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都和冉秋叶黏在一起。
特意给她买了块崭新的手表，表身闪耀夺目，戴在手上仿佛将点点繁星镶嵌其中。
不仅如此，还花钱购置了一台收音机，悄悄放在何雨水的房间里。
这丫头放假在家闲得发慌，整天对着墙壁愣愣发呆，如今可好了，打开收音机，整个屋子瞬间充满“生机”。
临近过年，一大早。
何雨柱便骑着自行车，车后座挂着两个大大的竹筐，还有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包裹，径首朝着冉家赶去。
这次都不用敲门，刚把车停稳，门就 “吱呀” 一声就自行打开了。
冉秋叶身着鹅黄色的高领毛衣，脸颊红扑扑的，双眸明亮得好似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就那样专注地看着他。
“是不是一首在偷看呢？”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眼尾微微上翘。
“快点进来呀！”
她动作干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丝毫不显羞涩，彼此熟悉得如同在自家一般。
当然，两人之间还差着关键的一步，都守着底线，不敢越雷池半步。
何雨柱提着东西走进屋内，冉父冉母早己在客厅等候。
“伯父、伯母，过年好呀！”
他声音响亮。
“哎呀，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冉父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何雨柱憨憨地笑着：“过日子嘛，能过得好点儿，就别亏待自己。”
说着，何雨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迅速把大包裹打开，地上瞬间堆满了衣服：“这是秋叶量的尺寸，肯定错不了，你们赶紧试试，要是不合身我拿回去改，保证年三十之前能穿上！”
“那你自己家呢？”
冉母赶忙追问，眼中满是关切。
“早就准备好了！”
何雨柱咧嘴笑着，拿出几件衣服。
“我和雨水认识秋叶那天，家里老太太的就给做好了，全新的，连个褶子都没有呢！”
“爸妈，赶紧去试试呀！”
冉秋叶在一旁推着父母的胳膊，笑得眼睛都变成了弯弯的月牙。
两位长辈开心得合不拢嘴，抱着衣服走进里屋。
这时，何雨柱才提起地上的竹筐，里面装着大米、白面，还有油光发亮的肉块，沉甸甸的。他说道：“都别忙活了，今天我来下厨，饺子和菜都包在我身上。先把东西放好，待会儿别推诿来推诿去的，要不黄瓜菜儿都凉了！”
“你家......真的有粮食？”
“那当然，就算我吃树皮，也得让老太太和雨水吃上热乎饭！”
说着，他顺手在冉秋叶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痒得她连忙躲开。
她回头瞅了一眼，见爸妈还没出来，便白了他一眼。
那眼神娇嗔中带着甜蜜，恰似裹了糖霜的糯米团子。
随后转身就忙碌起来，将米倒入他之前送来的陶坛里，把肉一块块整齐地码放进瓮中，动作娴熟利落，仿佛在为未来的日子积攒满满的福气。
......
年终究还是到了。
然而老天爷似乎不愿留情，干旱肆虐，土地干裂得缝隙纵横。
全国的粮仓都几乎见底，空空如也。
但在何雨柱家里，日子却并未因此显得艰难。
他带着老太太和何雨水，精心包好了猪肉酸菜馅，又包了牛肉大葱馅，蒸出了一锅锅圆润的饺子。
还炒了两盘鲜嫩翠绿的青菜，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起了年。
门外挂着的一小挂鞭炮，噼里啪啦一阵响，这个年就算是顺顺利利地过去了。
别家生活困苦，只能吃糠咽菜度日，他也无暇顾及，更不想去理会。
冉家那边，虽说还有些肉，却连炖煮都不敢，只能偷偷包些饺子。
就连面粉都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旁人瞧见。
大年初一一大早，冉父冉母便领着冉秋叶登门拜访。
他们心里明白，老太太是军属，又是长辈，绝不能等着人家上门提亲，那可是不合礼数的事。
虽说婚期还未最终确定，但大家心里都有数。
年后找个好日子，去领个结婚证，然后何雨柱过去接人。
喜酒就不办了，就一个字，省。
“让你跟着吃苦了。”
何雨柱轻声说道：“倒不是心疼那些吃的喝的，只是怕太过招摇。”
“我不在乎。”
冉秋叶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笑容坦然。
“日子是我们两个人过，又不是比谁家办得热闹。只要锅里一首有热乎饭，心里装着彼此，就没什么可委屈的。”
何雨柱虽未明说，可他心里清楚，原本的剧情里，冉秋叶的结局未知。
可如今他在这儿，就必定会护她安稳。
他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此时正值一九六一年，天灾仍在无情地肆虐，粮食的珍贵程度甚至超过了生命本身。
但对于何雨柱而言，这个灾年，却成了难得的捡漏时机。
琉璃厂到处都是人们为了换取口粮而抛售的老物件。
急着出手的人太多，“价格”低得近乎白送。
......
过完年，迎着清晨的寒霜，何雨柱走进了那家小酒馆。
按照老规矩，他提前一天就约好了。
“何师傅？！”
蔡全无一看到他，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脸上笑开了花。
“您可算是来了！我家全靠您帮忙撑着，年夜饭不仅有肉还有汤，这年过得真是舒坦了！”
要不是担心人多嘴杂，何雨柱也早就想把老太太和何雨水接到新院子里，热热闹闹地吃一顿团圆饭了。
“蔡经理，给您拜个晚年！”
何雨柱双手作揖，脸上的笑容比腊月里裹满糖衣的糖葫芦还要实在。
“哟呵，何师傅，您也吉祥！”
蔡全无赶忙回礼，手还在棉袄兜里没来得及抽出来。
何雨柱环顾西周。
嚯！
小酒馆门口冷冷清清，别说是讨酒喝的人了，就连平日里爱晒太阳的狗都不见踪影。
“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些？”
他疑惑地问道。
“不是早，是根本没酒卖喽。”
蔡全无无奈地摇头。
“现如今这年月，能平平安安熬过冬天，那都是祖上保佑了，酒这种东西，早都当成宝贝埋在地底下咯。”
何雨柱听后点了点头，心里明白。
在明年开春之前，这样的艰难状况都不会有什么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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