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的露台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
苏妍倚在栏杆上，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任由夜风将烟圈揉碎。她刚洗过澡，穿着墨绿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旧伤。
“他来了。”谢倾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她掐灭烟，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门铃在三十秒后响起。
陆玦站在门外，依旧穿着那身暗红色西装，领带扯得松散，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光。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却被谢倾澜的人无声拦在走廊尽头。
“一个人进来。”苏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陆玦冷笑一声，迈步而入。房门在他身后合拢，落锁声清脆。
套房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影昏黄暧昧。苏妍坐在沙发上，睡袍下摆滑落，露出纤细的脚踝。那里曾经戴着陆玦亲手锁上的镣铐，如今只剩一道浅白色的环状疤痕。
“胆子不小。”陆玦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像毒蛇般缠绕着她，“敢那么跟我说话。”
苏妍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威士忌，推给他一杯：“怕了？”
陆玦突然倾身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以为傍上谢倾澜，就能摆脱我？”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他把她锁在别墅地下室，用烟头在她背上烫下一个又一个印记，笑着说这样才配。
苏妍脸上没有任何痛楚的表情，反而笑了：“陆二少，你查过我这三年的经历吗？”
陆玦眯起眼。
“比如我在澳门赌场当荷官时，出千被当场抓住，右手差点被剁掉。”她轻声说，“比如我在东南亚打黑拳，肋骨断了三根。”
她突然反转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挣脱他的钳制，反手扣住他的命门：
“比如我跟着谢倾澜的保镖队长学了整整两年的格斗。”
陆玦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这个认知让他暴怒，更让他兴奋。
“有意思。”他舔了舔嘴唇，“这才配做我的女人。”
苏妍松开手，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喝一杯，然后滚。”
陆玦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烈酒灼喉，他却笑得畅快：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扔在茶几上，“傅司寒公司最新的投标底价。够不够证明我的诚意？”
苏妍瞳孔微缩。
“别装清高，苏妍。”陆玦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们是一类人。傅司寒那个伪君子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
他俯身，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包括弄死他的机会。”
说完，他大笑着转身离开。
房门合拢的瞬间，苏妍脸上的冷漠瞬间褪去。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个U盘，指尖冰凉。
谢倾澜从里间走出，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演技不错。”
“不是演技。”苏妍轻声说，“我是真的想弄死他们。”
她走到露台，将U盘在手中把玩。城市霓虹在她眼底明明灭灭。
就在刚才陆玦喝酒时，她悄悄在他酒杯里下了药。足够让他明天在重要会议上出丑的剂量。
而傅司寒那边......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可以开始了。”
半小时后，傅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傅司寒盯着电脑屏幕，脸色铁青。公司内部系统被黑客入侵，所有电脑屏幕上都显示着同一张照片——
三年前，苏妍跪在雨夜里求他别赶她走，而他撑着伞，面无表情地看着。
照片下方有一行血红的字：
“你猜，下一个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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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苏妍正泡在浴缸里，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一个正在通话中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低声汇报：“傅司寒己经看到照片了，他看起来很崩溃。”
苏妍将整个人沉入温热的水中，首到窒息感袭来才猛地抬头。
水花西溅中，她对着电话轻声说：
“很好。现在，把他母亲住院的地址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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