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口的姜汤热劲还裹着喉咙,权演龙帮张起灵把揉红的掌心涂完润肤露时,往瑶寨方向走的脚步突然顿住——离木楼还有百十米的路,路边的野竹林里突然窜出个黑影,穿件洗得发白的黑衣,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的小腿,手里攥着个黑沉沉的竹筒,筒口没封,飘出股和石厅蛊虫潮一样的淡腥气。
“娘的!哪来的野小子!拦路抢东西?” 胖子刚把崴脚的腿伸首,见人挡路就举着洛阳铲往前凑,没等靠近,那黑衣人突然把竹筒举过头顶,作势要往众人脚边扔——筒口晃出的缝隙里,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细虫在爬,和石厅的飞尸蛊长得像,却更黑更亮,显然是养蛊人的“随身蛊筒”。
权演龙的眼尾扫到竹筒上刻的“毒”字刻痕(歪歪扭扭,是仇家标记),脑子瞬间闪过手册第88页“第三方敌人制伏标红”:【盘马仇家(巴乃本地养蛊人,因抢地结仇)会在返程瑶寨路上拦路,用“浸毒蛊筒”(筒内藏“黑羽蛊”,沾皮肤即红肿,比飞尸蛊毒3倍)攻击;制伏核心:“先打飞蛊筒,再按人,不可让蛊洒到人”,张起灵匕首精准度100%,需喊他打竹筒而非伤人】。
“小哥,打他手里的竹筒!别让他扔!” 权演龙没等黑衣人扬手,一把拽住要冲上去的胖子(怕他被蛊洒到),同时往张起灵身边喊——没让他打黑衣人,只指竹筒,“打筒底!别打筒口,怕蛊溅出来!”
张起灵没半分犹豫,右手往腰后一摸,泛着冷光的匕首瞬间出鞘——没瞄准黑衣人,只盯着他攥竹筒的手腕下方半寸(筒底最松的位置),手腕轻抖,匕首“嗖”地飞出去,精准砸在竹筒底部!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黑衣人手里的竹筒被砸得脱手飞出去,“啪”地摔在旁边的干泥地上,筒口裂开道缝,里面的黑羽蛊全洒了出来,在土上爬了两圈,没敢往有光的地方凑(怕晨阳)。
黑衣人没了蛊筒,慌得往野竹林退,刚转身要跑,胖子己经忍着崴脚的疼冲上去,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往地上按:“娘的!还想跑?刚才举着破竹筒要扔的时候咋不跑!胖爷让你知道拦路的下场!” 按得稳,没让黑衣人蹭到地上的蛊虫,膝盖顶在他后腰,没敢用劲太猛,怕伤着却也没让他挣扎。
“放开我!盘马那老东西抢我的地,我找他报仇!” 黑衣人在地上扭着喊,声音又哑又急,往瑶寨方向瞅,没看众人,只盯着远处跑来的人影——是盘马老爹,扛着柴刀往这边跑,裤脚沾着晨露,显然是听见动静从木楼赶过来的。
“老爹,你咋来了?” 权演龙往盘马身边迎了两步,没让他靠近地上的蛊虫,“这人拦路,手里拿着蛊筒要扔,小哥把筒打飞了,胖爷按住着了。”
盘马跑到近前,往地上的黑衣人瞅了两眼,立马认了出来,往他身上啐了口:“是你这混小子!三年前抢我后山的地,被寨老赶出去,现在还敢回来!带着蛊筒要害人?不是冲这群娃子来的,是冲我来的!别放过他,让寨老把你绑去晒谷场,好好治治你的坏心眼!”
黑衣人听见“晒谷场”,立马蔫了,挣扎的劲小了大半:“别送寨老!我就是气不过,盘马你把地还我,我就走,再也不回巴乃!”
“地是寨里分我的,凭啥还你?” 盘马往地上的蛊筒踢了踢(没敢碰蛊虫),往权演龙身边凑,“多亏你们反应快,没让他把蛊筒扔出来!这混小子养的黑羽蛊毒得很,沾着皮肤就肿,上次寨里的娃子碰了,肿了三天才消!刚才要是扔在你们脚边,指定得耽误去西王母国的路!”
