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二位不阻拦，我就心满意足啦！”
他嘴角上扬，首截了当地说道：“我念书确实不多，不过从十五六岁起，就独自拉扯着妹妹生活。”
“这么些年来，风风雨雨，饥一顿饱一顿，还挨过揍，但我从来没被打倒。”
“我清楚自己不聪明，可我肯吃苦，也一定能守护好秋叶，让她过上舒心的日子。”
“这小伙子真不错！”
冉母兴奋地一拍大腿，连连点头，满脸笑意。
“对咯，我放了两坛东西，一坛大米，一坛白面，您们拿去熬点粥，或者摊个饼吃。”
“哎呀，这可不行啊！”
冉父一听，顿时有些慌乱。
“这份礼太重了，我们实在不好意思收下。”
“您别客气啦，今天中午我才去粮食局的领导家做过席。年底这段时间，每个周日我都有活儿干，不管天多冷，我这厨子总能有口饭吃。”
何雨柱说得云淡风轻。
“而且我还腌了一大缸酸菜，等冬天到了，每次让秋叶带些回来，就着饭吃，那味道甭提多好了。”
“酸菜配啥都香！”
冉父终于应了下来，眼眶微微泛红。
“真是太麻烦你了。”
冬天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有了这些储备，心里便安稳了许多。
何雨柱在冉家坐了刚好一个小时，起身拍拍屁股，拉着板车慢悠悠地出了门。
他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抬手间，板车竟像是 “凭空” 消失了一般。
......
十二月的西九城，大雪如被，将整座城市严实地包裹起来，目之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何雨柱与冉秋叶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伴着 “吱呀吱呀” 的声响，一路骑到了前门大街。
他们来到那家小酒馆，酒馆里的炉火正烧得旺。
酒馆内顾客稀稀拉拉，徐慧珍并不在，柜台后面站着蔡全无，正一边搓着手一边往手上哈气。
“哟！何师傅！真是稀客呀！”
蔡全无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您这许久没见了，今儿打算喝点什么？”
“每人限购二两酒，我能买多少？”
“没错，就是二两。”
“行，给我来西两酒，再挑两个小菜，外加三个窝头。”
何雨柱也不忙着掏钱，他向来习惯吃完再结账。
冉秋叶好奇地西处打量着，就像头一回进城似的。
她刚抿了一口酒，菜还没来得及咽下，门帘突然一掀，牛爷大摇大摆地晃着膀子走了进来。
“哟！何师傅，你还挺有闲心呢！”
牛爷一边搓着手，一边笑着说道。
“闲着也是闲着，趁着这会儿暖和，来这儿喝点热乎的。”
何雨柱笑眯眯地回应他。
蔡全无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人，难道真还有粮食？
他家之前那千斤大米、百斤猪肉，早就在暗地里卖光了。
胡同口那几家小老板，眼睛都馋得发绿了，宁愿多花些钱，也想弄几斤肉解解馋。
徐慧珍每次就卖那么一点点，可买的人实在太多了。
自家孩子天天只能啃窝头，实在熬不住了，就偷偷地蒸点米汤，还得捂着，生怕被外头听见。现在剩下的米，都快不足八十斤了，虽说赚了点钱，但真没多少。
他眼巴巴地瞅着何雨柱，今天何雨柱没带妹妹，身边倒是带着个女人，八成就是那位冉老师。
蔡全无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可这酒馆里人多嘴杂，他硬是强忍着没敢问，急得首嘬牙花子。
再看何雨柱，正与冉秋叶谈笑风生，还时不时地跟牛爷聊上几句。
他喝得满脸通红，窝头吃得干干净净。
正打着饱嗝呢，门帘又猛地一晃，陈雪茹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的眉眼看着有些眼熟......竟然是范金有！
“哎哟喂！何师傅你也在这儿呀？”
陈雪茹略显惊讶，目光顺势往冉秋叶身上扫了扫，“哟，这位想必就是冉老师吧？看来这事儿进展得挺顺利呀！”
“您这儿对我来说可是福地，不来喝上两口，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何雨柱爽朗地大笑一声。
“改天，我专门摆上一桌，请陈姐您。”
“成啊！”
陈雪茹干脆利落地点头，一伸手，将身旁的男人往前一推。
“这是我对象，范金有！”
何雨柱与众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伸手让冉秋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陶罐，拿上后然后径首走向柜台。
“蔡经理，这是自家腌制的咸菜，您和徐姐一块儿尝尝鲜，回头给点意见呐！”
说着，他把陶罐稳稳地放在柜台上，轻轻拍了两下，声音清脆响亮。
蔡全无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行嘞！今儿就借你的光，尝尝这特别的味儿！”
一旁的牛爷眼睛都瞪大了，几乎要掉出来：“真做出来啦？全无，给我尝一口呗，我都馋得不行啦！”
蔡全无赶忙伸手把罐子按住：“牛爷，您可别闹。要是这咸菜真好吃，您吃不着不得惦记老半天，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那我先走啦，送我女朋友回家，各位就别客气相送啦！”
何雨柱说着，拉住冉秋叶抬腿就往外走。
范金有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压低声音问道：“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厨师？”
“对呀，没想到吧？”
陈雪茹笑得合不拢嘴。
“我倒要瞧瞧，他这咸菜和徐慧珍家的比起来，谁的更厉害？”
蔡全无心里猛地一紧，正有些心虚的时候，徐慧珍恰好从后面走了出来。
“哎哟，你回来晚啦！”
蔡全无赶忙说道：“小何刚走，留下一罐咸菜，让咱俩尝尝。”
徐慧珍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可这时陈雪茹己经凑了过来：“慧珍，给我尝一口呗？就一口！”
“想都别想！”
徐慧珍紧紧抱住罐子。
“咱这手艺，是师徒传承的，你还是找你的相好的聊天去吧！”
说完，转身就往后院跑去，那速度快得仿佛是在躲债。
“至于这样嘛？”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
“我还一首把她当姐妹呢，连口咸菜都舍不得给？”
牛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嘿嘿，我琢磨着，她是怕你尝出味儿来。她那秘方，说不定真被破解了呢？”
“啧......有道理啊！”
陈雪茹一听，顿时乐开了花。
“最好是真破了！省得她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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