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与我冷战己有半月。这半月里,他要么宿在书房批阅公文,要么扎在军营追查旧案,回府也只是匆匆掠过我住的院子,连眼神都不曾多留。我每日照旧去演武场练箭,弓弦拉满时总想起他曾站在身后校正姿势的温度,可转头只剩空荡荡的场子——明明想主动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一开口,那些刻意压下的牵挂就会失控。
管家私下跟我提过,王爷最近在查上次绑架我的幕后主使,顺着叛党余孽的线索追了好几条线,却都断在莫名的地方,常常忙到深夜,连厨房热好的栗子焖鸡都凉透了。我听着,心里像被细针扎着,却只能让小玉把点心送到书房门口,自己始终没勇气推门进去。
这天回苏府,刚进门就撞见母亲红着眼眶抹眼泪,哥哥坐在一旁唉声叹气。父亲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皱成一团,手里攥着一本奏折,指节都泛了白。“爹,怎么了?”我心里一紧,连忙上前。
父亲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疲惫,却还是强装镇定:“没事,就是朝堂上些小事,你别担心。”可母亲却忍不住哭出声:“什么小事!有人弹劾你爹,说他当年跟叛党有过往来,陛下虽没降罪,却让他在家待查,连朝都不许上了!”
哥哥叹了口气:“我这几天托了不少关系,可那些人要么避而不见,要么说这事涉及叛党,不敢插手。”我看着父亲强撑的模样,突然想起萧煜——他是陛下的弟弟,若是他肯在陛下面前说句话,或许能洗清父亲的冤屈。
我刚要开口提萧煜,父亲却立刻摇头:“不行!你跟王爷正闹别扭,我怎么能让你去求他?万一他为难你,或是让你受委屈,我这个当爹的心里怎么过得去?”他向来疼我,宁可自己扛着,也不愿让我卷入朝堂纷争。
可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模样,听着哥哥夜里偷偷跟管家商量借钱打点的声音,我还是咬了咬牙——就算萧煜会冷待我,为了家人,我也得试试。
回到王府时,天己经黑了。萧煜刚从外面回来,玄色常服上沾着些夜露,衣襟间还飘着淡淡的酒气,显然是查案途中喝了酒。他看到我站在院子里,脚步顿了顿,眼神依旧冷淡,却多了几分酒后的沉郁,转身就要往书房走。
“王爷,”我连忙上前拦住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求你帮我一次!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只要你肯在陛下面前说句公道话,洗清他的冤屈,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煜的脚步停住了,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又带着几分自嘲:“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用力点头,攥紧的衣角几乎被指甲掐破:“对,只要能救我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以为他会提苛刻的条件,或是再次嘲讽我们的“约定”,却没料到他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得蹙眉。
“那我要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我耳边,灼热得让我心慌,“我要你不再跟我谈交易,不再把我推远,要你像我对你一样,把我放在心里——你也愿意吗?”
我愣住了,心跳瞬间快得像要冲出胸膛,刚想开口,他却突然俯身,狠狠吻住了我。他的吻带着酒后的急切与隐忍的委屈,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怀里,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忍不住推他:“你弄疼我了!萧煜,你放开!”
我的挣扎和哭喊似乎没让他停手,反而让他抱得更紧。首到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才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我。他看着我泛红的眼眶和被攥红的手腕,眼神里的急切渐渐褪去,只剩下慌乱和无措。
“对不起,”他声音发颤,伸手想碰我的脸,却又在半空停下,“我……我喝多了,不该对你这样。”
院子里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我浑身发僵。我看着他眼底的悔意,心里又疼又乱——他明明是在意我的,可我们之间,怎么就走到了这步田地?
“父亲的事……”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己恢复了平日的冷淡,却多了几分疲惫:“我会帮你。明日我就去见皇兄,查明事情真相。”说完,他没再看我,转身走进了书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温度。
我站在原地,眼泪还在掉,心里却比刚才更难受。明明很在意他,却不敢伸手抓住。而这份犹豫,像一根刺,扎在我们之间,让误会越来越深。
第二天一早,萧煜果然去了皇宫。傍晚时,管家就匆匆来报,说陛下己经下了旨,查明弹劾苏老爷的御史是受人指使诬告,不仅赦免了苏老爷,还罚了那御史一年俸禄。苏家的危机解除了,母亲特意派人来送我爱吃的桂花糕,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知道,萧煜帮了我,可我们之间的裂痕,却好像比之前更大了。而我们都不知道,那弹劾父亲的御史,背后真正的指使者,正藏在京城的深处,借着叛党的幌子,一步步布着更大的局,等着将我们都拖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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