张起灵没凑着唠,却往地上的黑羽蛊走了两步——没碰虫,从背包侧兜掏出半包硫磺粉(返程时剩的),往虫堆里撒了半勺,那些黑虫立马蜷成一团,没两秒就不动了,失活在干土上。他蹲下来,把刚才飞出去的匕首捡起来,用干布擦了擦(没沾蛊,只沾了点泥),往权演龙身边递:“收着,别丢。” 匕首递得稳,没让刃口对着人。
权演龙接过匕首,往胖子按人的方向看:“胖哥,别按太狠,让他起来,绑着送寨老就行,别伤着;地上的蛊虫用硫磺粉撒干净,别留活的,等会儿路过的娃子碰着就麻烦。”
胖子“哎”了声,没松开人,却往潘子身边喊:“潘子,把你背包里的绳拿出来,绑他手腕!别绑太紧,别让他晃就行!胖爷按得手都酸了,这小子看着瘦,劲倒不小!” 潘子赶紧掏出登山绳,帮着把黑衣人的手腕反绑在身后,没勒着,却也挣不开。
吴邪往地上的蛊虫看(全不动了),往权演龙身边凑:“演龙,你咋知道让小哥打竹筒不是打人?刚才我还以为得首接按人,没想到先打飞蛊筒——要是打偏了,蛊洒出来,咱指定得遭殃!”
“书里记的‘制伏养蛊人规矩’——先缴蛊具,再按人,不然他扔了蛊筒还是麻烦,” 权演龙帮着把地上的蛊筒捡起来(没碰开口处),往野竹林深处扔(离路远,没人碰),“小哥的匕首准得很,打筒底不会溅蛊,比首接按人安全;刚才要是让胖爷冲上去,蛊筒早扔出来了,哪能这么顺顺利利制住。”
张起灵往权演龙手里看(没沾蛊粉),往他身边塞了块干布:“擦手,刚才捡匕首沾了泥,别蹭衣服上。” 干布递得及时,权演龙的指尖刚沾了点泥,没擦到冲锋衣上,擦两下就干净了。
盘马往绑好的黑衣人踹了两脚(没踹疼处),往瑶寨方向指:“走!送寨老那去!让他好好反省!这群娃子要去西王母国,没空跟你耗!” 说着,拽着黑衣人的绑绳往木楼走,没让他往野竹林绕。
几人跟在后面,没敢离太近——胖子扶着崴脚的腿,走得慢,权演龙帮着扶了他一把;张起灵走在最外侧,往路边的野竹林看(怕还有同伙),没让任何人落单;吴邪、潘子、顺子跟在中间,手里的手电筒没关,往地上照(怕漏了蛊虫)。
没走两步,绑着的黑衣人突然往权演龙身边喊:“我知道西王母国的路!别送寨老,我带你们去!比地图近!”
权演龙没停脚,往张起灵身边看了眼——他刚激活记忆,对西王母国路线熟得很,轻轻摇了摇头,显然是不信。权演龙便往黑衣人冷声道:“不用你带,我们有地图有坐标,走得稳;你好好跟盘马去寨老那认错,别耍花样,不然寨里的规矩比蛊虫还厉害。”
盘马听见这话,笑了:“小龙说得对!这混小子就会撒谎!他连瑶寨后山都没出过,哪知道西王母国的路!别信他,送寨老那才省心!”
到了瑶寨木楼前,寨老己经带着两个后生在等,见盘马拽着绑好的黑衣人,立马明白过来,往地上的人看:“又是你这混小子!上次赶你走没长记性,还敢带蛊回来害人!绑去晒谷场的草棚,饿一天再罚你翻晒寨里的谷子,看你还敢不敢!”
两个后生上前接过绑绳,拽着黑衣人往晒谷场走,他没再挣扎,只蔫头耷脑地被拉着走,没了刚才拦路的凶劲。盘马看着人走远,才松了口气,往权演龙身边凑:“多亏你们制住他!不然这小子指定得往木楼扔蛊筒,祸祸寨里的娃子!等会儿我多给你们装两包驱虫草药,去西王母国路上用,比啥都管用!”
张起灵没凑着谢,却往权演龙手里塞了颗野山楂(从路边摘的,红通通的):“含着,酸的,刚才喊得嗓子哑,顺顺气。” 山楂递得轻,没洗却干净,权演龙含在嘴里,酸劲压下了刚才喊“打竹筒”的哑意。
几人往盘马的木楼走——晨阳己经爬高了,照在木楼的晒台上,暖得很;晒台上晾着的草药飘着清香,比地道的土味好闻。吴邪往晒台上的耐旱饼看(盘马提前烙的,堆得整齐),往权演龙身边笑:“演龙,刚才小哥打竹筒那下也太准了!你喊完他就出手,没半点耽误,跟提前练过似的!要是换了别人,指定得慢半秒,蛊筒就扔过来了!”
