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宇问起妈妈工作中的 “沈叔叔”
傍晚的霞光透过老旧居民楼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橘红色的光斑。林晚星刚推开家门,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怀里,带着草莓味的呼吸扑在她颈间:“妈妈!你回来啦!”
是晓宇。他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画纸,纸角被揉得发毛,上面用蜡笔涂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 —— 金黄的花盘涂出了边界,花杆歪歪扭扭地撑着,花田边还画了两个火柴人,一个手里拿着小火车,一个抱着布娃娃。
“慢点跑,别摔着。” 林晚星笑着扶住儿子的胳膊,弯腰换鞋时,手腕上的银色手表晃了晃,表背 “晚星” 二字在霞光里闪着微光。她刚把帆布包放在玄关柜上,晓宇就踮着脚,把画纸举到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星。
“妈妈你看!这是我今天在幼儿园画的向日葵!张奶奶说,你上班的地方也有好多向日葵,对不对?” 晓宇的声音脆生生的,手指指着画里的火柴人,“这个是我,这个是念禾妹妹,我们在等爸爸回家看向日葵。”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揪,指尖轻轻抚过画纸上的小火车 —— 那是晓宇最宝贝的玩具,是她当年从旧物市场淘来的,和沈亦臻当年送她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她蹲下身,把儿子搂进怀里,声音有些发哑:“画得真好,晓宇是最棒的小画家。”
“妈妈,” 晓宇在她怀里蹭了蹭,突然仰起头,眼神里满是好奇,“张奶奶今天说,你有个同事叫‘沈叔叔’,他是不是也喜欢向日葵呀?”
林晚星的身体瞬间僵住,怀里的孩子还在叽叽喳喳:“张奶奶说,那个沈叔叔还送你回家呢,他是不是和爸爸一样,也会画向日葵?我能跟你去公司看看他吗?我想问问他,认不认识我爸爸……”
孩子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林晚星心上。她看着晓宇期待的眼神,喉咙像被堵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天和沈亦臻在公司的交集、他偷偷夹在画稿里的旧照片、送她回家时车里的《同桌的你》…… 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可她怎么敢告诉孩子,那个 “沈叔叔” 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爸爸?
“晓宇,”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沈叔叔是妈妈的同事,他确实喜欢向日葵,不过他工作很忙,等以后有机会,妈妈再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她避开了 “认不认识爸爸” 的问题,指尖紧紧攥着儿子的衣角,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
“好!” 晓宇立刻点头,蹦蹦跳跳地把画纸贴在冰箱上,“那我要把画收好,等见到沈叔叔,我要送给他!说不定他见过爸爸呢!”
林晚星看着儿子雀跃的背影,心里满是酸涩。她走到厨房,刚想系围裙做饭,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念禾的哭声 —— 小家伙醒了。她赶紧跑过去,把小女儿抱起来,念禾立刻伸出小手,抓住她手腕上的手表,含着奶嘴 “咿呀” 地叫着。
“妹妹乖,妈妈在呢。” 林晚星轻轻拍着念禾的背,目光落在窗外 —— 楼下的香樟树影摇晃,远处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和二十年前青禾镇的傍晚一模一样。她想起当年沈亦臻抱着她,在花田边说 “以后我们要有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滴在念禾的小脸上。
晚饭时,晓宇还在念叨着 “沈叔叔”。他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抬头说:“妈妈,明天是周六,你不用上班,我们能不能去你公司看看?我想看看沈叔叔的办公室,看看他画的向日葵。”
林晚星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碗里的青菜掉在桌上。她赶紧捡起,笑着说:“公司周六不上班,沈叔叔也不在,等下周妈妈上班,再带你去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在撒谎,可她实在没有勇气,让孩子在还没准备好的时候,面对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好吧。” 晓宇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懂事地低下头,继续吃饭,“那妈妈你要记得哦,不能说话不算话。”
“妈妈记得。” 林晚星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满是愧疚。她看着桌上的两双小筷子、念禾面前的辅食碗,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 这些年,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再苦再累都没怕过,可面对孩子对父亲的渴望,她却手足无措。
晚上,林晚星把两个孩子哄睡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出沈亦臻的名片。指尖反复着上面的手写体,想起下午在公司,他把旧照片夹在画稿里的模样 —— 照片上的他们在青禾镇的花田边,她手里拿着向日葵,他搂着她的肩,笑得眉眼弯弯。
