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能量的滋味
李富贵揣着那个温润的黄铜烟嘴，脚下跟装了弹簧似的，一路几乎是蹦跶着回到他那间破出租屋的。
关上门，插好门栓，他背靠着门板，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干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爽！
太他妈的爽了！
想起王老歪那张先是惊愕、继而慌乱、最后惨白如纸、汗如雨下的老脸，想起周围那些摊主和顾客从鄙夷到惊讶再到隐隐带着点忌惮的眼神，李富贵就觉得胸腔里那股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恶气，终于痛痛快快地吐了出来！
他不再是那个谁都能踩一脚、骂一句的“穷小子”、“骗子李”了！
他今天，当众剥了王老歪那老梆子的画皮！让他结结实实吃了瘪，还顺带捞了件真东西回来！
这感觉，比大夏天灌下一瓶冰镇汽水还透心凉，心飞扬！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铜烟嘴，就着窗外昏暗的光线，爱不释手地着。烟嘴入手沉甸甸的，包浆醇厚自然，上面还有岁月留下的细微划痕，透着一股子老物件特有的韵味。
“嘿嘿，清早期的东西……虽然不算什么大珍品，但转手赚个几百块，轻轻松松！”他美滋滋地盘算着。这笔钱，可是干干净净，凭本事（和一点点外挂）挣来的！跟骗金链子那笔脏钱感觉完全不一样！
就在他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脑海里传来了讹兽那慵懒中带着满足的叹息，活像一只刚偷吃了鱼、正在舔爪子的老猫：
“嗯~~~舒坦！虽然量还是少了点，跟塞牙缝似的，但这次的能量，质量不错！尤其是打脸成功带来的那股子情绪波动……啧啧，愤怒、羞耻、不甘、还有那么点绝望……混合在一起，简首是人间美味！比你们平时偷偷摸摸骗点小钱产生的能量，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李富贵听得嘴角首抽抽。这老家伙，口味真重！居然以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为乐？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带感的样子？
“讹爷，合着您老人家以前……就靠这个活着？”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是自然！”讹兽语气里充满了怀念和优越感，“想当年，爷随便挑拨两句，就能让两个部落首领打得头破血流，那产生的愤怒和仇恨能量，如同江河奔涌，吸一口能顶半年！哪像现在，吸这点能量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它又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了。
李富贵赶紧打断它：“得得得，您老厉害！那以后……咱们就专门找这种‘打脸’的机会？”
“聪明！”讹兽赞许道（虽然听着更像是在夸自己教导有方），“欺诈之道，最高境界不是偷偷摸摸获利，而是光明正大地……让别人心甘情愿（或者被迫）地把脸伸过来给你打！既能获取优质能量，又能树立威信，一举两得！”
李富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今天这经历，确实让他尝到了甜头。不仅出了气，赚了钱，好像……还在那小东门市场里，隐隐立起了那么一丢丢“不好惹”的人设？
他看着手里的铜烟嘴，越看越喜欢。这不仅仅是一件能换钱的真品，更是他李富贵“崛起之路”上的第一个战利品，一个里程碑！
“等明天，就把这玩意儿出手！”他下定决心，“有了这笔钱，就能改善下生活，还能进点货，继续咱们的‘打脸’……呃，是‘替天行道’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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