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回京后,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而是举家在莫家京城旧宅中闭门谢客,不与任何人来往交流,让很多人都扑了个空,那黑纱女子更是成了谜。
长信宫内,德妃辛敛知晓此事后,心下微诧,恰在此时,皇上凤桑汀身边的御前总管李允走了进来:“德妃娘娘,陛下宣您前往紫宸殿议事。”
辛敛扶着云惬站起身,跟随李允前往紫宸殿。
“你来了。”凤桑汀扶额。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辛敛行礼如仪。
“好了,快快请起,莫家一事,阿敛你怎么看?”
辛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莫家此次回京却闭门谢客,着实有些蹊跷。那黑纱女子更是神秘,不知其身份与来意。臣妾以为,莫家在江南多年,手握神秘势力,如今突然回京,恐有他图。陛下需多加防范才是。”
凤桑汀点了点头,“朕也有此担忧。只是莫家毕竟在女帝时期立下汗马功劳,朕也不好贸然行事。”
辛敛又道:“陛下不妨先派人暗中探查莫家的动静,看看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同时,也可试探一下莫家的态度,看他们是否还忠于皇室。”
凤桑汀眼睛一亮,“阿敛所言极是。朕这就安排人去办。”
辛敛福身道:“陛下英明。若是莫家真有不轨之心,陛下也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凤桑汀拉过辛敛的手,“有你在朕身边出谋划策,朕便安心多了。”
辛敛温柔一笑,“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而与此同时的莫家旧宅中,莫家家主莫辞正与那神秘黑纱女子品茶。
莫辞浅笑着递给她一盏茶道:“此茶名为‘云华仙茗’,仅生于昆仑深处云雾缭绕的玉蕊峰,峰上茶树得千年冰雪融水滋养,年产不足一斤,历来仅供皇室祭祀与御饮,其制法也复杂非常,需于春分前第一个雷鸣之日,由未婚少女以银甲轻摘初萌的芽头,每芽仅取一叶,共采三百六十五叶,象征岁岁平安。采回的鲜叶先以山涧晨露浸润半日,再用紫铜小釜文火慢焙,焙制时需高僧诵经祈福,待茶叶半蔫取出,由专人逐片展平于桑皮纸上,绷于釜口借余温烘干。最后精选青润完洁者归入银瓶,其余皆剔为副品,一步有误便前功尽弃。”
那黑纱女子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入口如清泉般甘冽,微带兰麝之香,温润醇厚,汤色清澈如琥珀,叶底舒展时透出淡淡玉光,余韵悠长,令人心神宁静,果然是好茶。”
“黛愁小姐,此番入京受多方关注,苗疆耶月寨寨主安陀岚(取自“安陀林者,名昼闇林,是林广大繁茂,林下日所不照”和“夕曛岚气阴”)也递了信,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莫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莫黛愁(取自“暮雪飞花,几点黛愁山暝”)放下茶盏,勾唇一笑:“莫家蛰伏多年,如今回京,自是要有所作为。皇帝那边己派人暗中探查我们,这在预料之中。至于安陀岚的信,可先搁置一旁。”
莫黛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先放出些假消息,就说莫家此番回京是为了寻找失落的宝物,让那些想从我们这里捞好处的人都去忙活。同时,安排些人在京城中制造些小混乱,吸引皇帝的注意力。”
莫辞微微点头,“黛愁小姐妙计。只是您的身份若被皇上知晓,恐怕会有麻烦。”
莫黛愁轻笑道:“无妨,我自有办法。皇上身边的德妃倒是个聪明人,不过,我倒要看看她能猜出几分。我们按计划行事,待时机成熟,再亮出真正的底牌。”说罢,莫黛愁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眼神坚定地望向窗外京城繁华的街景,一场风云变幻即将在这京城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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