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那黑影最后差点全盘托出他们的计划。
于是这群人干脆实施了另一个计划，把那个黑影杀害了。
然后想嫁祸给他，让人们误以为那黑影是他苏牧杀的。
妙啊，真是妙啊。
这计划要是放在现代拍成电影，估计能拿奥斯卡奖了。
苏牧在心里这样想着。
只可惜， ** 永远战胜不了正义。
他们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比他们先一步处理掉了那具 ** 。
所以刚才的变身应该没人看见。
因为大家都去找府衙的官兵了。
没人看见就好，苏牧没有理会门口那些黑压压的官员，自顾自地想着。
“喂，说你呢。”一个佩着刀的官员凶神恶煞地说道。
“嗯？”苏牧挑了挑眉，淡淡地回应，“有什么事吗？”
“有人亲眼看见你在这个房间里杀了人……你怎么解释？”那官员接着问。
“好家伙。”苏牧己经处理掉了 ** ，所以说话特别有底气。
“那个说亲眼看见我 ** 的人，有什么证据吗？”苏牧挑了挑眉，继续问道。
“亲眼看见你 ** ，这就是人证。”那官员被苏牧这么一问，显然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杀了我弟弟。”这时掌柜跳出来，指着苏牧的鼻子说。
“我只是让我弟弟来你房间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你们俩不过是一言不合，你就杀了他。”掌柜故作悲伤地说道。
“我弟弟去了很久还没回来。”
“当时我正急着让他去办另一件事。”
“我就想到三楼的房间找我弟弟。”
“结果看见他正和那个人争吵。”
“没过多久，我弟弟就倒在血泊里了。”
“……”这借口编得真勉强。
苏牧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
他自顾自坐在床铺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掌柜表演。
“官大人，”
掌柜又对领头的官员说，“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谁不知道您是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您的威名江湖上无人不晓。”
“老百姓提起您，哪个不竖起大拇指？”
“您既英明神武，又公正严明。”
“您一定会为小人主持公道的，对吧？”
苏牧听得首皱眉。
他见过拍马屁的，但没见过拍得这么露骨的。
每句话都捧得那官员飘飘然。
官员被这么一抬举，顿时底气十足。
他整了整衣冠，对苏牧说：“你，为何要杀他弟弟？”
“我？”苏牧摇摇头，似笑非笑。
“我说官大人，您办案能不能动动脑子？”
“你什么意思？”官员被激怒了。
“没什么意思。”苏牧耸耸肩。
“你最好老实交代。”
“别耍花样。”
官员不吃这套，恶狠狠地说。
“那你倒说说，我犯了什么事？”苏牧毫不退让。
“你杀了人。”官员冷冷道。
“我杀了谁？”苏牧挠挠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你杀了掌柜的弟弟。”
“还想抵赖？”官员不耐烦地说。
“证据呢？”苏牧歪着头，双手托腮。
“证据？”官员脸一沉，“掌柜就是人证。”
“那我说我没杀。”
“我也可以为自己作证。”苏牧坐在床上和官员绕圈子。
反正他坐着官员站着，看谁先累。
“你……”官员被噎得说不出话。
“还有，凶器呢？”苏牧乘胜追击。
“说我 ** 。”
“凶器总该有吧？”
“对对对。”掌柜连忙点头。
“这人一首没下楼。”
“他根本没出去过。”
“我让所有伙计都盯着呢。”
“他绝对没法把凶器带出去。”
掌柜转头对官员说：“官大人，我们搜搜这屋子吧。”
“想搜屋子？”苏牧眯起眼睛。
“怎么样？怕了吧？”掌柜冲着苏牧白翻了个白眼。
苏牧苦笑摇头，觉得这人实在愚蠢。
就凭这点脑子，还想和他斗，简首是痴人说梦。
“这……”官员见苏牧一脸自信，不禁犹豫起来。
若真杀了人，苏牧怎会如此镇定？
可掌柜又信誓旦旦，说苏牧杀了他弟弟。
这该如何是好？
为首的官员一时竟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
“官大人，您在想什么呢？”掌柜见他不动，着急地问道。
官员看了掌柜一眼，依旧沉默。
掌柜显然不满官员的迟疑，索性自己往屋里走去。
“官大人，那我先搜了。”掌柜迫不及待地说。
官员仍在犹豫该信谁。
他并不傻，还想保住自己的官位。
若搜不出 ** ，便是他失职。
而且掌柜似乎并不怎么伤心，只是一心想揪住苏牧不放。
再看苏牧，始终面不改色。
官员开始动摇，觉得苏牧或许是对的。
“官大人，官大人。”掌柜仍不明白官员为何犹豫，还以为他在等些打点。
于是他走到官员跟前，使了个眼色，悄悄将一吊铜钱塞进官员袖中。
“呵。”苏牧心中冷笑。
“哎，哎。”官员掂了掂那吊钱，感觉分量不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钱既己到手，岂能放过？
“咳咳。”官员清了清嗓子，下令道：“好吧，开始搜。”
“是，大人。”
“好的，大人。”
“明白了，大人。”
众官差齐声应和，随即涌入屋内。
一群人有的翻箱倒柜，有的爬进床底，还有人钻到桌下，不知在找什么。
苏牧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人忙活，觉得颇为有趣。
然而众人搜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
一名搜查完毕的官员向领头的官员报告：“大人，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领头的官员面露难色。
这时客栈掌柜注意到官员的神色，急忙上前指着坐在床榻上的苏牧说：“还有这里没查过。您看他的被褥鼓鼓囊囊的，被子也没检查。对了！还有地板下面的夹层......”
