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星悬着的心稍稍落地，却仍因那道审视的目光有些不安，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文件夹边角。晏昭临己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声音冷冽地对秦峰吩咐：“立刻调取昨天到今天秘书室、档案室以及我办公室的监控，重点查接触过保险柜钥匙的人。另外，联系技术部，追踪泄密文件的传播路径，务必找到源头。”
“是，晏总。”秦峰不敢耽搁，快步离去。
办公区瞬间安静下来，员工们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言，只有键盘敲击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叶挽星坐回工位，脑海里反复回想整理文件的全过程——昨天下午锁进保险柜时确认过密码无误，今早打开时文件也完好无损，怎么会突然泄露？她忽然想起，昨天临近下班时，行政部的林薇曾以“借印泥”为由进过秘书室，当时她正低头核对文件末尾的签名，没太注意对方的动作。
正思忖着，晏昭临的内线电话打了进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叶挽星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时，见晏昭临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截图，眉头紧锁。“坐。”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把你接触这份文件的所有细节，包括见过谁、说过什么，都仔细说一遍。”
她定了定神，从接收文件开始，一五一十地复述，唯独提到林薇时顿了顿：“昨天下午五点左右，林薇来借印泥，当时文件就放在桌面上，我没离开过，但不确定她有没有多看几眼。”
晏昭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深邃：“林薇的舅舅在我们的竞争对手公司担任副总，这点你不知道。”
叶挽星心头一震：“您是说……她有动机？”
“只是怀疑。”晏昭临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在证据没出来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包括你——”他转头看向她，眼神却没有怀疑，反而带着安抚，“但我信你不会这么做。”
这句话让叶挽星眼眶微热，正想再说些什么，办公室门被敲响，秦峰拿着一份报告进来：“晏总，监控查到了！昨天晚上十点，有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子潜入秘书室，用一把银色的十字形特制工具打开了保险柜，停留了大概三分钟就离开了。另外，技术部追踪到，最早传播文件的IP地址，指向一家离成家老宅不远的网吧。”
“陌生男子？”晏昭临眉头拧得更紧，“查他的行踪了吗？”
“监控只拍到他从公司后门离开，之后就消失在小巷里了。”秦峰递上一张模糊的截图，“不过网吧那边的监控显示，昨天下午成泽宇去过那家网吧，还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
“成泽宇？”叶挽星惊讶地抬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昭临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成泽宇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边传来成泽宇含糊的声音：“晏昭临？有什么事吗？我正陪可欣试婚纱呢。”
“你昨天下午去过高桥路的‘极速网吧’？”晏昭临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成泽宇略显慌乱的辩解：“我是去过，但就是跟朋友聊聊天，没做别的！你别因为挽星偏向你，就故意找我麻烦！”
“没做别的？”晏昭临冷笑一声，“那潜入我公司秘书室、偷走机密文件的人，是谁指使的？”
“什么偷文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成泽宇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别冤枉人！是不是叶挽星跟你说了什么？”
“住口。”晏昭临打断他，“限你半小时内来公司，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不介意让警察来跟你谈。”
挂了电话，晏昭临将手机放在桌面，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叶挽星，伸手将她面前的水杯往她那边推了推……“别担心，很快就能查清楚。”
可他话音刚落，秦峰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完电话后，秦峰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晏总，不好了！裴氏集团刚刚发布了和我们‘城东新城’项目高度相似的方案——而且牵头人是裴砚沉的堂弟裴子轩，他们己经和两家核心供应商签订了合作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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