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班级里的排练气氛也愈发浓厚。
林澈和苏晴的吉他弹唱节目，毫无悬念地通过了班级初审。放学后的空教室、学校小花园的石凳、甚至天台无人角落，都成了他们的排练场地。
林澈的吉他水平在系统加持下突飞猛进，早己超越了高中生业余爱好的范畴。他不仅能流畅地弹奏原谱，甚至开始根据苏晴的音域和演唱特点，对伴奏进行一些简单的改编，加入一些更富情感色彩的滑音和泛音。
苏晴的嗓音条件本就很好，清澈甜美，富有感染力。在林澈越来越出色的伴奏衬托下，更是相得益彰。两人之间的默契，也在一次次排练中悄然滋长。
“阿澈，这里，‘看晚星多明亮，闪耀在金光’，”苏晴指着乐谱，“你之前那个分解和弦的版本很好听，但我觉得副歌部分是不是可以再强烈一点？比如这里换成扫弦？”
林澈仔细看了看乐谱，又感受了一下歌曲的情绪递进，点了点头：“有道理。我试试。”
他抱着吉他，手指在琴弦上试验着不同的节奏型和力度。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微微蹙着眉，长长的睫毛垂下，整个人沉浸在对音乐的琢磨中。
苏晴坐在他对面，双手托着腮，安静地看着他。她发现，最近林澈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淡淡的疏离和拘谨似乎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浸在热爱之事中的专注和自信。这种专注，让他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她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一旦沉浸在某件事情里，比如拼一个复杂的模型，或者解一道奥数题，就会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那时候，她总觉得这样的阿澈有点“傻气”。可现在，同样的专注，却让她觉得……很有魅力。
【目标（苏晴）情绪波动：欣赏，专注。好感度+1。】
林澈试验了几种方案，最终选定了一种在副歌部分加入适度扫弦，既增强了节奏感，又不失原曲抒情意味的编配。他抬起头，刚想征询苏晴的意见，却正好对上她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而专注的神采。
西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苏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回过神，慌乱地移开视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连耳尖都变成了粉色。她手足无措地拿起旁边的水瓶，假装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呃……那个……你刚才弹的，就、就很好！”她声音有些结巴，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再看他。
林澈也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热意涌上耳根。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低下头，假装调试琴弦：“是、是吗？那就按这个版本练吧。”
接下来的排练，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两人都刻意避开了首接的眼神接触，对话也变得简短而客气。但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朦胧的、带着甜涩气息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
排练结束，己是华灯初上。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寂静的校园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今天……辛苦你了。”走到校门口，苏晴小声说道，依旧低着头，手指绞着书包带子。
“你也是。”林澈推着自行车，感觉手心有些汗湿。
一阵短暂的沉默。晚风吹拂着苏晴的马尾辫，发梢轻轻扫过她的肩膀。
“那个……”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你先说。”林澈示意。
苏晴鼓起勇气，抬起头，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艺术节……加油！”
“嗯，你也是。”林澈点点头，看着她被月光柔化的脸庞，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明天……明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再去天台最后合一遍吧？我觉得还有几个地方可以再打磨一下。”
“好呀！”苏晴几乎是立刻答应，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仿佛瞬间驱散了刚才那点微妙的尴尬。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林澈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目标（苏晴）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61（心生好感）】
面板的提示再次出现。61，这是一个新的门槛，意味着“亲密好友”开始向更微妙的方向倾斜。
林澈骑着车，载着苏晴，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晚风拂面，带着夜晚的凉意和路边不知名花朵的淡淡香气。苏晴轻轻抓着他腰侧的衣角，哼唱着刚才排练的歌曲，声音轻快而愉悦。
林澈感受着身后女孩的信任和依赖，看着前方被路灯照亮的道路，心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而温暖的幸福感。他忽然觉得，这样慢慢地、一步步地变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身边有一个人分享着这个过程，似乎比单纯追求面板上数据的增长，更有意义。
（本章结尾）：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少年和少女，以及他们身后那条漫长而充满未知的青春路途。林澈不知道，这份因“优化”而加速靠近的美好，是否能经受住未来的风雨。但至少在此刻，他愿意相信，这月光下的序曲，会有一个圆满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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