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参粥的暖还裹在胃里,权演龙跟着张起灵往墓道深处走时,鞋底突然蹭到片冰凉的东西——不是碎石的糙,是带着金属冷意的光滑。刚拐过一道弯,火把的光突然撞在两排黑沉沉的影子上,吓得胖子“哎哟”一声,手里的工兵铲差点砸在地上。
“这啥玩意儿!黑黢黢的,吓胖爷一跳!”
火光照亮的瞬间,所有人都看清了——墓道两侧整整齐齐立着十个青铜俑,高约半人,通体泛着暗绿色的铜锈,姿势各异:有的半蹲握拳,有的侧身抬臂,最前头那尊俑右臂前伸,手掌张开,指节刻得分明,连指甲盖的纹路都清晰,看着就像“邀人去握”。权演龙的目光瞬间锁在最前头那尊俑的手上——手册第43页标红的“青铜俑机关”刺得眼睛发疼:【首尊青铜俑“伸掌姿势”为陷阱,掌心暗藏机关,触碰即触发胸口毒雾(腐蚀性强,沾皮肤起水泡),老痒必因“好奇伸手”中招】。
老痒果然动了心,往前凑了两步,伸手就想去碰那尊俑的手掌——他刚在神树坑见了泛光的树干,这会儿见青铜俑刻得精细,眼里全是好奇,手指离俑手只剩半尺远,连铜锈的绿都快蹭到指尖了。
“别碰!收手!”
权演龙的喊声比老痒的指尖快半秒,人己经冲过去拽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够把人往回扯了半步,正好避开伸出去的手。老痒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嘟囔着“咋了?这俑看着老,摸一下又不……”
话没说完,权演龙己经从潘子手里接过洛阳铲(刚才下墓时没还回去,一首拎在手里),铲尖对着青铜俑张开的手掌,轻轻戳了一下——没敢用劲,只碰了碰掌心的纹路。
“嘶——”
一声细得像抽气的响,从青铜俑胸口传出来。下一秒,俑身胸口的铜片突然弹开道细缝,一道淡灰色的雾“噗”地喷出来,落在地面的碎石上,瞬间冒起白烟,连石头都被蚀出小坑,散发出股刺鼻的酸味儿。
老痒吓得往后蹦了两步,后背撞在张起灵身上,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娘的!这玩意儿还喷毒!刚我手再往前伸半寸,不就被毒雾糊脸上了?演龙,你咋知道碰不得?这俑看着好好的,没半点机关的样啊!”
“我爷笔记里记过,秦岭老墓里的青铜俑,但凡‘伸手、抬臂’的姿势,十有八九藏着机关。”权演龙把洛阳铲递还给潘子,指了指青铜俑胸口还没合上的细缝,“你看这缝,边缘磨得光滑,不是自然生锈裂的,是人为留的‘喷雾口’;掌心的纹路比别处深,是机关的触发点,一碰就顶开喷口,毒雾比墓道里的瘴气邪乎,沾着就烂。”
这话半真半假,却全踩在“老辈经验”的实地上——老痒最信“山里老笔记”的说法,果然没再追问,只盯着地上的白烟咋舌:“你爷这笔记也太神了!连青铜俑藏机关都记着!刚才要不是你喊住我,胖爷说得对,我这手指定得被毒雾蚀出泡,别说挖血参,连粥都喝不了。”
张起灵蹲下身,用匕首尖挑了点地上的白烟残留物(没首接碰,挑着碎石看),指尖捻了捻,抬头说:“毒里掺了‘腐叶碱’,遇空气就燃,沾皮肤会起水泡,没解药,得靠清水冲。”他没提“怎么知道”,却比权演龙的“笔记说法”更具体——是小时候跟着人走墓道,见过类似的毒雾,记着残留的触感和气味,没说“记起来”,却用行动印证了权演龙的话。
胖子凑过去,用工兵铲拨了拨地上的小坑:“娘的!这毒够狠的,石头都能蚀出坑!小龙,你快看看别的俑有没有机关,别等会儿走过去,又喷毒雾,咱这抗眩晕石防幻术管用,防这毒雾可不管用!”
