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儿子选择谁，此时此刻，我只想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行至儿媳面前：“儿媳，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你的小姑子？”
儿媳眼神狠厉：“我高兴的时候会放过，再说这次也不是我主动招惹。”
“是因为她回来不招人喜欢，只要你把她留在身边的一天，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没开玩笑，虽然笑着说。
我脊背发寒，攥紧拳头，倘若处理不好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儿媳，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得意洋洋道：“我等着，我会把你女儿驱赶后，让她一辈子不敢回来，但凡你还偏心眼的一天，你死了，我都不会让她回来给你披麻戴孝。”
看着我睚眦欲裂的样子，儿媳像打了胜仗。
我跌跌撞撞跑回家， 女儿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哆嗦着手，收拾简陋的行李。
“你要去哪里？”我声音发抖。
“我回去吧，在这里只会给妈添堵。”
看来，刚才发生的事，女儿已经知道了。
我闭着眼睛，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我攥紧女儿的手：“别走，留在这里，陪着我，哪里都不许去。”
“不许受别人的影响，不许自甘堕落，不许心事重重，也不要懦弱胆小。”
连个小假期都要看脸色。
我此时才深刻意识到，忍让只会让道德底线一路降低。
女儿诧异盯着我，不理解我的意思。
我一字一句道：“就是字面的意思，哪怕你在家里留八天，这八天我也希望你和我一样，彻底做出改变，行不行？”
女儿听懂了，她抱着我的肩膀，抽噎哭泣。
“妈，我知道了，忍让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我抚摸她的后背，两母女哭成一团。
糟糕的事情还在上演，应接不暇。
搬去老房子不到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
女儿是瘟神回娘家的消息在周围传开。
“女儿远嫁，又穷身体还不好，带着一个病儿子回来，等会把娘家都带衰。”
“就是，如果我远嫁，还过的不好，我肯定不会回娘家，除非好了才会回来。”
“哥嫂可怜，女儿没回家时，嫂子和公婆其乐融融，女儿回家后，都分家了，还夫妻关系不和，整天鸡飞狗跳，瘟神就是瘟神。”
左邻右舍很相信这些玄学。
他们认为和倒霉的人在一起也会变得倒霉。
儿媳招招致命，打得女儿措手不及，我急忙安慰情绪低迷的女儿。
“你没事吧？”
女儿抬头，眼里有泪水：“妈，我没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哭并非害怕，也不会走，只是感慨以前自己的窝囊。”
我松了一口气，生怕女儿想不通，一走了之，从此以后永远阴影。
这件事，我们母女两个心照不宣，没找儿媳。
平静度过，甚至在儿媳盯梢时，我们都有说有笑，完全不受影响。
第四天，左邻右舍又传来我们家的丑闻。
“我听说，老的偏心眼，故意把女儿喊叫回来争取家产。”
“父母偏心，不喜欢儿媳，又看见女儿很可怜，所以把远嫁女儿喊回来，分老房子，给养老存款，还要迁宅基地。”
“太狠了，偏心眼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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