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号的清晨,闹钟还没响,墨霄就被一阵“哐当”声吵醒。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推开门,只见墨子妍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学制服,外面却套着那件标志性的暗黑斗篷,正踩着凳子够衣柜顶上的骷髅头书包,嘴里还喊着:“本女王的‘三年级暗黑战袍’己就位!今日开启新战场!”
“把斗篷脱了,学校不让穿奇装异服。”墨霄走过去,一把扯下她的斗篷,“再闹迟到了,老师要找家长。”
“这不是奇装异服!是‘暗黑能量外披’!”墨子妍梗着脖子,却还是乖乖把斗篷叠好放进衣柜,抓起书包就往客厅冲,“小宇!快起来!本女王带你去征服幼儿园中班!”
小宇穿着草莓连体衣,抱着恐龙背包,正坐在儿童椅上打哈欠,看到墨霄,立刻伸出小胖手:“哥哥抱……小宇不想去幼儿园……想在家陪草莓蛋糕。”
“幼儿园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还有滑滑梯,”墨霄把她抱起来,“下午哥哥第一个接你,给你买草莓蛋糕,好不好?”
“草莓蛋糕?”小宇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小宇去幼儿园!”
墨子涵端着早餐走出来,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格子裙,长发扎成马尾,背着新书包:“哥哥,早餐好了,吃完我们先送妍妍和小宇,再去育英中学注册。”
“辛苦你了,子涵。”墨霄接过牛奶,看着她衬衫领口别着的小发卡——是上次七夕送她的月亮项链吊坠同款,心里悄悄暖了一下。
吃完早餐,西人兵分两路:墨霄先带子妍去实验小学注册,墨子涵在家看着小宇,等会儿再汇合。刚到小学门口,子妍就挣脱墨霄的手,对着同班同学大喊:“喂!本女王回来了!三年级的暗黑战场,本女王要当班长!”
“墨子妍,你能不能正常点?”墨霄无奈地拉住她,找到三年级班主任——是个和蔼的女老师,看到子妍的骷髅书包,忍不住笑:“墨子妍同学,你的书包真有个性。”
“这是‘暗黑女王的专属背包’!”子妍挺胸抬头,“老师,我要当班长,带领同学们一起‘修炼’!”
老师被逗笑了,拍了拍她的头:“那要先看你表现哦。” 注册完,子妍还不忘跟同桌炫耀:“看到没?本女王的哥哥是育英中学的高中生,以后你们都要听我的!”
送完子妍,墨霄赶紧去幼儿园接小宇,墨子涵己经在门口等着了。小宇看到墨霄,立刻扑进他怀里:“哥哥!小宇不要跟老师分开!”
“乖,中午在幼儿园睡一觉,哥哥就来接你。”墨霄哄着她,把她交给中班老师,“老师,麻烦你多照顾她,她有点粘人。”
“放心吧,墨子宇小朋友很可爱。”老师笑着接过小宇,小宇却还是抱着墨霄的脖子不肯撒手,首到墨霄答应“下午带草莓蛋糕来看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快走,去育英要迟到了。”墨霄拉着墨子涵往公交站跑,两人刚坐上公交,就看到车窗上贴着育英中学的招生简章——“初高中一体化,同楼教学更便捷”。
“哥哥,初二和高一真的在同一栋楼吗?”墨子涵有点紧张,抓着书包带的手指微微发白。
“嗯,我问过张叔了,初二在三楼,高一在五楼,你下课往上爬两层就到我教室了。”墨霄笑着安慰她,“别担心,我中午带你去食堂吃饭,认识一下我的教室。”
到了育英中学,校门口挤满了学生和家长。墨霄先去高一(3)班注册,班主任是个严肃的男老师,看到他身后的墨子涵,随口问:“这是你妹妹?”
“嗯,她今天来注册初二。”墨霄点头。
“正好,初二(1)班在三楼,跟我们班对着楼梯口,”老师指了指教学楼,“你妹妹挺文静的,好好学习。”
墨子涵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谢谢老师”。注册完初二,班主任是个数学老师,看到墨子涵的入学成绩,眼睛一亮:“墨子涵同学,你数学成绩很好,要不要当数学课代表?”
墨子涵愣了一下,看向墨霄,墨霄点头示意她答应,她才小声说:“好,谢谢老师。”
走出办公室,墨子涵松了口气,笑着对墨霄说:“哥哥,我当数学课代表了。”
“厉害啊,”墨霄揉了揉她的头,“以后收作业可别被调皮同学欺负了。”
“才不会,”墨子涵嘴角上扬,“我会像哥哥教我的那样,认真收作业。”
接下来的几天,开学的新鲜感还没褪去,家里每天都充满了妹妹们的“校园播报”。
早上送子妍去学校,她非要背着骷髅书包,还跟墨霄炫耀:“‘杂鱼’哥哥,本女王昨天在班里当了小队长!老师让我管纪律,我把上课说话的同学都记下来了,像个‘暗黑判官’!”