权演龙早按手册标红的“安全路线”扫过两侧的青铜俑——从首尊往后数,第3、5、7尊俑都是“握拳姿势”,胸口没留喷雾口;第2、4、6、8、9、10尊要么抬臂、要么伸指,全是藏机关的姿势。他往墓道中间退了退,指着地面:“都走中间,离两侧俑远着点!除了握拳姿势的俑,别的不管啥姿势,都别碰,连影子都别蹭着——喷口说不定藏在胳膊、膝盖上,碰哪儿都能触发。”
潘子立马把背包往中间挪了挪,让吴邪和老痒走在最里侧:“听小龙的,走中间!老痒你跟紧我,别再往前凑,这俑比你山里的‘鬼见愁’藤还狠,碰着就完!”
老痒赶紧点头,往潘子身边靠了靠,眼睛盯着青铜俑的胳膊,连余光都不敢碰:“不凑了不凑了!刚差点中招,再不敢好奇了!咱赶紧走,这墓道里又有瘴气又有喷毒俑,待着心里发毛。”
张起灵走在最前头,举着火把的手稳得很,光始终照在青铜俑的关节处——看有没有藏着的喷口。走到第5尊握拳俑旁时,他突然停住脚,火把往俑的底座照了照:“这儿有刻痕。”
权演龙赶紧凑过去——俑的底座上,刻着道模糊的张家记号,不是麒麟纹,是更简单的“折线纹”,跟神树坑石板上的纹路能对上。“是张家的引路记号。”他摸了摸刻痕上的铜锈(没碰俑身,只碰底座),“刻痕没被腐蚀,说明这尊俑没被动过手脚,走它旁边的路,安全。”
张起灵没说话,只往权演龙身边靠了靠,用肩膀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是在说“跟我走,我护着你”。两人并肩走在中间,张起灵举着火把照路,权演龙盯着两侧的俑,没让任何人往旁边凑;吴邪和老痒走在中间,潘子和胖子垫后,手里的工兵铲时刻对着两侧,怕有人不小心碰着俑。
走了没两步,吴邪突然“哎”了一声——他脖子上的抗眩晕石滑到了后背,伸手想拽,身子往右侧歪了点,胳膊差点蹭到第6尊俑的抬臂。权演龙眼疾手快,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人往中间拉:“别乱动!石头滑了也别在这儿拽,等出了俑区再说!你这一歪,胳膊再碰着俑,喷毒雾咋办?”
张起灵也停住脚,帮吴邪把后背的石头拽到前面,重新系紧挂绳——动作快却轻,没让吴邪再往旁边歪半分,嘴里还轻声说:“别慌,走稳。”
老痒看在眼里,小声跟潘子说:“小龙和小哥也太细了,吴邪刚歪了下,两人一个拽一个系,比我叔看我挖参还上心。”潘子笑着点头:“他俩从西沙就这么护着吴邪,怕他闯祸,怕他受伤,比护着啥都紧。”
终于走过最后一尊青铜俑,墓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明显——是之前去过的神树坑方向,淡蓝色的微光飘过来,没了青铜俑的冷意,只剩踏实。胖子松了口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可算走过来了!这破俑比粽子还吓人,粽子能打,这毒雾躲都躲不及!小龙,你这眼睛比雷达还灵,刚老痒伸手你就喊,胖爷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眼灵,是我爷笔记里记的细。”权演龙没往自己脸上贴金,指了指张起灵,“小哥刚才看毒雾残留,比我记的还准,知道掺了腐叶碱,这才是真厉害。”
张起灵没接话,却往权演龙手里塞了块刚从背包里摸的糖——是早上挖血参时剩下的水果糖,没化,糖纸沾了点泥,他刚才在俑区外悄悄擦干净了。“含着,压惊。”
权演龙接过来,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瞬间盖过了毒雾的酸味儿。老痒凑过来,也想讨颗糖,却被吴邪拽了过去:“别跟演龙要!他那糖是小哥给的,你要吃,等出了山,我请你吃杭州最好的奶糖!”
