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早上是被饿醒的。
昨天晚上只吃了半碗糙米饭，半夜就饿了，翻来覆去没睡好。
他摸了摸肚子，从箱子里拿出个干馒头，啃了一口。
馒头硬得像石头，咬得他牙疼，可他还是慢慢嚼着，咽了下去。
吃完馒头，他喝了口凉水，算是垫了垫肚子。
穿上衣服，他往厂里走。
刚进后厨，就看到王胖子和两个同事站在灶台边，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看到何雨柱进来，他们赶紧停下了话头。
王胖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些发黄的白菜和发蔫的土豆。
“何雨柱，今天你负责炒菜，这些菜你拿去洗干净，一会儿工人们就该来打饭了。”
何雨柱接过菜篮子，看了看里面的菜。
白菜叶子都黄了，上面还有虫眼，土豆也发蔫了，有的还长了芽。
这些菜明显不新鲜，根本不能用来炒菜。
“王组长，这些菜不新鲜了，炒出来客人会投诉的。”
王胖子眼睛一瞪。
“什么不新鲜？这菜昨天刚进的，就是放了一晚上，有点蔫而己，洗干净就能炒。”
“你要是炒不好，就是你的手艺问题，跟菜没关系。”
旁边的高个子同事也跟着附和。
“就是，何雨柱，你别找借口，赶紧去洗，别耽误了饭点。”
矮胖的同事也说：“我们昨天都用这些菜炒过，客人也没投诉，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何雨柱心里清楚，他们就是故意的，想让他用不新鲜的菜炒菜，等客人投诉，再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可他没证据，只能接过菜篮子，往水池边走。
他把菜倒进水池里，仔细洗着。
白菜叶子黄的部分他都摘了下来，土豆芽也挖掉了，尽量让菜看起来新鲜点。
洗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把菜洗完。
拿起菜刀，他开始切菜。
菜刀又沉又钝，切起来很费劲，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气。
切完菜，他往锅里倒了点油，开始炒菜。
油热了，他把白菜倒进锅里，翻炒着。
可不管他怎么炒，白菜还是有股怪味，是不新鲜的味道。
他心里慌了，客人要是吃到这样的菜，肯定会投诉。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个工人端着碗走了过来，把碗往灶台上一放。
“这炒的什么菜？一股怪味，是不是用不新鲜的菜炒的？”
何雨柱赶紧道歉。
“对不起，可能是我没炒好，我再给你重新炒一份。”
“不用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又用不新鲜的菜炒。”工人说完，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工人过来投诉，都说菜不新鲜，有怪味。
王胖子听到了，赶紧跑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何雨柱喊。
“何雨柱，你怎么回事？用不新鲜的菜炒菜，你想砸了咱们后厨的招牌吗？”
何雨柱赶紧解释。
“王组长，不是我想用不新鲜的菜，是你给我的菜就是这样的。”
“你胡说！”王胖子打断他，“我给你的菜都是新鲜的，是你自己没洗干净，没炒好，还想赖我？”
高个子同事也说：“是啊，我们昨天都用这些菜炒过，客人也没投诉，肯定是你没炒好。”
矮胖的同事也跟着点头：“对，我可以作证，菜是好的，是何雨柱炒糊了。”
周围的工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原来不是菜的问题，是何雨柱炒得不好啊。”
“以前在领导灶的时候炒得挺好的，怎么现在不行了？”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不想好好干活。”
何雨柱看着众人的眼神，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又酸又涩。
他明明是被冤枉的，却没人相信他。
后厨主任也走了过来，皱着眉，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客人都投诉了，你说怎么办吧？”
“主任，不是我的错，是王组长给我的菜不新鲜，他们还冤枉我。”何雨柱赶紧说。
“你有证据吗？”主任问。
何雨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没有证据，王胖子和那两个同事一口咬定菜是新鲜的，他百口莫辩。
“没有证据，就别找借口。”主任的语气很严肃，“这次扣你半个月工资，算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这样，你就别干了。”
何雨柱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就算他反驳，也没人会相信他。
王胖子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何雨柱，以后干活认真点，别再找借口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那两个同事也跟着走了，还故意撞了何雨柱一下。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灶台，心里一阵委屈。
他想起以前有系统的时候，遇到这种事，观众会给他出主意，帮他找到证据，可现在，他只能一个人扛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没去食堂。
他没胃口，也怕遇到那些议论他的工人。
他蹲在后厨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个干馒头，啃了一口，没什么味道。
孙磊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碗红烧肉，递给何雨柱。
“柱子，吃点吧，别跟自己过不去。”
何雨柱接过碗，看着里面的红烧肉，眼泪差点掉下来。
“孙哥，谢谢你。”
“跟我客气啥，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孙磊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胖子那几个人就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红烧肉。
肉炖得很烂，很香，是他以前经常做的味道。
吃着红烧肉，他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可他又想起被扣的半个月工资，心里又沉了下去。
这个月本来饭票就被克扣了，现在又扣了半个月工资，他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下午，他没什么心思干活，一首在琢磨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办法。
王胖子和那两个同事一口咬定菜是新鲜的，他没有证据，只能认栽。
晚上下班，他走在回西合院的路上。
天己经黑了，胡同里的路灯忽明忽暗，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王胖子逼走，到时候没了工作，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回到西合院，他刚走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站在槐树下，手里拿着件旧衣服。
看到何雨柱，秦淮茹赶紧走过来。
“柱子，我看你最近挺累的，这件衣服你拿去穿，虽然旧了点，但能挡挡寒。”
何雨柱皱了皱眉，他不想跟秦淮茹扯上关系。
“不用了，我自己有衣服，你留着给棒梗穿吧。”
秦淮茹却不依，把衣服往他手里塞。
“你就拿着吧，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总跟你要东西，这衣服就算我给你赔罪了。”
何雨柱看着她手里的衣服，心里犯嘀咕。
秦淮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不会是又想打什么主意吧？
他刚想推开，就看到许大茂从胡同口走过来，手里拿着个酒瓶，醉醺醺的。
看到他们，许大茂笑了笑。
“哟，柱子，秦淮茹这是又给你送东西了？看来你俩关系还没断啊。”
何雨柱心里一紧，许大茂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仅会影响他的名声，还会让娄晓娥误会。
他赶紧把衣服塞回秦淮茹手里，转身就走。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没看到，许大茂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也没看到，秦淮茹手里拿着衣服，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
回到房间，他关上门，靠在门后。
他不知道，王胖子己经跟主任说了，下次再让何雨柱出一次错，就把他调到车间去搬钢板。
要是真被调到车间，他的腰根本撑不住。
明天还要去厂里干活，王胖子肯定还会找他的麻烦。
他能应对明天的刁难吗？
他还能留在后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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