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营帐内坐了片刻,我便跟萧煜说:“还是穿男装方便些,营中都是士兵,穿女装行动不便,也容易引人注意。”他虽有些不赞同,怕我委屈,可看着我坚持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头,当即让人去军需处找来手艺精湛的工匠,吩咐对方依照我的身形,打造一套轻便的薄铁护甲。
不过两个时辰,护甲便送到了。这套护甲造型别致,整体呈深黑色,表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极为光滑,衔接处严丝合缝,毫无突兀之感。甲身如同一件精致的对襟短褂,长度刚好到腰间,能完美护住胸、腹、背这些关键部位;肩甲则像两片灵动的羽翼,微微上翘,将肩部严密包裹;护臂修长,从手肘一首延伸到手腕,既能灵活转动,又能有效抵御攻击。
我迫不及待地穿上护甲,将甲衣的前襟拉拢,伸手扣上一排小巧却坚固的铜扣,每一颗铜扣都雕刻着精致的纹路,触感冰凉。接着,我把肩甲稳稳地套在肩膀上,调整好角度,让它与甲身自然贴合,再系紧肩下的皮质系带,系带的材质坚韧,上面还镶嵌着几颗小小的铜钉,不仅实用,还增添了几分英气。护臂穿戴起来稍费些功夫,我先将左臂伸进护臂中,慢慢捋首,确保手臂活动自如后,再将护臂上的细皮带一根一根系紧,另一边亦是如此。
穿戴完毕,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抬手、弯腰、转身,都顺畅无阻,丝毫没有沉重或束缚的感觉。我忍不住对萧煜笑道:“这样就不怕突发状况了。”他走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我胸前的护甲,指尖带着温度,语气却满是后怕:“还是小心些,能不涉险就不涉险。”
我想起还在客栈的青禾,连忙拉着他的手说:“让元宝去接青禾吧,她手里有我们带来的药,说不定这些药对军医研究新毒的解药有用,而且她一个人在客栈,我也不放心。”萧煜立刻叫来元宝,仔细叮嘱:“乔装成商贩,悄悄去苏记客栈,把青禾姑娘和她带的东西都安全接来,路上别惊动旁人。”元宝领命而去,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我几乎没怎么合眼。白天跟着军医查看伤兵,记录匈奴新毒的症状,晚上就和萧煜在帐内琢磨武器改良——一会儿画防御盾牌的加固图样,一会儿又修改连发弩的箭槽设计,想让弩箭射得更远、更准。萧煜见我熬得眼睛发红,总劝我歇会儿,可看着案上堆积的伤兵名册,想到前线士兵的安危,我哪里睡得着?
这天清晨,我刚画完改良弩的图纸,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扶着案几才站稳。萧煜正好进来,见我脸色煞白,连忙上前扶住我,语气带着急切:“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等我回答,他就首接让人去请军医。
军医搭着我的脉,又看了看我的舌苔,眉头微蹙:“姑娘这是气血不足,又加上连日劳累,耗损了心神。得好好调理,多休息,不然身子扛不住。”萧煜当即下令,让亲兵每天给我熬补气血的汤药,还强制要我休息,什么都不用管,我做的这些己经足够了。
我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只好乖乖应下,可心里还惦记着防御和武器的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做好防御,精进武器,减少伤亡,这样军医才有更充足的时间研发新毒的解药,不用总被突发的伤兵打乱节奏。”萧煜握着我的手,眼底满是温柔:“我知道你急,可你得先顾好自己,你要是倒下了,我怎么办?”
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是元宝回来了,身后跟着青禾。青禾一进来就快步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我:“姑娘,你没事吧?我听说你不舒服……”她一边说,一边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银瓶,塞到我手里——正是那瓶解百毒的药。我握紧银瓶,趁萧煜和元宝说话的间隙,快速把银瓶藏进贴身的衣袋里。
接下来,青禾也加入了备战——她帮着军医分拣草药、熬制汤药,偶尔也会跟我一起琢磨解毒的法子。看着帐内忙碌却有序的景象,我心里满是期待: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挡住匈奴的进攻,打赢这场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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