她拿起手机,想给沈亦臻发消息,问问他要不要见孩子,可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还是没敢按下发送键。她怕沈亦臻拒绝,怕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孩子,更怕沈母的威胁会伤害到两个孩子。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亮了,是沈亦臻发来的消息:“画稿我看了,很好,客户很满意。明天周六,要不要带孩子出来玩?我知道一家儿童乐园,晓宇应该会喜欢。”
林晚星的心脏瞬间狂跳,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看着消息,反复读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赶紧回复:“真的可以吗?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不会,我明天休息。” 沈亦臻很快回复,后面还加了一个向日葵的表情,“地址我明天发给你,你带着孩子过来就好。”
放下手机,林晚星走到卧室门口,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晓宇的小手里还攥着那只玩具火车,念禾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她轻轻推开门,坐在床边,手指拂过晓宇的额头,小声说:“晓宇,明天你就能见到爸爸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第二天一早,林晚星起得格外早。她给晓宇穿上新买的蓝色外套,给念禾换上粉色的小裙子,自己也穿上了那套米白色连衣裙,戴上银色手表。晓宇醒来看到新衣服,兴奋地在镜子前转圈圈:“妈妈,今天要去见沈叔叔吗?”
“对呀,” 林晚星笑着点头,“沈叔叔要带我们去儿童乐园玩。”
“太好了!” 晓宇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冰箱前,把昨天画的向日葵画纸摘下来,“我要把这幅画送给沈叔叔!”
林晚星看着儿子的样子,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她不知道沈亦臻见到孩子会是什么反应,不知道晓宇会不会认出他,更不知道这次见面,会不会给他们带来新的麻烦。
刚收拾好,沈亦臻的消息就来了,发来了儿童乐园的地址和停车场的位置。林晚星抱着念禾,牵着晓宇,往门口走。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沈亦臻坐在驾驶座上,看到他们,立刻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晓宇,念禾,早上好。” 沈亦臻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看着晓宇,眼睛瞬间红了 —— 孩子的眉眼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林晚星。
“沈叔叔好!” 晓宇甜甜地叫了一声,举起手里的画纸,“沈叔叔,这是我画的向日葵,送给你!”
沈亦臻接过画纸,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小火车,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蹲下身,看着晓宇,声音哽咽:“谢谢晓宇,画得真好,沈叔叔很喜欢。”
林晚星站在一旁,时光深处的暖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时光深处的暖最新章节随便看!看着眼前的父子,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这一刻,他们等待了太久太久。
路上,晓宇一首在问沈亦臻问题:“沈叔叔,你也喜欢向日葵吗?你会画向日葵吗?你见过我爸爸吗?”
沈亦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回头看着晓宇,笑着说:“沈叔叔很喜欢向日葵,也会画,至于你爸爸…… 我认识他,他是个很好的人,他也很想你。”
“真的吗?” 晓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他,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沈亦臻的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看着林晚星,眼神里满是愧疚。林晚星赶紧说:“晓宇,爸爸现在在很远的地方工作,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见我们的。”
晓宇点点头,没再追问,却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小声说:“我会等爸爸回来的,我还要和他一起看向日葵。”
到了儿童乐园,晓宇立刻兴奋地跑了进去,沈亦臻和林晚星跟在后面,抱着念禾。看着晓宇在滑梯上跑来跑去的身影,沈亦臻小声说:“晚星,对不起,让你和孩子受了这么多苦。”
“没关系,” 林晚星摇头,“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要孩子们开心就好。”
沈亦臻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晚星,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林晚星点点头,没再说话。她看着晓宇和沈亦臻一起玩秋千的身影,看着沈亦臻把念禾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逗她笑,心里满是希望 —— 或许,他们的家,真的要完整了。
中午,他们在儿童乐园的餐厅吃饭。晓宇坐在沈亦臻身边,一会儿问他喜欢吃什么,一会儿给他夹菜,像极了亲密的父子。念禾坐在婴儿椅上,手里拿着沈亦臻给她买的小饼干,吃得满脸都是。
“沈叔叔,” 晓宇突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沈亦臻,“你和我爸爸长得好像,声音也很像,你是不是就是我爸爸呀?”
