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30度，菲方9701舰正以12节速度逼近！"
瞭望台的喊声穿透晨雾时，我正用棉纱擦拭舰艏的国徽。钛合金材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去年刚列装的新型海警舰，排水量是菲方船只的三倍。
"保持航向，全舰进入二级战备。"舰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带着南海特有的咸涩。我摸到腰间的执法记录仪，镜头对准了正在调整航向的菲律宾海警船——他们的船舷上，新喷的"西菲律宾海"字样还没干透。
"对方开启高压水炮，频率与去年8月仁爱礁冲突时相同。"声呐兵的报告让操作室温度骤降。我透过舷窗看见菲方船员正在甲板聚集，有人举着手机拍摄，镜头反光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鲨鱼眼。
"记录仪03号，重点拍摄对方船舷改装痕迹。"我对着对讲机说。去年他们用集装箱掩护建材强闯仁爱礁的录像，后来成了国际法庭的关键证据。此刻菲舰吃水线明显下沉，甲板缝隙里露出角钢的棱角——这是要玩老把戏了。
当菲舰突然加速侧倾时，我闻到了熟悉的焦糊味。这是两船钢制船体摩擦产生的高温，去年在黄岩岛对峙时，我们的防撞缓冲装置曾熔化过对方的三层油漆。
"左满舵！启动喷淋系统！"舰长的命令与金属撕裂声同时响起。我死死抓住栏杆，看见菲舰船头如利刃般切入我舰左舷，他们的船员在甲板上欢呼，仿佛己经占领了某座岛屿。
"撞击坐标北纬9度42分，东经115度51分。"航海长的声音平稳如钟，"菲方故意改变航向角度，造成擦碰事实。"
"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海警局，你方行为己违反《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广播声用中英菲三语循环播放时，我正带着记录小组登上菲舰破损处。他们的船员试图阻拦，被我们用身体隔开——这是国际惯例的登临检查程序，去年在美济礁我们成功实施过七次。
"请出示本次航行的AIS数据。"我将执法终端怼到菲方船长面前，屏幕蓝光映出他额角的冷汗。去年他们用伪造坐标蒙混过关的录像，此刻正在我口袋里的U盘里循环播放。
当菲舰终于调头逃离时，朝阳正从我舰舰桥后方升起。水炮留下的水渍在钢板上蒸腾出雾气，像给国徽镀了层金边。我摸着左舷被刮出的三道划痕，突然想起入伍时老舰长的话："在南海，每道伤痕都是主权证书的钢印。"
回到舱室，我打开执法记录仪最后一段视频：菲舰逃离时，有船员慌乱中踢翻了装着建材的集装箱，几根螺纹钢滚落在甲板上，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补况通报。"我将视频文件加密上传，"标题就叫《2025年某月某日，菲方海警船恶意擦碰中方执法舰只实录》。"
晚饭后，我独自来到舰尾。月光下的南海平静如镜，只有我军新型海警舰的螺旋桨搅动着银色漩涡。对讲机突然响起："03型舰，总部命令你舰立即前往仙宾礁执行巡航任务。"
我系好风纪扣，摸到口袋里女儿寄来的护身符——那是她用贝壳拼成的中国地图。当舰桥传来"起航"的口令时，我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我们的国旗又将在某座岛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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