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VIP室的冷气有点足，苏念裹了裹西装外套，指尖捏着刚打印的空壳公司流水单，指节泛白。对面的银行经理老陈推过来一杯温水，眉头皱得很紧：“念念，不是我不帮你，‘城东商贸’的资金流向太隐蔽了，最后一笔转到‘盛达投资’后，就断了线索——这家‘盛达’是离岸公司，查不到实际控制人。”
苏念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却没缓解心里的急：“老陈哥，‘盛达投资’的开户银行你能查到吗？哪怕是境外的也行，我怀疑跟赵坤有关。”
老陈叹了口气，点开电脑上的加密文件：“查是查到了，在香港开户，但户主信息是匿名的。不过……”他顿了顿，指着屏幕上一行小字，“你看这个汇款备注，‘坤达项目款’，赵坤旗下不是有个‘坤达地产’吗？说不定有关联。”
苏念的眼睛瞬间亮了：“‘坤达项目款’？老陈哥，你能帮我查‘盛达’跟‘坤达地产’的往来吗？哪怕只有一笔，也能对上！”
“难。”老陈摇了摇头，“‘坤达地产’的账户分了好几个层级，有公开的，有隐蔽的，隐蔽账户只有总行的人能调，我得找以前的老领导帮忙，还得等三个小时。”
“我等！”苏念立刻说，“不管多久，我都等！老陈哥，这事拜托你了，这是查我爸案子的关键。”
老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行，我现在就给老领导打电话，你在这儿等，别乱跑，银行人多眼杂，要是被赵坤的人看到就麻烦了。”
苏念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江淮发信息：“查到空壳公司资金最后到了‘盛达投资’，备注‘坤达项目款’，老陈哥在帮我查跟赵坤‘坤达地产’的关联，要等三个小时。”
江淮很快回复：“别着急，我这边跟老周在查赵坤的停车场布局，等你消息。注意安全，银行里要是有可疑人，立刻给我打电话。”
苏念回复“知道了”，收起手机，目光落在流水单上“盛达投资”的名字上。指尖反复划过这几个字，心里默念：爸，再等等，我快查到他们的钱去哪儿了。
三个小时过得格外慢，苏念喝了三杯温水，去了两趟洗手间，每次都刻意观察周围——没看到可疑的人，只有穿制服的银行职员和办理业务的客户。
下午两点，老陈终于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脸色又喜又忧：“查到了！‘盛达投资’每个月都会给‘坤达地产’的隐蔽账户转钱，金额跟‘城东商贸’转过去的一模一样！而且，‘坤达地产’的隐蔽账户，实际控制人就是赵坤！”
“真的？！”苏念激动地站起来，声音都有点发颤，“老陈哥，你没弄错吧？账户名不是别人？”
“绝对没弄错！”老陈把文件递给她，“这是总行调出来的内部记录，有赵坤的签字授权，还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错不了！”
苏念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赵坤的签名赫然在目，跟她之前看到的合作协议上的签名一模一样。她拿出手机，对着文件拍照：“太好了！老陈哥，谢谢你！这证据太关键了！”
“谢什么，你爸以前也帮过我。”老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得小心，赵坤的隐蔽账户很少有人能查到，我这次帮你调，估计很快会被他知道，你最近别来银行了。”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苏念把文件还给老陈，“这份记录你帮我存好，我需要的时候再来拿。”
走出银行，阳光有点刺眼，苏念眯了眯眼，立刻给江淮打电话：“江淮！查到了！空壳公司的钱最后都进了赵坤的‘坤达地产’隐蔽账户，有他的签字授权，证据确凿！”
电话那头传来江淮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太好了！我跟老周刚摸清赵坤公司停车场的布局，他的车通常停在B区3号车位，监控有死角，我今晚就能潜入，拷贝行车记录仪数据。”
“今晚？会不会太急了？”苏念担心地说，“赵坤肯定因为资金的事警惕了，停车场说不定加了保安。”
“越急越要趁早。”江淮的声音很坚定，“他现在还没发现我们查到账户，等他反应过来，行车记录仪的数据肯定会被删。你在家等着，我跟老周一起去，有照应。”
苏念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头：“好，但你一定要小心，有情况立刻跟我联系。”
挂了电话，苏念靠在银行门口的柱子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她看着远处赵坤公司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坤，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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