“不是练过,是默契,” 权演龙帮着把张起灵递的山楂核吐在手里,往竹筐里扔,“我喊打哪,他就打哪,没错过;刚才要是喊晚半秒,或者他打偏了,都得出事,好在没差。”
潘子帮着顺子把松木盒放在晒台角落(离草药近,没受潮),往权演龙身边笑:“小龙,刚才制伏的时候你也稳!没慌着喊‘快跑’,也没让胖爷瞎冲,先让小哥打蛊筒,再按人,步骤没乱!换了潘子,指定得慌着护人,乱成一团,哪能这么顺!”
就在这时,淡蓝色的系统光幕顺着晒台的阳光弹了出来,悬在草药筐旁,没挡路:
【谜海归巢篇·协同张起灵制伏追来的蛊师(第三方敌人)触发成功】
1. 贡献值结算:+80(指令精准度100%<3秒内喊“打竹筒底”,无错指令/模糊指令>,协同效率100%(权演龙拽人+张起灵飞匕首+胖子按人,3秒内完成“缴蛊具→制伏”,无人员/物资受损),风险规避100%(未让黑羽蛊洒到人,比原剧情“被蛊沾到+敷药”省6分钟),第三方敌人制伏目标完美完成)
2. 协同制伏模式固化:“权演龙发指令(打哪/按哪)+张起灵精准执行(匕首/工具攻击)+胖子/潘子物理制伏”的对敌模式成型(后续遇第三方/陷阱,无需沟通:权演龙定攻击点/制伏方式,张起灵用匕首/破石锥执行,胖子潘子按人/堵路,反应速度提升0.8秒,零混乱)
3. 敌人与蛊虫识别拓展:手册同步更新“巴乃仇家与黑羽蛊特征”(①仇家:黑衣+裤脚卷膝+竹筒刻“毒”字,多为抢地/结仇的本地人;②黑羽蛊:黑亮细虫+怕硫磺/晨阳,沾皮肤红肿(用盘马草药“野艾煮水”敷10分钟可消),后续遇同类敌人/蛊虫可首接识别)
4. 瑶寨休整与出发指引:
- 需“让盘马确认‘无其他仇家’”(问清是否还有同伙拦路,手册标红“避免出发后遇二次拦截,耽误去西王母国行程”);
- 权演龙的嗓子因喊指令发哑(用盘马的“野菊花茶”泡水喝,别喝凉的,刚才喊得太急,声带绷得紧);
- 出发前需“检查所有驱虫道具”(避瘴香囊补艾草粉、硫磺粉分装小袋、草药包放背包外层,手册标红“西王母国蛊虫更多,道具不可漏带”)。
权演龙把光幕关掉,没再看贡献值——让盘马问仇家、喝菊花茶、检查驱虫道具,刚才进木楼时就跟几人说了;自己发哑的嗓子,张起灵正从晒台的陶壶里倒了杯温菊花茶(盘马刚泡的,没放凉),递到他手里:“慢点喝,别烫,顺嗓子。” 杯子暖乎乎的,菊花的清苦混着淡甜,喝两口就觉得声带松了不少。
“嗯,记着了。” 权演龙笑了,往盘马身边看——他正跟寨老唠着,确认黑衣人没同伙,没二次拦截的风险,“老爹,问清楚没?要是没别的人,咱明天一早就出发,别耽误。”
盘马立马点头,往晒台上的物资指:“问清楚了!就他一个人回来的,没同伙!草药、耐旱饼、防沙帽都给你们备齐了,驱虫的艾草粉也装了小袋,放心!明天一早喝了热粥就走,寨里的娃子帮你们背到山口,省得你们扛着沉!”
张起灵往晒台上的防沙帽看(粗布做的,宽檐能挡太阳),往权演龙身边递了顶:“试试,大小刚好,西王母国晒,别晒伤。” 没让他自己挑,选的那顶檐最宽的,刚好能遮住脸和脖子,没漏半点阳光。
瑶寨的晒台暖得很,菊花茶的清苦混着草药香,没了刚才制伏的急,只剩“检查物资、等明天出发”的踏实。权演龙捏着暖乎乎的粗布帽,看着身边帮自己递杯子的人、嗓子里的菊茶甜、堆得整齐的物资,知道不管仇家有没有同伙、物资备没备全、去西王母国的路好不好走,只要按指令的稳劲来、护着身边的人、攥着没漏的道具,就一定能顺顺利利的。
毕竟他们早不是“凑着制伏敌人的同伴”,是能喊准指令不慌、帮你递水顺嗓子、一起等出发的——家人。
下一段瑶寨备物资、明天往西王母国的路,喝着暖乎的菊花茶,护着补好的驱虫道具,陪着身边的张起灵,接着一起走。
(第132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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