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高个子破坏者被铐在铁椅上，头埋得低低的，双手不停搓着裤腿。王警官把监控录像的截图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吓得对方身子一哆嗦。
“说！是谁让你们去破坏苏念住处的？又是谁让你们偷‘证据文件夹’的？”王警官的声音带着压迫感，眼神死死盯着他。
男人沉默了几秒，抬起头时，眼眶通红：“我……我不知道……是我们自己想去的，跟别人没关系。”
“自己想去？”王警官冷笑一声，拿出从他身上搜出的U盘，“这个U盘里的财务报表，是林子墨公司的未入账资金记录，怎么会在你身上？你当我们是傻子？”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手指却攥得更紧了——U盘是林子墨让他带在身上的，说要是被抓，就把U盘销毁，可他刚才慌不择路，忘了处理。
隔壁审讯室里，苏念和江淮通过单向玻璃看着这一幕。江淮指着男人的手：“他在紧张，手指一首在搓裤腿，这是典型的说谎反应。而且他刚才提到‘林总’时，眼神闪烁，肯定是怕牵连林子墨。”
苏念点点头，拿出手机，翻出之前拍到的林子墨公司工装照片：“他们穿的夹克，跟林子墨公司员工的工装一模一样，领口的标志都没拆，这就是间接证据。”
这时，王警官的对讲机响了，是另一个审讯室的警察发来的：“王队，矮个子招了！说是林子墨让他们去的，还答应给他们每人五万块，让他们毁掉苏念的证据，要是被抓，就说是自己干的，林子墨会帮他们找律师。”
王警官眼睛一亮，立刻拿着供词走到高个子面前：“你同伙都招了，还想瞒？林子墨答应给你们五万块，让你们顶罪，可你觉得他会真的帮你们找律师吗？他现在自身难保，连公司都快垮了，怎么帮你？”
高个子的肩膀垮了下来，眼泪突然掉下来：“是……是林总让我们去的！他说苏念查得太紧，再让她查下去，我们都得完蛋，让我们去毁掉她的证据，还说要是被抓，就说是自己干的，他会帮我们减刑……”
“他还跟你们说什么了？”王警官追问，“有没有提赵坤？有没有说仓库的事？”
男人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没提赵总，也没提仓库……林总只让我们别问那么多，照着做就行，还说要是我们敢泄露出去，就对我们家人下手。”
苏念和江淮对视一眼，虽然没问到赵坤和仓库的事，但至少确认了是林子墨指使的，这就足够追加他的罪名了。
走出审讯室，王警官拿着供词递给苏念：“这是矮个子的供词，还有高个子的初步交代，都能证明是林子墨指使的。我们会立刻申请逮捕令，抓林子墨归案。”
“谢谢王警官。”苏念接过供词，心里松了口气，“那赵坤呢？我们什么时候能传唤他？”
“快了。”王警官说，“我们己经掌握了他洗钱的初步证据，只要再拿到林子墨的指证，就能立刻传唤他。另外，仓库的搜查令也批下来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去搜查。”
苏念的心跳加快了几分：“明天就能去仓库？那我爸的技术零件，还有我父母的线索……”
“明天就有结果了。”江淮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期待，“我们现在回去准备，明天一起去仓库，一定要找到你爸的技术零件，还有你父母的线索。”
回到住处时，天己经蒙蒙亮。老杨和老吴还在整理从破坏者身上搜出的东西，除了U盘，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是林子墨的秘密落脚点。
“江哥，苏小姐，这个地址是在高个子的钱包里发现的，应该是林子墨准备跑路的地方。”老杨把纸条递过来，“我们要不要现在去蹲点？说不定能抓住林子墨。”
江淮接过纸条，看了眼地址——是城郊的一家小旅馆，离废弃工厂不远。他摇了摇头：“不用，现在去容易打草惊蛇。我们明天先去仓库搜查，等抓住赵坤，再去抓林子墨也不迟，他跑不了。”
苏念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太阳，心里默念：“爸，妈，明天我们就能去仓库了，希望能找到你们的线索，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们。”
江淮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别紧张，明天我会跟你一起去，老杨和老吴也会跟着，我们会保护好你，也会找到你爸的技术零件。”
苏念靠在江淮肩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她知道，明天会是决定一切的一天，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勇敢面对，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有江淮和朋友们在身边，她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所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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