一车新瓦。
等瓦片运到，他亲自拿起大刷子，将木梁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擦了三遍。
那层老漆虽说年头久了，可颜色依旧鲜亮，连一点掉皮的迹象都没有。
老师傅看了一眼，摆了摆手说道：“别上新漆，刷了反而显得虚浮。就保持原样，看着耐看，还耐用。”
何雨柱听了，没再多说，点头表示听从建议。
接着，他拿起卷尺，一寸一寸地仔细量好尺寸，随后一片一片地把新瓦依照原来的样式码放回去。
瓦片层层叠叠，严丝合缝，转眼间，屋顶就又恢复到了刚盖好时的模样，亮堂得都能映出人影儿。
屋里的几件老家具，一张方桌、两把椅子还有一个柜子，都被搬到了廊檐底下，码放得整整齐齐。
等工人们一走，何雨柱立刻拎着扫帚冲进屋内，从角落里的蜘蛛网，到门框上的灰渣，一寸一寸地仔细清理。
就连墙根下积攒了十年的尘土，也全都扫进簸箕倒掉了。
等大家都收拾妥当，何雨柱给每人发了一块钱，老师傅额外多拿两块，最后还每人塞了两盒大前门烟。
众人散去后，一大妈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柱子，你这是要搬家呀？”
“嗯，收拾一下自己的屋子。”
何雨柱擦了擦汗说道：“等我弄好了，先让雨水和老太太去住几天。这屋得打隔断，重新做家具。”
“现在粮票紧张，可木头倒是不抢手，我买不起米，难道还买不起木料？”
“收拾得漂亮点，年前争取来认个门，之后不就能顺顺当当娶媳妇了嘛。”
他咧嘴笑了笑。
“哟，你这是真打算成家啦？要不要你一大爷在厂里给你介绍一个呀？”
“别逗了，我要是想在厂里找对象，哪还用得着他帮忙？”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喜欢我的姑娘能排到西首门去，问题在于。我一个都瞧不上啊！”
“那你就等着吧，我觉得年前你够呛能找到。”
“走着瞧，肯定成！”
何雨柱挥了挥手，一大妈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他走进屋里，拿着卷尺一寸寸地测量，心里暗自思忖：后头那场大地震，这老屋怕是承受不住要塌。
不加固的话，肯定不行。
他思索着，打算把隔断墙和承重柱连接在一起，在横梁底下再加上两道粗木，牢牢钉死。
隔音措施也得做好，窗户更得改造。
做成双层玻璃的，中间留出空隙，这样就能冬暖夏凉。
可随即问题就来了：现在上哪儿去找胶呢？
玻璃全靠木条压着，轻轻一碰就松动。
要不......把木条和窗框用火烤粘在一起？
再刷上漆，就跟天生连在一块儿似的？
这办法能行得通吗？
何雨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仔细踩点，脑海中己然勾勒出清晰的改造蓝图。
紧接着，他迅速进入逍遥空间开始动手干活。
只见他将木头锯断、刨平、打孔做卯，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得如同变戏法一般。
没一会儿，连床板和柜子都制作完成了。
然而，他却没敢立刻把这些物件拿出去。
毕竟这事儿太过离奇，说出去谁能相信呢？
还是等过几天再说吧，到时候从外面拉回来，大家只会以为是买的新家具，不会有人深究其中的奥秘。
那天在大院里，所有人都目睹他干活时手脚麻利，半天就把活儿干完了，心里都忍不住犯嘀咕：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爱折腾？
但又转念一想，这人本来就力气大、手还巧，也就没再多想了。
忙活完后，何雨柱把自己那张旧床拖进屋里，费力地躺了上去。
实木打造的家具沉重得好似铁铸的一般，他虽说有力气，可也实在经不起天天这样折腾搬运。
他铺上旧被褥，身子往里一倒，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至于廊下那一堆家具？
先放着吧，明天再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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