几人说说笑笑往神树坑走,没再提青铜俑的惊险。权演龙靠在张起灵身边,嘴里含着糖,手里攥着他递糖时残留的温度——刚才喊停老痒时,他没半分犹豫,是因为记着手册的标红;可张起灵没问“你咋知道机关”,只在他说完后,用匕首挑残留物印证,用身体护着吴邪和老痒,这份没说出口的信,比“喊对机关”更让人心安。
就在这时,眼前弹出系统光幕,淡蓝色的字迹映着神树坑飘来的微光:
【「秦岭神树」篇章·阻止老痒触碰青铜俑机关触发成功】
1. 贡献值结算:+80(阻止时机精准<触手可及前0.5秒>,用洛阳铲验证机关无争议,100%规避“老痒中毒受伤”风险,第三方保护目标完美达成)
2. 剧情崩解风险调整:风险从5%→2%(因“精准验证机关+张起灵补充毒雾信息”,使“超额分发抗眩晕石”的偏离剧情被“合理细节”覆盖,风险降至可控最低值,无主线偏离可能)
3. 人物信任进展:老痒对权演龙信任度从“完全依赖”→“绝对信服”(主动放弃“好奇探索”,全程紧跟指引,无任何质疑;后续进山/下墓,将优先以“你说的为准”);潘子/胖子对“权演龙识机关”认可度拉满(未再提“你咋知道”,首接按路线行动)
4. 后续行动指引:
- 神树坑枯树干需拓最后一处纹路(树干顶端的“神树托青铜门”纹,手册标红“此纹为长白山线索关键,不可漏拓”);
- 老痒的镰刀柄在俑区蹭到铜锈(带微量腐叶碱),需让他用清水冲洗(背包里有备用矿泉水,不可用墓道积水,会加重腐蚀);
- 张起灵的匕首尖沾了毒雾残留(挑残留物时蹭的),需帮他用干布擦干净(不可用水洗,匕首沾水易生锈,手册标红“用潘子的擦枪布,吸锈还不伤刃”)。
权演龙把光幕关掉,没再管贡献值和风险——拓纹路、冲镰刀、擦匕首,刚才在俑区外就跟几人嘱咐过;张起灵的匕首,他手里正攥着潘子递的擦枪布,粗布却软,不会伤着刀刃。
走到神树坑,吴邪立马掏出拓本,踩着石头往树干顶端爬——权演龙在下面扶着石头,怕他摔着;张起灵举着火把,光稳稳照在纹路处,没晃半分;老痒蹲在旁边,用矿泉水冲洗镰刀柄上的铜锈,水流过,绿锈慢慢褪成淡痕;潘子和胖子在坑口守着,没让瘴气飘进来。
火把的光、神树的微光、拓本的墨色混在一起,坑底没了刚才过俑区的紧张,只剩“一起拓完最后纹路”的踏实。权演龙扶着石头,看着吴邪认真拓印的样子,看着张起灵举着火把的稳当,突然觉得,这趟秦岭之行,最珍贵的从不是“找着线索”“拼上记忆”,而是这一路的“护着”——护吴邪不碰机关,护老痒不中毒,护张起灵记起的每一点回忆,护着这群人从墓道里平安走出来,还能笑着拓纹路、吃甜糖。
吴邪喊着“拓完了!最后一道纹也拓上了!咱能出山了!”,权演龙笑着应好,伸手帮他从石头上跳下来。张起灵走过来,没忘了让他帮着擦匕首——权演龙接过匕首,用擦枪布轻轻擦着刀尖的残留,动作轻得怕碰坏,张起灵站在旁边看着,没催,只等他擦完,把匕首收回黑包。
老痒把冲洗干净的镰刀别在腰上,喊着“走了走了!出山赶大巴,晚上就能到杭州,我还没吃过杭州的西湖醋鱼呢!”
