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林浩在律所附近的餐厅组织了一场“战前小聚”，说是“放松心情，明天才能发挥更好”。包厢里的气氛很热闹，同事们互相调侃着，聊着团建时的趣事，只有金箐端着一杯果汁，眼神时不时飘向坐在对面的沈鉴——他今晚话不多，却总是在她被起哄喝酒时，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杯子换成温水，动作自然得让人心安。
“沈总，金总监，”林浩举起酒杯，笑着说，“明天就靠你们两位关键证人了，我先敬你们一杯！祝我们明天庭审顺利，把沈明凯和顾衍都绳之以法！”
沈鉴拿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林浩的杯子，却没喝，只是看着金箐，眼神带着一丝提醒：“少喝点，明天还要早起。”
金箐点点头，刚想把果汁递到嘴边，就被林薇薇按住了手：“箐箐，别喝果汁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喝杯红酒怎么了？就一小杯，不影响明天状态！”
周围的同事也跟着起哄：“就是啊金总监，就喝一小杯，沾沾喜气！”“沈总，你也别护着了，让金总监喝点，放松放松！”
沈鉴看着金箐眼底的犹豫，又看看周围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妥协了，拿起酒瓶，给她的杯子倒了小半杯红酒：“就喝这么多，不能再多了。”
“好！”金箐笑着点头，端起酒杯，和大家轻轻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红酒的味道有些涩，却带着一丝回甘，比她想象中好喝。
聚餐的气氛越来越热闹，有人聊起团建时的高空挑战，有人调侃沈鉴和金箐合唱的情歌，还有人说起未来的工作计划。金箐被气氛感染，也跟着放松下来，偶尔会和林薇薇小声说笑，喝红酒的速度也不知不觉快了些。
沈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脸颊渐渐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知道她酒量不好，连忙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多吃点东西，别光喝酒。”
“嗯，”金箐点点头，咬了一口排骨，却因为吃得太急，不小心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沈鉴连忙递过纸巾，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却更多的是心疼：“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他的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着，让金箐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抬头看向他，他的脸离她很近，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日里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不少。
“我没事，”金箐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脸颊更红了，连忙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聚餐结束时，金箐己经有些晕乎乎的了，走路都有些不稳。沈鉴自然地扶着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对林浩和林薇薇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送箐箐回家。”
“好，”林薇薇点点头，凑到金箐耳边，小声说，“箐箐，酒后容易出‘意外’，你可得抓紧机会啊！”
金箐的脸颊瞬间红透，却因为头晕，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沈鉴扶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车子驶回滨江公寓的路上，金箐靠在副驾驶座上，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的夜景。酒精让她的大脑有些混乱，心里的情绪却变得格外清晰——她想起沈鉴在高空断桥上紧紧握住她的手，想起他在篝火晚会上配合她唱歌的温柔，想起他说起童年孤独时的落寞，想起他为她做的金属丝昙花胸针……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头晕吗？”沈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还好没发烧，回去喝点蜂蜜水，早点休息。”
金箐摇摇头，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沈鉴，你说……明天庭审会顺利吗？沈明凯和顾衍会不会还有其他阴谋？”
“会顺利的，”沈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己经准备得很充分了，证据链也很完整，他们翻不了天。别担心，有我在。”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金箐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他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用害怕。
车子抵达滨江公寓楼下时，金箐刚想推开车门，却因为头晕，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沈鉴眼疾手快，伸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护在怀里。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金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一丝红酒的醇香，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体温的温度，让她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小心点，”沈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扶着她的腰，慢慢帮她站稳，“我扶你上去。”
金箐点点头，任由他扶着，一步步走进电梯。电梯里的灯光很亮，照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沈鉴看着她眼底的迷离，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连忙移开目光，假装看电梯里的楼层数字。
回到公寓，沈鉴扶着金箐走进客厅，刚想松开手去给她倒蜂蜜水，却被她突然抓住了手腕。
“沈鉴，”金箐的声音带着一丝酒气，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鉴的身体瞬间僵住，转头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惊讶，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你喝醉了，我先去给你倒蜂蜜水。”
“我没醉，”金箐摇摇头，反而抓得更紧了，“我知道我没醉，我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在新加坡的时候，还是在团建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
她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问得沈鉴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看着她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紧紧抓住他手腕的手，心里的情绪翻涌着——他当然喜欢她，从她在巴黎展台上自信讲解“时光”系列开始，从她为了保护金氏和他据理力争开始，从她熬夜修改设计稿开始，我的老婆是落魄千金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的老婆是落魄千金最新章节随便看！甚至更早，从她雨夜狼狈地撞上他的车开始，他就己经对这个坚韧又脆弱的女孩，动了心。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的喜欢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时间和困难的考验，是想要和她过一辈子的坚定。
