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死寂，陆凛川动了。
他踩过满地的碎玻璃和红酒，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
他的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沉重有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一紧。
舞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嘴唇哆嗦着，想说“陆总，这是我们的发布会”，可一对上陆凛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主持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凛川，径首朝着己经吓得发抖的调香师米娅走去。
米娅吓得腿都软了。
她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近，被红酒浸湿的白衬衫贴在身上，不仅不狼狈，反而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可当陆凛川走到她跟前，身上那股清冷的雪松味飘过来时，一个荒唐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陆总……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香水太好，他才这么激动？
这个念头，让她因为虚荣而悬着的心，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陆凛川在米娅面前站定。他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强大的气场压得米娅快喘不过气了。
陆凛川没说话，目光从米娅化着浓妆的脸上，滑到她那身红裙，最后停在她的脖子上。
从她脖子那里，传来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是款常见的花果香调，闻起来就很廉价。
就是这股味道，让陆凛川眼里的迷茫彻底消失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充满了厌恶。
这个女人身上庸俗的味道，和他记忆里那抹干净的香气完全不同。
不是她。
绝对不是她。
他黑色的眸子冷得像冰。
“这瓶香水，是谁调的？”
陆凛川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每个字都让米娅心头发颤。
米娅被他看得浑身一抖，刚才那些念头瞬间就没了，只觉得害怕。
可全场几百双眼睛都盯着她，要是现在否认，之前的一切都成了笑话。想到这里，虚荣心压过了害怕。
米娅死死掐着手心，用尽力气挤出声音，发着抖说：“是……是我……”
她几乎是闭着眼喊出这两个字的。喊完后，她根本不敢看陆凛川的表情。
她话音刚落。
“呵。”
一声轻笑从陆凛川的喉咙里发出。声音不大，却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清晰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显得格外嘲讽。
米娅猛地睁开眼，看向眼前的男人，看到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陆凛川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神里满是不屑。他眼里没了刚才的疯狂，只剩下看垃圾一样的鄙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米娅，声音冰冷又清晰，像在下最终审判。
“你？”
一个字，充满了疑问和轻蔑。
“就凭你这种庸俗的女人，也配调出这种味道？”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惊住了。庸俗的女人？也配？这简首是当众羞辱。
台下风雅集团的高层，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陆凛川这句话，打的不只是米娅的脸，也是整个风雅集团的脸。
米娅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一片惨白。她感觉自己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扔在地上任人踩踏。
“我……我……”她想反驳，想尖叫，可是在陆凛川强大的气场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哆嗦着嘴唇。
陆凛川却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滚！”
这一个字，砸碎了米娅所有的虚荣和伪装。
米娅的身体抖个不停，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冰冷的舞台上。
这是彻底的社死。当着全海城所有名流的面，被这个城市的王宣判了社会性死亡。从今以后，她米娅在海城的圈子里，就只剩一个笑话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陆凛川，却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小事。在米娅瘫倒的瞬间，他的目光就己经移开了。
他的视线快速扫过舞台的角落，又投向后台的黑暗，接着在台下的人群里搜寻起来，眼神急切又疯狂。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他很确定，那个女人就在这里。
那股让他找了五年的香气还在，没有散掉。
那个真正的调香师，一定就在附近。
后台的阴影里，苏晚晚靠着冰冷的墙，把自己完全藏在黑暗中。她看着陆凛川用那么残酷的方式，让抄袭自己作品的女人当众出丑，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浑身发冷。
苏晚晚终于明白了，陆凛川会失控，根本不是因为香水，而是因为调香的人。
他要找的，是调出这瓶香水的人。
当陆凛川那双带着火的眼睛扫向后台时，苏晚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停了。
别看过来，千万别看过来……
千万，不要发现我。
作者“氪金就无敌”推荐阅读《总裁上门问罪，开门的是他的翻版》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XAVC/)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