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宫中传下圣旨——因东宫近来多事,昭通帝特赐两位姬妾以“广子嗣、和内闱”。
新入东宫的两位姬妾,一位是太子承徽庾酌春(取自“开君一壸酒,细酌对春风”),出身名门,姿容明艳,擅长琴棋书画,性情看似温婉,实则心思细腻;另一位是太子奉仪舒雪满(取自“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小家碧玉,容貌清丽,擅舞,举止灵动,眼中透着几分狡黠。
赐婚当日,东宫张灯结彩,百官前来道贺。庾酌春身着桃红色织锦长裙,步摇轻晃,浅笑间自有风华;舒雪满则穿一袭淡蓝色纱裙,腰束丝带,行走间裙摆如流水般荡漾。
太子凤桑汀亲自出迎,神色平和,却难掩眼底的复杂情绪。顾韶珩端坐殿中,温声对两位新人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东宫的姐妹,望和睦相处。”
澹台淑妃也到场训诫,叮嘱诸人安分守己,不得再酿祸端。
周兰葳远远立在人群之后,看着两位新人盈盈下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陈暮惜站在她身侧,低声道:“姐姐,宫里又多了两张陌生的面孔。”
周兰葳淡淡道:“多也好,少也好,与我无关。”
可她的目光却在两位新人的神色间来回打量——庾酌春的端庄中藏着锋芒,舒雪满的灵动里带着试探。她心中明白,这东宫的暗潮,怕是要再起波澜。
家宴设在东宫正殿,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顾韶珩依旧端庄从容,太子坐于身侧,神色温和,却不时扫向众人,似在观察什么。
新入东宫的两位姬妾,庾酌春与舒雪满,分坐在两侧。
庾酌春端起酒盏,微笑着向太子妃行礼:“臣妾初入东宫,许多规矩尚不熟悉,还望娘娘与各位姐妹多多指点。”她的声音温婉,举止得体,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舒雪满则盈盈一笑,起身行礼:“臣妾出身微寒,不懂太多礼数,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娘娘海涵。”她语气温软,眼底却闪过一抹机灵。
宴席间,顾韶珩温声劝酒,气氛看似融洽。可几杯酒下肚,舒雪满忽然起身,提议为太子献上一舞,以表敬意。
她裙摆翻飞,舞步轻盈,如雪中飞燕。一曲舞罢,殿中掌声雷动。
庾酌春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宫人取来古琴,指尖轻拨,琴音清越悠扬,与方才的舞姿截然不同,却同样引人入胜。
两人一舞一曲,各有千秋,暗地较量,却都保持着温婉有礼的表面。
周兰葳坐在角落,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陈暮惜靠近她,低声道:“姐姐,这两位……怕是不简单。”
周兰葳轻轻点头:“有趣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殿中音乐声、笑声交织,可在这些笑容背后,却暗流涌动。
家宴散去后,东宫的夜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这灯火背后,多了几分各怀心思的暗流。
芙蓉轩内,香炉中燃着清雅的檀香。庾酌春坐在妆台前,慢慢卸下钗环。
她的贴身丫鬟雪芙(取自“可怜篱下木芙蓉,不独宜霜更宜雪”)低声道:“承徽,今日您与舒奉仪的较量,可算是平分秋色。”
庾酌春淡淡一笑,将一支金步摇放回盒中:“平分秋色?她不过是舞技尚可,东宫不是戏台,单凭一曲一舞,成不了气候。”
雪芙迟疑道:“可舒奉仪容貌清丽,怕是会得太子宠爱。”
“宠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庾酌春望向铜镜中自己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在东宫,唯有地位与子嗣才是根本。太子妃己有身孕,周昭训虽复位,却心灰意冷。我们的机会,就在眼前。”
曲意阁内,烛火摇曳。舒雪满正对着铜镜练习一个微笑,她的丫鬟翠环(取自“清风摇翠环,凉露滴苍玉”)笑道:
“奉仪今日的舞姿,可真是惊艳西座。”
舒雪满收起笑容,神色认真起来:“惊艳是暂时的,我要的是长久。庾承徽琴技虽好,却太过高傲,不懂笼络人心。”
翠环低声道:“奉仪的意思是……”
舒雪满微笑着说:“在这东宫,不是谁最聪明就能赢,而是谁最懂得让别人放下戒心。”
她望向窗外,轻声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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