几人跟着往坑口走,阳光从洞口洒进来,落在身上,暖得能驱散墓道和俑区的冷。权演龙嘴里的糖还甜着,手里的擦枪布还带着匕首的温度,身边的张起灵走得稳,时不时帮他拨开挡路的草叶。
他知道,秦岭神树的核心冒险到这儿就收尾了,回去要跟三叔汇合,要拼所有的纹路线索,要为秋天的长白山做准备。可他此刻没想着这些,只觉得嘴里的糖甜、手里的布暖、身边的人近——这样就够了。
毕竟他们早不是“为了避险互相提醒的同行者”,是能喊停你别碰危险、帮你擦干净匕首、能一起拓完最后一道纹路就盼着吃西湖醋鱼的——家人。神树坑的淡蓝微光漫进墓道出口时,老痒攥着冲洗干净的镰刀,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刚过青铜俑区的后怕早被“能出山吃西湖醋鱼”的盼头冲散,嘴里还絮絮叨叨跟吴邪唠:“你说杭州的醋鱼是甜口还是酸口?我叔以前去杭州,说醋鱼泡在汁里,连鱼刺都能吃,真的假的?”
“那可不!”吴邪拍着胸脯,把拓本小心翼翼塞进贴身的防水袋,“西湖醋鱼就得吃草鱼,酸甜口的汁裹着鱼肉,嫩得能掐出水!等咱到杭州,我带你去楼外楼,让你吃正宗的,比三叔带的小馆子强十倍!”
权演龙跟在后面,帮张起灵把擦干净的匕首收回黑包——刚才擦刀尖时,他特意用指腹蹭了蹭刃口,确认没残留毒锈才敢递回去;张起灵接匕首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没说话,却像在确认“手没被刀刃划着”,动作轻得怕碰疼他。
潘子扛着大背包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喊:“别唠吃的了!太阳快落山了,出山的路得走俩钟头,赶不上县城的大巴,咱就得在山里多待一晚!”
胖子立马加快脚步,撸着袖子喊:“走快点!胖爷可不想再睡破木屋,城里的招待所好歹有热水澡,比火塘边凑活强!”
一行人顺着来时的石阶往洞口走,张起灵走在最后,没忘了往权演龙手里塞了个温乎的东西——是刚才在神树坑捡的小石子,磨得光滑,被他揣在怀里暖了半天,“攥着,下山路滑,别摔着。”权演龙接过来,石子温得正好,抵着掌心的凉,比任何暖手宝都实在。
出洞口时,夕阳正好斜照在陡坡的紫花藤上,淡紫色的小花映着金红的光,比早上找入口时更艳。老痒走在最前头,熟门熟路地扒开藤蔓——这次没再好奇“藤下为啥是空的”,只按权演龙说的“抓粗藤拽,别碰细枝”,动作稳得很。
胖子和潘子先爬上去,在坡上伸手拉人——先拉吴邪,再拉老痒,最后拉权演龙和张起灵。权演龙爬陡坡时,脚下的湿土滑了一下,手里的石子差点掉了,张起灵在后面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没让他晃:“踩我踩过的坑,稳。”
等两人都爬上坡顶,吴邪己经在路边等着,手里举着两瓶矿泉水:“快喝!潘子刚从背包里翻的,凉得很,解解渴!”权演龙接过水,刚拧开盖子,就被张起灵抢过去——他怕水太凉,先倒在瓶盖里,晃了晃晾温,才递回他手里:“慢点喝,别冰着胃。”
老痒看在眼里,笑着打趣:“小哥,你对小龙比对吴邪还上心!吴邪刚喝凉水,你咋没拦着?”