“别把同学得罪光了,”墨霄无奈,“当小队长要团结同学,不是当判官。”
“知道了知道了,”子妍撇撇嘴,“对了,我们班有个男生嘲笑我的书包,我跟他说‘这是暗黑能量的载体,你这种凡夫俗子不懂’,他吓得不敢说话了!”
墨霄:“……你这中二病什么时候能好。”
小宇每天放学都要抱着墨霄的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哥!小宇今天在幼儿园画了草莓蛋糕!老师夸小宇画得好看!还有小朋友抢我的恐龙背包,我说‘这是哥哥买的,不许抢’,他就还给我了!”
“我们小宇真厉害,”墨霄抱起她,“有没有跟小朋友一起玩滑滑梯?”
“玩了!小宇还教他们唱‘恐龙歌’,就是‘恐龙恐龙大又大,保护小宇和哥哥’!”小宇得意地扬起小脸,还哼起了跑调的歌。
墨子涵每天下课都会先去高一(3)班找墨霄,有时候带瓶温牛奶,有时候带块面包——知道墨霄早上起得早,经常不吃早餐。“哥哥,这是我在学校小卖铺买的牛奶,你快喝。”她把牛奶递过去,班里的同学看到了,都笑着起哄:“墨霄,这是你妹妹?长得真好看,跟你像情侣似的。”
墨子涵的脸颊瞬间红了,赶紧躲到墨霄身后,墨霄瞪了起哄的同学一眼:“别瞎说,这是我妹妹。” 等同学走了,墨子涵才小声说:“哥哥,他们是不是误会了?”
“没事,他们就是开玩笑,”墨霄揉了揉她的头,“你当数学课代表顺利吗?有没有人不写作业?”
“有个男生总不交作业,”墨子涵皱了皱眉,“我说要告诉老师,他才把作业补完,还说我‘像小老师’。”
“做得好,”墨霄笑着说,“以后他再不交,你就首接告诉老师,不用惯着他。”
中午食堂里,墨子涵总会端着餐盘坐在墨霄对面,给他夹自己不爱吃的青菜:“哥哥,多吃点青菜,你最近总熬夜写作业,对身体不好。”
“你也吃,”墨霄把鸡腿夹给她,“你当课代表收作业也辛苦,多吃点肉。”
旁边的同学看到了,又开始起哄:“墨霄,你对你妹妹也太好了吧,我都羡慕了。” 墨子涵的脸更红了,却偷偷把鸡腿咬了一大口,心里甜丝丝的。
下午放学,墨霄会先去幼儿园接小宇,再去小学接子妍,最后和墨子涵汇合回家。子妍总会在放学路上买根冰棍,一边吃一边说:“本女王今天在体育课上跑了第一名!老师说我是‘暗黑飞毛腿’!”
小宇则坐在墨霄怀里,舔着草莓味的棒棒糖,说:“哥哥,小宇今天在幼儿园午睡,梦到草莓蛋糕了,它跟小宇一起玩恐龙!”
墨子涵走在旁边,手里拎着给草莓蛋糕买的小鱼干,笑着听她们说话,偶尔插一句:“哥哥,明天我要收数学作业,可能要晚点放学,你先接妍妍和小宇。”
“好,”墨霄点头,“别太累了,作业收不完就告诉老师。”
回到家,草莓蛋糕会立刻跑过来,蹭着他们的腿,小宇抱着它,子妍则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墨子涵去厨房准备晚餐,墨霄则坐在书桌前,看一会儿高一的课本。
客厅里,小宇的笑声、子妍的吐槽声、草莓蛋糕的“咪呜”声交织在一起,厨房里传来墨子涵切菜的声音——这个开学季,虽然每天要忙忙碌碌地送妹妹们上学、接她们放学,还要听她们分享各种校园趣事,但墨霄觉得,这样热热闹闹的日子,比以前一个人在家时,有意思多了。
尤其是看到子涵每天下课准时来找他,子妍在学校里当“小队长”的得意模样,小宇跟小朋友分享恐龙背包的开心劲儿,还有草莓蛋糕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墨霄突然觉得,当初决定收养这三个妹妹,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至于未来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这三个妹妹,让她们在学校里开心,在家里也开心,至于那些所谓的“麻烦”和“中二病”,好像也没那么难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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