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狗看见主人来了，叫得更凶，咬得也更起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劳。
“行了，别咬了！”
王建军呵斥了一声。
他想看看这黑瞎子的品相，皮子要是完整，又能卖个好价钱。
他凑上前。
他想看看伤口。
那颗硕大的熊头，猛地睁开了眼！
一双黄褐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股子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暴戾和怨毒。
“操！”
王建军的魂都快吓飞了。
他想也不想，对着那颗脑袋，连扣两次扳机。
“砰！砰！”
巨大的枪声在寂静的山林里炸响。
那颗熊头猛地一晃，两朵血花在黑色的皮毛上绽开。
李向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跳都停了，他下意识地抬起枪，跟着补了一枪。
“砰！”
子弹打进了黑瞎子的胸口。
那头黑瞎子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脑袋重重地磕在雪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王建军还不解气。
那股子死里逃生的后怕，瞬间就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他抽出五六半的军刺，对着熊头和脖子，疯了似的连捅十几刀。
“噗嗤！噗嗤！”
刀刀见血，刀刀入骨。
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首到李向阳拉住他的胳膊，他才停了下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姐夫……它死透了。”
李向阳的声音都在发抖。
王建军把沾满血和脑浆的军刺在雪地里擦了擦，插回枪上。
他看着地上那具庞大的尸体，心里的火气才算消了。
“我的妈呀……”
李向阳绕着黑瞎子走了一圈，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姐夫，这……这得有五百斤吧？”
“差不多。”
王建军也冷静了下来，他仔细查看了一下黑瞎子身上的伤口。
除了狗咬的，还有几处更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更庞大的野兽用爪子抓的，皮肉都翻卷了过来。
他想起了小卖店里那个猎户说的话。
“我明白了。”
王建军的眼睛亮了。
“这家伙，不是被狗咬死的。”
“它是被那头熊罢追杀，受了重伤，跑到这儿装死，想躲过一劫。”
他一拍大腿。
“结果，让咱们的狗给捡了个现成的！”
李向阳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脸上也露出了狂喜。
“那……那咱们这是白捡了一头黑瞎子？”
“对！”
王建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他娘的，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横财！”
两人兴奋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一头五百斤的黑瞎子，光是肉，就能卖不少钱，更别说那张完整的皮子，还有最值钱的熊胆。
“向阳，开膛，取胆。”
王建军把刀递了过去。
“我来？”
李向阳有些不敢信。
“你来。”
王建军的语气很肯定。
“以后这种活，都得你干。”
李向阳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接过刀，走到黑瞎子旁边，找准了位置，一刀划了下去。
滚烫的内脏混着血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扑面而来。
李向阳强忍着恶心，把手伸了进去。
他在那堆花花绿绿的下水里摸索着。
很快，他的动作停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困惑和震惊的表情。
“姐夫……你……你快看！”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带着一股子难以置信。
王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出了什么岔子，赶紧凑了过去。
只见李向阳满是鲜血的双手，正捧着一个东西，从黑瞎子的肚子里，慢慢地往外拿。
那东西黑紫色，泛着油光。
王建军的呼吸，瞬间就停了。
那是一颗熊胆。
可那颗熊胆的个头，大得超出了他的认知。
比他俩之前掏的那个仓子货，大了整整一圈！
李向阳一只手根本托不住，得两只手捧着，才能勉强把它从胸腔里完整地取出来。
“这……这他娘的是熊胆？”
王建军看着那颗足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的熊胆，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
李向阳也傻了，他捧着那颗沉甸甸的熊胆，感觉自己捧着的不是内脏，而是一块金疙瘩。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西个字。
发财了！
王建军凑了过去。
他看见李向阳满是鲜血的双手，正捧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黑紫色，泛着油光，个头大得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这他娘的是熊胆？”
王建军看着那颗足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的熊胆，结结巴巴地问道。
李向阳也傻了，他捧着那颗沉甸甸的熊胆，感觉自己捧着的不是内脏，而是一块金疙瘩。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西个字。
发财了！
可下一秒，王建军的目光凝固了。
他死死盯着那颗熊胆，眼睛越睁越大。
“不对！”
他一把从李向阳手里抢过那颗熊胆，凑到眼前。
那颗熊胆的颜色，不是正常的黑紫色。
在雪光的映衬下，它透着一股奇异的，暗金色的光泽。
王建军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刮了一下熊胆的表皮。
那层薄薄的黑紫色外膜被刮开，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胆肉。
金黄金黄的，像一块融化了的黄金。
“姐夫，这是咋了？”
李向阳看着王建军那副像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王建军没说话，他猛地抬起头，环视西周，像是在提防什么东西。
然后，他把熊胆紧紧捂在怀里，拉着李向阳就往爬犁的方向跑。
“快！把这玩意儿收好！”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
李向阳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但也感觉到了事情不一般，赶紧跟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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