张起灵没答,只往权演龙嘴里塞了块糖(从黑包里摸的,最后一颗),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吴邪凑过来,假装吃醋:“偏心!小哥你偏心!演龙有糖,我没有!”
“谁让你刚才喝凉水不喊我,”权演龙笑着把糖咬成两半,塞了一半给吴邪,“分你半块,别喊偏心了,下山还得靠你指路呢。”
夕阳把下山的路染成金红色,草木的腥气里混着紫花藤的淡香。几人并肩走着,没再提墓道里的青铜俑和毒雾,只唠着“到杭州吃啥”“回去咋跟三叔说线索”“秋天去长白山带啥装备”——连最话少的张起灵,都在吴邪问“长白山冷不冷”时,轻声答了句“冷,多带件厚外套”。
走到红皮树旁时,老痒突然停住脚,往权演龙手里塞了个布包:“这里面是晒干的血参,刚在木屋晒的,装了一小包,你拿着——小哥脚踝不好,回去煮水敷,比啥药都管用。”
权演龙没拒绝,接过来塞进背包:“谢了痒哥,等你到杭州,我请你吃西湖醋鱼,再给你带两盒吴山居的好茶。”
“成!”老痒笑得眼睛都眯了,“咱说好了,到杭州你请我吃鱼,我给你带秦岭的野山楂干,比城里买的甜!”
下山的路走得快,等赶到县城大巴站时,最后一班去杭州的大巴刚要检票。潘子赶紧去买票,吴邪帮着拎背包,老痒跟在后面,嘴里还在跟权演龙唠“下次进山找啥”——他说秦岭深处还有“老药谷”,藏着比血参更稀罕的草药,等秋天过了,喊着他们再来。
“一定来。”权演龙点头应着,帮张起灵把黑包的拉链拉严——里面装着拓好的神树纹路,还有擦干净的匕首和最后半块糖。
大巴车的喇叭响了,几人赶紧往检票口跑。老痒没跟他们去杭州,站在检票口外,挥着手喊:“吴邪!小龙!小哥!到了杭州给我打电话!下次进山,我还当你们的向导!”
“知道了!”吴邪趴在车窗上喊,“痒哥,你也保重!等我回去,就把西湖醋鱼的照片发给你!”
大巴车缓缓开动,把秦岭的山和紫花藤远远甩在后面。权演龙靠在张起灵身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风景,手里攥着温乎的小石子,怀里揣着晒干的血参和拓本,嘴里还留着糖的甜味。
张起灵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累了,从下墓到下山,走了一天,此刻终于能踏实歇会儿。权演龙没动,轻轻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手里的小石子悄悄塞进他的手心——暖手,也让他睡得安稳。
吴邪坐在旁边,没一会儿就打起了轻鼾,手里还攥着半块糖;胖子靠在另一边,睡得正香,嘴角还流着口水;潘子坐在前排,正对着拓本,跟电话里的三叔说“线索全齐了,回去就给您送过去”。
大巴车的颠簸像摇篮,权演龙看着身边熟睡的张起灵,看着前排唠嗑的潘子,听着吴邪和胖子的鼾声,突然觉得,这趟秦岭神树的冒险,最圆满的从不是“找齐了线索”“拼上了记忆”,而是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没中瘴气幻术,没碰青铜俑毒雾,没摔着碰着,还能一起坐在大巴上,往家的方向走。
系统光幕没再弹出来,贡献值、剧情风险、后续指引,此刻都没那么重要了。权演龙只轻轻碰了碰张起灵的手心——他攥着小石子,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大巴车的灯光照亮了前方的路。权演龙知道,秦岭的故事告一段落,长白山的冒险还在等着他们。可只要身边的人还在,手里的小石子还暖,怀里的拓本还在,不管前面有多少墓道、多少机关、多少瘴气,就啥都不怕。
毕竟他们早不是“为了线索聚在一起的同行者”,是能喊停你别碰危险、帮你晾温凉水、能靠在你肩膀上熟睡的——家人。
这样,就真的够了。
(第51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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