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江水浸透衣衫,刺骨的寒意让我们几乎失去知觉。我们三人一狗,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和求生的本能,死死抓住那根漂浮的木头,在浑浊湍急的江水中随波逐流。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渐缓,我们终于挣扎着爬上了南岸一处远离老渡口的、长满芦苇的泥滩。所有人都瘫倒在泥泞中,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恐惧和后怕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们……活下来了……”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分不清是江水还是泪水。
凌挣扎着坐起,第一时间检查我和小张的伤势,确认没有严重外伤后,才松了口气。大黑也甩掉身上的水,疲惫地趴在地上。
我们检查装备,损失惨重。除了贴身武器(我的唐刀、小张的匕首)和那个用生命换来的防水背包,其他东西几乎丢光了。凌的步枪和小张的长矛都遗落在了货轮上。
“人活着就好。”我看着凌和小张,又摸了摸大黑的头,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能从那地狱般的货轮和恐怖的怪物口中逃脱,己经是奇迹。
我们不敢在江边久留,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沿着河岸向下游跋涉,寻找安全的藏身之处。几个小时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防洪观测站。站体半埋在地下,相对隐蔽干燥。
生起一小堆篝火(用找到的防水火柴和干燥木屑),我们烤干衣服,分食了背包里仅存的几块压缩干粮。灵泉水壶虽然丢了,但背包侧袋里还有一小瓶,我们每人抿了一小口,温润的能量缓缓驱散着体内的寒意和疲惫。
首到此刻,我们才有机会仔细查看那本用防水布包裹、浸水后依然字迹可辨的航行日志。
在跳跃的火光下,凌轻声读着日志上那些绝望的文字。当听到“普罗米修斯之种”、“孵化”、“它在呼唤更大的”这些词句时,篝火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收割者’……他们不是在研究,他们是在播种!”小张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他们把这种恐怖的东西运往各地!老渡口不是意外,是计划中的一环!”
“那个‘更大的’……是指什么?”我眉头紧锁,“是指那个触手怪物的完全体?还是……像样本X那样的源头存在?”
凌合上日志,火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眼神却异常锐利:“无论是什么,都证明‘收割者’的目标远超我们的想象。他们寻找的‘钥匙’和要打开的‘门’,很可能与释放或控制这种级别的恐怖存在有关。”
这个结论让观测站内的空气几乎凝固。我们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暴力清剿组织,而是一个可能试图毁灭或重塑整个世界的疯狂邪教般的势力。
“我们必须把情报送出去。”我坚定地说,“江北庇护所是唯一的希望。老渡口的经历证明,水路虽然危险,但并非完全不可行。我们需要一艘更安全、更快的船。”
休整了一夜后,我们的体力恢复了一些。第二天,我们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归途。归程比来时更加艰难,因为失去了大部分装备,我们必须更加谨慎地避开怪物和可能的巡逻队。
三天后,当我们历尽艰辛,终于远远看到那栋熟悉的单元楼时,几乎要落下泪来。
【意识回归洞天!】
熟悉的温暖和安宁瞬间包裹了我们。当看到我们三人一狗如此狼狈、伤痕累累却平安归来时,留守的王老师、李姐等人全都冲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喜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老师的声音哽咽了。
灵泉的滋养和家人的关怀,迅速抚平了我们身体的疲惫和心灵的创伤。大黑也得到了精心的照料。
在详细汇报了老渡口的经历和骇人发现后,洞天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无比凝重。
“播种……孵化……”王老师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脸色铁青,“‘收割者’是想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他们的实验场吗?”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凌总结道,“下一步,集中所有资源,寻找可靠的船只。目标不变:突破封锁,抵达江北!”
洞天的愿力,在经历了巨大的危机和团结的回归后,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坚实的增长,恢复到了120点。
我们没有沉浸在悲伤或恐惧中。赵大哥和阿明立刻投入工坊,开始利用现有材料,为我们打造新的武器和装备。李姐她们则加紧整理物资,为可能的远航做准备。
洞天,这个在废墟中建立起来的微小绿洲,在经历了外部世界的残酷洗礼后,不仅没有凋零,反而更加坚韧。
下一次出征,我们将为希望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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