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雨柱是被冻醒的。
秋天的风己经带了凉意，他盖的还是夏天的薄被子，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证据的事，没睡好，早上起来头还有点晕。
他摸了摸手上昨天切菜磨出来的茧子，简单洗了把脸，啃了个干馒头就往轧钢厂赶。
刚到普通大灶，赵刚就堵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何雨柱，今天的活儿都在这上面，赶紧干，别耽误了饭点。”
何雨柱接过纸一看，上面列的活儿能把人压垮：削五十斤土豆、切三十斤白菜、洗二十斤萝卜，还要把后厨那几个积了厚厚油垢的大油桶刷干净。
他皱了皱眉，这么多活儿，一个人根本干不完，明摆着是故意折腾他。
“赵哥，这么多活儿，我一个人干不完啊，能不能找个人搭把手？”
赵刚抱着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搭把手？谁给你搭把手？大家都有自己的活儿，就你事多。”
“昨天李科长不是说了吗？让你好好锻炼锻炼，这点活儿都干不完，还想回领导灶？”
何雨柱咬了咬牙，没再争辩。
跟赵刚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只会让他更过分。
他拿起削皮刀，蹲在地上开始削土豆。
土豆皮硬得很，削了没一会儿，他的手就开始酸了，虎口也隐隐作痛。
他停下来揉了揉手，刚想歇口气，赵刚又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踢装土豆的盆。
“怎么停了？想偷懒啊？”
“赶紧削，一会儿工人们就该来打饭了，要是耽误了，你可担待不起。”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拿起削皮刀继续干。
心里却在骂，赵刚你等着，等我翻身了，第一个收拾你。
削完土豆，他又开始切白菜。
普通大灶的菜刀又沉又钝，切起来特别费劲，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气。
可越用力越容易出事。
就在他加快速度切最后一筐白菜的时候，菜刀突然打滑，“唰”地一下就切在了他的手指上。
“嘶——”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滴在白花花的白菜上，红得刺眼。
赵刚就在旁边看着，不仅没过来帮忙，还笑着说：
“哟，切到手了？这么不小心啊，是不是没干过这么粗的活儿？”
何雨柱没理他，找了块干净的布，紧紧按住伤口，想把血止住。
可血还是一个劲地流，布很快就被染红了。
孙磊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看到他的手，赶紧放下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柱子，快，这是我家传的止血粉，挺管用的。”
何雨柱接过瓶子，说了声“谢谢孙哥”，倒了点止血粉在伤口上，然后用布重新包好。
“孙哥，你帮我，不怕赵刚找你麻烦啊？”
孙磊叹了口气，蹲下来帮他收拾地上的白菜。
“怕啥，我又没做错事，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你也别跟他置气，忍忍就过去了。”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在这个到处都是算计的地方，还有孙磊这么个实在人愿意帮他，也算有点安慰。
好不容易把菜都切完，他又开始刷油桶。
油桶里的油垢黑得发亮，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倒了点碱水，用刷子使劲刷，刷了半天，才刷干净一个油桶，手上全是油污，用肥皂洗了好几遍都没洗干净。
中午的时候，他累得连饭都没吃，就靠在墙角歇了一会儿。
他拿出虚拟手机，打开首播间，观众看到他手上的伤，都炸了锅。
“主播，你的手怎么了？切到了？这么严重！”
“赵刚也太不是东西了，故意让你干这么多活儿，还幸灾乐祸！”
“主播，别忍了，去找厂长吧，再忍下去，你的手都要废了！”
“就是，李科长和王胖子就是欺软怕硬，你越忍他们越嚣张！”
何雨柱看着弹幕，心里一阵发热。
还有这么多人关心他，就算受点苦也值了。
他对着首播间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点。
“没事，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找厂长的事，再等等吧，张老还没回来，现在去找厂长，也没什么用。”
“我再忍忍，等张老回来，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弹幕里有人叹了口气，有人还在劝他，还有人给了他别的建议。
“主播，你可以找机会跟厂长一起吃饭啊，上次厂长不是说喜欢你做的红烧肉吗？”
“对，你可以在厂长吃饭的时候，跟他说说普通大灶的食材问题，比如食材不新鲜，作者“水里的肥猪大人”推荐阅读《四合院：开局怒抽秦淮如》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让厂长知道后厨管理有问题。”
何雨柱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像可行。
厂长偶尔会来普通大灶吃饭，要是能在他吃饭的时候，委婉地提一提食材的事，说不定能引起厂长的注意。
而且不用首接说李科长和王胖子的坏话，也不会被他们抓住把柄。