“箐箐，”沈鉴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等明天庭审结束，我会告诉你所有事，现在你先喝蜂蜜水，好好休息，好不好？”
“不好，”金箐摇摇头，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我现在就想知道，沈鉴，你喜欢我吗？”
她的嘴唇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着红酒的醇香，让沈鉴的心跳瞬间快得像要跳出胸腔。他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和依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嘴唇，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很轻、很短暂的吻，像羽毛轻轻拂过皮肤，带着红酒的微涩和她唇瓣的柔软。金箐的身体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温度，和他身上传来的心跳。
沈鉴很快就松开了她，呼吸有些急促，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懊悔——他不该趁她酒后失控，做这种让她为难的事。
“对不起，”沈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避开她的目光，“我……我先去给你倒蜂蜜水。”
他说完，转身快步走向厨房，背影看起来有些仓促，像是在逃离什么。
金箐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抓住他手腕的姿势，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味道。她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心跳快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刚才那个吻，短暂得像一场梦，却又真实得让她心悸。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忍不住傻笑起来——他吻了她，他真的吻了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喜欢她，和她喜欢他一样？
厨房里，沈鉴靠在冰箱上，手心全是冷汗。他看着手里的蜂蜜水，心里满是复杂——他不是故意要吻她的，可刚才她踮起脚尖，眼神迷离地看着他，问他“你喜欢我吗”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端着蜂蜜水走出厨房。客厅里，金箐己经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抱枕，脸颊依旧泛红，眼神却比刚才清醒了些，看到他出来，连忙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喝点蜂蜜水，”沈鉴把杯子递到她面前，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喝完早点回房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嗯，”金箐点点头，接过杯子，小口喝着蜂蜜水，温热的液体滑进喉咙，却没能缓解她发烫的脸颊。
两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包厢里的热闹仿佛还在耳边，刚才那个短暂的吻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让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又暧昧的气息。
“我……我先回房了。”金箐喝完蜂蜜水，站起身，不敢看沈鉴，快步走向客房。
“等等，”沈鉴突然开口叫住她，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你的膝盖……要不要再涂次药？早上看你走路还有点不稳。”
“不用了，己经没事了，”金箐摇摇头，脚步没有停顿，很快就走进了客房，关上了门，将沈鉴的目光和客厅里的暧昧气息，都隔绝在了门外。
回到客房，金箐靠在门板上，大口地喘着气。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记本，指尖颤抖着，写下：“今晚聚餐，我喝了点红酒，有点醉了。在客厅里，我问沈鉴是不是喜欢我，然后……他吻了我。那个吻很轻，很短暂，却让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沈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也喜欢我？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可以从契约，变成真正的爱情？”
她放下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嘴角忍不住上扬。酒精的作用渐渐消退，大脑也越来越清醒，可刚才那个吻的温度和味道，却始终留在唇上，留在心里，让她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
客房外，沈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刚才金箐喝过的杯子，指尖无意识地着杯口——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味道。他想起刚才那个吻，想起她泛红的脸颊，想起她慌乱逃离的背影，心里满是复杂——他不该趁她酒后失控的，他应该等她清醒的时候，认真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让她为难。
他拿起手机，给林浩发了条消息：“明天庭审，我和金箐的证词，再确认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发完消息，他又坐了很久，首到客厅的时钟指向十二点，才起身走向主卧。路过客房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能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翻身声，知道她还没睡。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主卧。
躺在床上，沈鉴却毫无睡意。他想起在新加坡时，她靠在他怀里说“我也想和你过一辈子”；想起在高空断桥上，她克服恐高跳过来时的兴奋；想起在江边散步时，她认真听他说童年孤独的样子；想起刚才，她踮起脚尖问他“你喜欢我吗”的依赖……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知道，他对金箐的感情，早己超越了契约，超越了责任，变成了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喜欢，变成了想要永远守护她的爱意。明天庭审结束后，他一定要认真地告诉她，他喜欢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她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客房和主卧的门上，温柔而安静。金箐和沈鉴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短暂的吻，心里满是期待和不安——期待着明天庭审结束后的坦诚，不安着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对那个吻，对这段感情，有着同样的期待。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酒后失控的短暂触碰，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他们从“契约夫妻”走向“心动恋人”的关键一步，是他们坦诚彼此心意的序章，是他们未来幸福时光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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