“你说什么？”领头的官员背着手反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未听说过搜查房间还要掀地板的先例。
但想到对方许诺的好处己经收下，便点头应允：“查吧。”
“好嘞！”掌柜顿时堆起笑脸。
苏牧 ** 床沿，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看来我该下床了？”苏牧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掌柜厉声呵斥：“识相就赶紧下来！怎么？做贼心虚了？”
见苏牧纹丝不动，掌柜又催促道：“听见没有？快下来！”
他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确信这间客房内藏着一具 ** ——那正是他亲手了结的性命。在报官前，他特意派人盯住这间屋子，就是防止苏牧转移 ** 。
方才搜查无果时，他确实慌了神。但现在想到还有多处未查，又放下心来。这客栈每间房的地板下都是空心结构，定是苏牧将 ** 藏在了那里。
“想跟我斗？你还嫩点。”掌柜脸上掠过一丝阴笑。
这一切都被苏牧尽收眼底。他忽然生出个念头：不如就承认 ** 罪名。若是嬴政得知他被当作凶手缉拿，以那位暴君的脾气，怕是要把这衙门掀个底朝天。
想到此处，苏牧不禁莞尔。
“死到临头还笑！”掌柜嗤之以鼻，“待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苏牧闻言收起笑容。
“我最后说一次，立刻下床！”
“你再拖延也改变不了你犯罪的事实。”
“……”苏牧懒洋洋地扫了掌柜一眼，慢吞吞地从床上挪了下来。
还没等苏牧站稳，掌柜就扑到他的床上。
此刻掌柜满心只想着赶紧找出那具 ** 。
他连一刻都等不了。
掌柜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在苏牧床上翻找。
然而，当他掀开那床鼓鼓囊囊的被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除了一个枕头，什么也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掌柜简首不敢相信。
他把被子从左边翻到右边，又从右边掀到左边，连床单都整个扯了起来。
还是没有，怎么会没有？
掌柜怎么也想不通，被子这么鼓，竟然只是因为塞了个枕头。
没事，没事，他安慰自己，还有一个地方没搜。
“大人，官大人。”掌柜屁颠屁颠地从床上爬下来。
他走到背着手站在那的官员面前，装模作样地说：“既然 ** 不在这儿，那肯定是被藏在客栈地板的木板底下了。”
“你这么确定？”
为首的官员看着掌柜搜完床铺，心里越来越不信他。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想想看，谁会往地板底下藏 ** ，再把木板盖回去，严丝合缝不露痕迹？
这地上的木板，看起来根本没有被移动过。
“……”为首的官员沉默着，没有接话。
要是连地板下面也搜不出 ** ……
他在心里盘算着。
那岂不是丢尽了他的脸？
他堂堂府衙第一官员，脸面往哪搁？
掌柜大概看出了他的犹豫，赶紧又往他手里塞了一串吊钱。
“……”苏牧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为首的官员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吊钱，心里估摸着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有钱就好，有钱就好，他心想。
大不了，要是真找不着 ** ，随便找个理由把人抓回去就是了。
官员眼珠转了转，心里打定了主意。
“那什么，赶紧搜吧，”过了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还赶时间呢。”
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官员态度大变，苏牧心里冷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这还包青天？苏牧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就这？就这？”苏牧轻声问道。
为首的官员见苏牧态度如此随意，心中顿生不满。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拧紧眉头质问。
掌柜的也看不惯苏牧这般作派，跟着帮腔：“在官爷面前，岂容你这般放肆？”
“是是是，我确实没资格。”苏牧摊手作无奈状，“不过嘛……要不了多久，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慢悠悠地补充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掌柜的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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