林晚星手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紧张地看着沈亦臻,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沈亦臻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晓宇期待的眼神,心里满是矛盾。他多想告诉孩子 “我就是你爸爸”,多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自己有多想他,可沈母的威胁还在耳边,他不能冒险。
“晓宇,” 沈亦臻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儿子的头,“我和你爸爸是好朋友,所以长得有点像,等你爸爸回来,我会带他来看你的。”
晓宇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懂事地点点头:“好,我等爸爸回来。”
林晚星看着孩子失落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她知道,沈亦臻有自己的苦衷,可她也心疼孩子的期待。她轻轻握住沈亦臻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下午,他们又在儿童乐园玩了很久。晓宇累得趴在沈亦臻怀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只玩具火车。沈亦臻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像抱着稀世珍宝。
“晚星,” 沈亦臻小声说,“我己经让陈默去查沈母和苏家的证据了,很快就能有结果,到时候,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认回孩子,给你一个交代。”
林晚星点点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晓宇,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虽然现在还不能公开他们的关系,虽然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只要他们彼此信任,彼此支持,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找回属于他们的幸福。
送他们回家时,沈亦臻把晓宇抱到床上,轻轻给孩子盖好被子。他看着晓宇的睡颜,手指拂过孩子的眉眼,心里满是愧疚和爱意:“晓宇,对不起,爸爸现在还不能认你,等爸爸处理好所有事情,一定好好补偿你。”
林晚星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父子,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知道,沈亦臻心里比谁都难受,比谁都想认回孩子,可他必须忍耐,必须等待最好的时机。
沈亦臻走出卧室,对林晚星说:“晚星,我会尽快解决沈母和苏家的问题,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我相信你。” 林晚星点头,送他到门口。
沈亦臻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把她搂进怀里:“晚星,谢谢你,谢谢你还在等我。”
林晚星靠在他怀里,眼泪掉在他的西装上:“亦臻,我等了你二十年,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只要你在,我就有勇气。”
沈亦臻紧紧抱着她,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他欠林晚星和孩子太多太多,他要用余生,好好补偿他们,给他们一个充满阳光和向日葵的家。
沈亦臻走后,林晚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冰箱上晓宇的画。画里的向日葵在霞光里绽放,两个小人手牵着手,等着爸爸回家。她拿起手机,给沈亦臻发了一条消息:“亦臻,谢谢你今天陪孩子们玩,他们很开心。”
很快,沈亦臻回复了:“我也很开心,晚星,早点休息,明天见。” 后面依旧是那个向日葵的表情。
林晚星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她知道,虽然他们的路还很长,虽然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心里暗暗发誓:她会带着两个孩子,等沈亦臻回来,等他们的家完整,等他们一起在向日葵花田边,许下属于他们的未来。
而此刻,沈亦臻坐在车里,看着林晚星家的灯光,手里攥着晓宇送他的画。他拿出手机,给陈默发了一条消息:“尽快查,我想早点认回孩子,给晚星一个家。”
陈默很快回复:“放心,沈总,我己经找到一些线索了,很快就能有结果。”
沈亦臻看着消息,心里满是坚定。他发动汽车,驶进夜色里,车窗外的路灯像一串珍珠,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他知道,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林晚星,有两个孩子,有他们的爱情和希望,这些,都是他前进的动力,支撑着他在黑暗中,一步步走向光明,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在夜色里,手机屏幕上 “明天见” 三个字还带着暖意。冰箱上晓宇的向日葵画在灯光下格外显眼,画里的小人手牵着手,像在无声期盼着团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突然觉得,或许不用等太久,他们就能真正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而沈亦臻的车里,晓宇送的向日葵画被小心地夹在仪表盘旁。他看着手机里陈默的回复,指尖反复着画纸边缘 —— 今天抱着晓宇的温度、念禾抓着他手指的触感,都成了他迫切想要守护的珍贵。他不能再等,必须用行动,悄悄为母子三人筑起一道安全的墙。
【第 14 章?沈亦臻的暗中关注 解锁预告】
周一清晨,林晚星刚带着晓宇走到幼儿园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 沈亦臻坐在车里,手里拿着晓宇送的画,目光紧紧跟着孩子的身影,首到晓宇走进教学楼才离开。此后几天,她总能在送孩子、接孩子的路上,看到那辆悄悄跟在后面的车,看到他藏在车窗后,既克制又满是牵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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