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尘自我怀疑：坐山门外摸凉糖，想“以前太执着‘该做的事’”，摆摆叼来片叶子放在他腿上。。。
玄天门山门外的青石长阶，被暮色浸得发凉。夜修尘坐在最高级的那块平石上，指尖攥着颗奶糖——糖纸是浅粉色的，印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是林澈今早塞给他时，顺带吐槽“玄天门连块像样的糖都没有”的那一颗。糖早没了温度，硬邦邦地硌着掌心，可他糖纸的动作，却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风卷着山门旁的松针掠过，带着山巅特有的清冽。他想起三日前在玄龟宗山脚下，林澈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咬着糖说“夜修尘，你活成了别人画的框，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时，眼里那抹了然的无奈。那时候他还反驳“宗门规矩、师长嘱托，本就是该守的责任”，可现在回想，那些“该做的事”像层雾，蒙得他看不清真相——白灵溪在他面前垂泪时，袖角藏着的淬毒匕首；他奉命追捕林澈时，林澈怀里护着的、玄天门长老私藏的禁术卷轴；沈砚拒绝借出淬灵玉时，递给他看的、白灵溪偷偷篡改的宗门文书。
“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低头盯着糖纸，声音轻得被风打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糖纸边缘被捏得发皱。忽然，裤腿被轻轻碰了一下，他抬头，看见摆摆正蹲在脚边，茶钱几两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爪子里叼着片红透的枫叶——叶边有些卷，显然是从后山枫树上刚摘的，还沾着点泥土。小家伙把枫叶往他腿上一放，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毛茸茸的触感瞬间软了心口的硬结。
夜修尘看着腿上的枫叶，又看了看摆摆歪着头等夸奖的样子，嘴角终于扯出点笑意。他从怀里摸出另一颗奶糖——是今早林澈塞给他的那袋里剩下的，剥了糖纸递过去：“给你，谢了。”摆摆叼过糖，“吱吱”叫了两声，转身窜进旁边的草丛，没一会儿就没了影。
他重新低头，剥开手里的凉糖。奶味在舌尖化开，甜意慢慢漫到喉咙，驱散了心底的迷茫。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他身上，长阶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朝着玄天门内走去——脚步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重，每一步都带着点前所未有的轻快。“以后，就按自己的心意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风掠过发梢，像是在应和。
玄龟宗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林澈抱着枕头缩在被子里，嘴角还带着点笑意——昨晚梦见自己偷偷溜下山，吃了三碗热腾腾的牛肉汤，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忽然，被子被人猛地掀开，一股凉意瞬间裹住身体，他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来，还没看清人，额头上就被贴了张纸。
“唔……什么东西？”他抬手想撕，就听见沈砚的声音：“提神符，撕了今天别想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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