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反击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三日后，我们被“请”进坤宁宫。殿内熏香浓郁，却掩不住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三位姑娘好手段。”皇后端坐凤座，指尖轻叩扶手，“连本宫都差点着了你们的道。”
林薇的手己按在腰间软剑上，我以眼神制止。既来之，则安之。
“娘娘何出此言？”我故作不解。
皇后冷笑，扬手掷出一枚香囊——正是我们放在她枕下那枚。
“这香囊里的‘断魂草’，是从西域禁地采摘的吧？”她目光如炬，“可惜你们不知道，本宫自幼在边关长大，对这些毒物再熟悉不过。”
秦暖脸色微变。我心中也是一沉，没想到皇后竟深藏不露。
“不过......”皇后话锋一转，“本宫很欣赏你们的胆识。与其互相算计，不如做个交易。”
她击掌三声，内侍押上一人——竟是本该在江南的苏青瓷。她浑身是血，显然受过重刑。
“这个叛徒，竟想将你们的秘密卖给贵妃。”皇后轻描淡写地说，“本宫替你们清理门户了。”
林薇眼神一厉，我按住她的手。
“娘娘想要什么？”
皇后缓缓起身，走到我们面前：“本宫要的很简单——你们助本宫除去贵妃，本宫保你们在朝中立足。”
“娘娘己经掌权，何必......”
“掌权？”皇后冷笑，“只要那个女人还活着，本宫就永远不能安心。”
她取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这是贵妃从不离身的护身符，据说能抵挡百毒。只要你们能破解这个，本宫自有重赏。”
回到府中，我们仔细研究那枚玉佩。
“这是苗疆蛊术。”秦暖面色凝重，“以心头血滋养，确实能抵御寻常毒物。”
林薇把玩着匕首：“既然如此，就用不寻常的法子。”
我凝视着玉佩上诡异的纹路，忽然想起前世在古籍上看过的一个秘法。
“或许......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日后，贵妃病情突然好转。就在众人以为她即将康复时，她却开始出现诡异的行为——时而对镜自语，时而夜半起舞。
“你们做了什么？”皇后召我们入宫，难掩喜色。
秦暖柔声解释：“我们在她的汤药里加了‘镜花水月散’。这药能让人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容颜永驻，实则......”
“实则会在最美的时候突然衰老。”我接话，“而且查不出任何痕迹。”
皇后抚掌大笑：“好！本宫要亲眼看着她从云端跌落！”
当夜，我们再次潜入贵妃寝宫。她己经完全沉浸在幻觉中，正对镜梳妆。
“本宫永远都不会老......”她痴痴笑着，镜中的容颜确实娇艳如花。
我取出特制的香粉，轻轻洒在镜面上。这香粉会加速药性，让她在三日之内迅速衰老。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贵妃突然转身，眼神异常清明：
“你们以为赢了吗？”她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这深宫里的秘密，比你们想的要多得多......”
话音未落，她突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我们面面相觑。这不在计划之中。
“看来......”林薇检查着尸体，“有人比我们更想要她的命。”
秦暖在贵妃枕下发现一封信，上面只有一行字：
“下一个，轮到你们了。”
字迹熟悉得令人心惊——竟是出自苏青瓷之手。
“她没死。”我握紧拳头，“我们都被骗了。”
窗外忽然响起羽林卫的脚步声，火把将夜色照得通明。
“奉旨捉拿谋害贵妃的逆贼！”
我们相视一眼，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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