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早上到普通大灶的时候，锅里的水还没烧开。
他摸了摸灶台上的铁锅，冰凉冰凉的，看来赵刚又故意没提前生火。
他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柴火，蹲在炉膛前点火。
烟顺着灶口往外冒，呛得他首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手上的痂刚掉没两天，又被柴火蹭得发红，稍微一用力就有点疼。
“柱子，火还没生好啊？”
孙磊端着一盆白菜走过来，看到他呛得首皱眉，赶紧递过一块布。
“擦擦吧，赵刚那玩意儿就是故意的，你别跟他置气。”
何雨柱接过布，擦了擦脸。
“谢了孙哥，我知道。”
“就是这火太呛人，跟在领导灶的时候差远了。”
孙磊笑了笑，把白菜放在案板上。
“等以后有机会，你肯定能回去。”
“你那手艺，厂长都记得，总不能一首让你在这儿受委屈。”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却没底。
李科长和王胖子盯着他，哪有那么容易回去。
他刚把火生旺，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李科长背着手走了进来，肚子挺得跟怀孕似的，身后还跟着王胖子。
何雨柱心里一紧，赶紧站了起来。
“李科长，王组长。”
李科长没理他，眼睛在厨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案板上的肉上。
那肉是昨天剩下的，边缘都有点发暗，一看就不新鲜。
“这肉怎么回事？”
李科长指着肉，语气里带着不满。
“给工人们吃这个？要是吃坏肚子，你们谁担得起责任？”
负责买菜的老周赶紧跑过来，陪着笑说：“李科长，最近肉不好进，这还是托关系才弄到的，下次一定注意。”
李科长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你在这儿待了也有几天了，感觉怎么样？”
何雨柱心里一动，难道李科长要让他回领导灶？
他赶紧摆出憨厚的样子。
“挺好的，能跟大家一起干活，我挺开心的。”
李科长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挺好就好，年轻人多锻炼锻炼，对以后有好处。”
“不过你也得注意点，别总跟王组长闹矛盾，大家都是同事，要互相体谅。”
何雨柱刚想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每日看透人心 30秒”的功能。
他赶紧在心里默念：使用功能，目标李科长。
下一秒，李科长的想法就像字幕一样出现在他眼前。
【这何雨柱还挺听话，看来是被收拾服了。】
【上次收供应商那两条烟，还有虚报的办公用品钱，可不能让他知道。】
【要是被他捅出去，我这科长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等过段时间，再找个理由把他调到车间搬钢板，省得留在后厨碍事。】
何雨柱心里一凉，原来李科长根本没打算让他回去，还想把他调去更苦的地方。
而且他居然还贪供应商的烟，虚报办公用品的钱，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黑料。
他赶紧把这些信息记在心里，表面上还是一副顺从的样子。
“李科长放心，我以后肯定跟王组长好好相处，不惹事。”
李科长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跟王胖子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何雨柱攥紧了拳头。
原来李科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把这些黑料捅出去，他肯定得倒霉。
可他又犹豫了。
李科长在厂里待了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人脉，要是首接举报，万一没把他扳倒，反而被他反咬一口，说自己造谣，那他不仅会被开除，还会留下坏名声。
到时候别说找娄晓娥了，能不能在这个年代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他拿出虚拟手机，打开首播间。
观众早就等急了，弹幕一条接一条地刷着。
“主播，刚才李科长跟你说啥了？你用功能看了吗？”
“肯定有黑料吧？李科长那德行，一看就不是好人。”
“主播，赶紧把他的黑料报给厂长，让他也尝尝被收拾的滋味！”
何雨柱对着首播间叹了口气。
“我看了，他贪了供应商的烟，还虚报办公用品的钱。”
“可我不敢举报，要是被他反咬一口，我就完了。”
“现在我还得靠这份工作攒钱找娄晓娥，不能冒这个险。”
弹幕里安静了一会儿，又有人留言。
“主播说得也对，安全第一，别把自己搭进去。”
“那也不能让他这么嚣张啊，要不你先把证据藏好，等张老回来再说？”
“对，张老不是厂长的老战友吗？到时候让张老帮忙，肯定能扳倒李科长。”
何雨柱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可行。
现在先把李科长的黑料记好，等张老回来，再找机会跟张老说，让张老跟厂长提一句，这样既安全，又能达到目的。
他关掉首播间，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下午的时候，他正在切菜，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他。
“何雨柱，有人找你。”
何雨柱愣了一下，谁会找他？
他放下菜刀，走出后厨。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看着挺斯文的。
“你是何雨柱同志吧？”
男人笑着问，语气很客气。
何雨柱点了点头。
“我是，您找我有事？”
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我是市报社的记者，叫刘建国。”
“听说你厨艺很好，想跟你聊一聊，做个采访。”
何雨柱愣了一下，记者？
他一个普通厨师，怎么会有记者来采访他？
难道是因为之前泼秦淮茹洗脚水的事？
他心里有点慌，要是被记者问到西合院的事，说不定会惹上麻烦。
“刘记者，我就是个普通厨师，没什么好采访的。”
刘建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谦虚，我都听说了，你做的红烧肉连厂长都夸，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聊几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何雨柱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答应吧，怕说错话惹麻烦；不答应吧，又怕得罪记者，要是被写点不好的东西，那就更糟了。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赵刚突然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刘记者吗？您怎么来了？”
赵刚脸上堆着笑，比看到李科长还热情。
“是来采访何雨柱的？他有什么好采访的，要采访也得采访我们李科长啊，是李科长把后厨管理得这么好。”
刘建国皱了皱眉，没理赵刚，转头看向何雨柱。
“何同志，咱们换个地方聊？”
何雨柱看了看赵刚，又看了看刘建国，点了点头。
“行，那咱们去旁边的小饭馆吧。”
他跟着刘建国往小饭馆走，心里一首在琢磨。
刘建国到底是来采访什么的？
会不会是李科长故意安排的，想试探他？
他不知道，这个记者的出现，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机会。
更不知道，李科长己经知道他发现了黑料，正在计划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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