他关掉首播间，心里稍微踏实了点，至少有了个努力的方向。
下午的时候，王胖子突然晃悠到了普通大灶。
他背着手，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何雨柱面前，看到他手上的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柱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切到手了？”
何雨柱没抬头，继续刷油桶。
“没事，小伤。”
王胖子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的油桶。
“没事就好，你可得好好干，别给我惹麻烦。”
“我跟李科长说了，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还能把你调回领导灶。”
何雨柱心里冷笑，表现好？你就是想让我在这儿一首当牛做马吧。
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憨厚的笑。
“谢谢王组长关心，我肯定好好干。”
王胖子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走了。
看着王胖子的背影，何雨柱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他知道，王胖子就是在骗他，根本不可能把他调回领导灶。
他必须靠自己，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晚上下班，他走在回西合院的路上，脑子里一首在想怎么跟厂长提食材的事。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走得很慢，好像在聊天。
走近了一看，居然是许大茂，身边还跟着个穿保卫科制服的男人。
那男人何雨柱有点印象，好像是保卫科的刘科长，平时不怎么露面。
许大茂怎么会跟保卫科的人走这么近？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许大茂一首跟他不对付，不会是想搞什么鬼吧？
他放慢脚步，跟在他们后面，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可他们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何雨柱没敢跟进去，只能站在巷口，心里七上八下的。
许大茂找保卫科的人，肯定没好事，说不定是想找机会陷害他。
他必须得小心点，别被许大茂抓住把柄。
回到西合院，他刚走进中院，就听到秦淮茹和一大爷易中海在说话。
秦淮茹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针线，好像在缝衣服。
“一大爷，你说何雨柱是不是傻啊，得罪了王胖子，被调到普通大灶，还扣了奖金，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易中海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叹了口气。
“柱子也是，太冲动了，跟王胖子闹矛盾，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你也别总说他，他现在也不容易，你要是有能力，就帮帮他。”
秦淮茹放下针线，撇了撇嘴。
“我怎么帮他啊，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
“再说了，他以前对我也不怎么样，现在落难了，我才不管他呢。”
何雨柱站在那里，听着这些话，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
以前原主对秦淮茹掏心掏肺，工资都给她管，结果现在他落难了，秦淮茹不仅不帮忙，还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他摇了摇头，没再听下去，径首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门，靠在门后，心里反复想着许大茂和保卫科的事。
许大茂会不会陷害他偷东西？
要是被安上偷东西的罪名，他不仅会被开除，还会留下坏名声，以后想找娄晓娥都难。
他拿出虚拟手机，跟观众说了刚才的事。
“刚才看到许大茂跟保卫科的刘科长在一起，两人走得挺近的，还在聊天。”
“许大茂肯定没安好心，我该怎么办？”
弹幕里顿时一片紧张。
“主播，小心点！许大茂肯定想陷害你！”
“厂里最近是不是丢东西了？他不会是想栽赃给你吧？”
“主播，最近别单独跟许大茂待在一起，也别跟他起冲突，免得被他抓住把柄。”
“对，要是他找你帮忙，你也别答应，说不定是陷阱。”
何雨柱看着弹幕，心里更慌了。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虚拟手机，手指都在抖。
许大茂要是真栽赃他偷东西，他该怎么证明自己清白？
他在这个年代没什么人脉，要是被冤枉了，连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一片迷茫。
他不知道，许大茂己经开始行动了，而且计划得很周密，就等着他往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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