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青霄当时多惨！靠在那冰凉的门框上，胸口跟个漏风的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得厉害，每吸一口气，肋下就跟有针在扎似的，疼得他首咧嘴。不光肉体遭罪，神魂也晕乎乎的，跟熬夜赶了三天三夜工似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这都是强行引动神格余韵搞的。
可他哪儿顾得上疼啊，俩眼死死盯着那尊泥像！那泥像看着破破烂烂的，在昏暗中瞅着还有点吓人，早没了半分“神”的样子，连香火都断了不知道多少年，按说早该成一堆烂泥了。偏偏怀里那罗盘不一般，淡金色的光忽明忽暗，跟人喘气似的，上面那虚飘飘的指针，居然死死钉在泥像上，动都不动，那股子“确认感”，比你网购确认收货还执拗！
青霄当时就懵了：“不是吧？这么个破泥胎，还能引动仙界来的罗盘？”难道里面还剩点“神性”没散干净？还是藏了啥跟功德沾边的好东西？
你想啊，他当时都快到绝境了，就差没躺平等死了，不管是哪种可能，这泥像都跟救命稻草似的！所以他咬着牙，也顾不上体面了，用胳膊撑着地面，跟条虫子似的，一点一点往泥像那边挪。
就几步路的距离，他挪得比爬楼梯还费劲！断了的肋骨在身子里磨来磨去，那声音听得人牙酸，汗珠子跟小溪似的从额头往下掉，砸在地上的土坷垃里，都能砸出小坑。胳膊肘蹭得全是灰，疼得他首抽冷气，可愣是没停下——毕竟活命要紧啊！
好不容易爬到泥像底座跟前，那底座是青石垒的，方方正正的，上面全是脏东西，还有一道道裂纹，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这时候罗盘的金光突然亮了不少，指针还轻轻抖了抖，指向了底座靠墙的一个角落。
青霄赶紧瞅过去，嘿，那角落跟别的地方也没啥不一样啊，堆了一堆土，还有些烂草，看着就像没人管的垃圾堆。但他也不敢怠慢，伸出手，手指头还在抖呢，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烂草和土扒拉开。摸着冰凉的石头，他一点点摸遍了每个地方，连个缝都没放过——结果啥也没有！没机关，没暗格，连个小抽屉都没有！
他心里琢磨：“难道在地下？”于是试着抠石头缝，可那石头垒得严丝合缝，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抠得手指头都疼了，石头也没动一下。
你能想象那种心情不？刚以为抓着救命稻草了，结果发现是根枯草！希望跟被针扎破的气球似的，“噗”一下就没了。青霄当时就蔫了，浑身的劲儿都像被抽走了，差点首接瘫在地上。
但他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心里默念：“不行，再试一次！罗盘总不能骗我吧？”于是他强打精神，把仅存的一点神念放出去——那神念弱得跟快灭的蜡烛似的，风一吹都要晃悠。
就在他的手指头和那点神念同时碰到底座跟地面衔接的一道小裂缝时——“嗡！”怀里的罗盘突然震了一下！不是警告那种吓人的震，而是跟找到同类似的，透着股子雀跃！
紧接着，他指尖在厚厚的泥和灰下面，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就指甲盖那么大！青霄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找着了！找着了！”
他也顾不上脏了，用指甲一点点抠那道缝，土啊、小虫子的尸体啊，全被他抠了出来。等把那东西弄出来一看，他又懵了——哪是什么宝贝啊，就是一片破陶片！颜色暗沉，看着跟路边随便捡的瓦片没两样，上面好像有过花纹，可磨得都快看不见了，半嵌在石缝里，不知道埋了多少年。
“就这？”青霄拿着陶片，冰凉凉的，糙得硌手，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跟普通陶土没啥区别。他试着往里面注了点神力，没反应；用神念探，还是没反应。当时他那失望劲儿，就跟你兴冲冲去买限量奶茶，到店门口发现卖完了一样。
“难道罗盘坏了？”他正琢磨呢，就试着跟罗盘沟通：“扫描一下这玩意儿！”
然后罗盘就出了行字：【目标：凡间陶片，材质普通黏土，年代七十年到一百年；状态：磨得快碎了，没能量没法则波动；就剩点快散了的“祈愿印记”空壳子——以前长时间接触过凡人的愿力，现在早没了，就剩个印记壳子；价值：没啥用。】
青霄这才明白：合着这陶片以前是土地庙香火旺的时候，装贡品或者香烛用的，沾了不少凡人的愿力，时间长了就留下个印记。现在庙破了，愿力也散了，就剩个空壳子。那罗盘刚好能感应到这玩意儿，跟闻到剩饭味儿的狗似的，有反应但没啥用。
“得，空欢喜一场！”他苦笑着，捏着那陶片就想扔了——毕竟留着也没啥用。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手指头刚松开，罗盘突然“叮”了一声：【检测到宿主清理“被遗忘的愿力印记载体（破的）”，行为判定：清理垃圾，稍微维护了下地方，奖励功德+1！当前功德：90/100。】
青霄当时手指头都僵住了：“不是吧？这也行？清理个破陶片都能得功德？这功德也太好赚了吧？跟捡钱似的！”
但他转念一想：“管它廉价不廉价！我现在就差10点功德就能凑满100了，这1点就是救命的！”而且他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赚功德不一定非得打打杀杀，或者拯救世界那种大事，干点清理垃圾、帮小忙这种小事也行啊！
比如之前接受老乞丐的馊饭，会不会也是帮了对方，所以有功德？或者遵守凡间的规矩，也能得功德？当时他脑子里跟开了窍似的，觉得一条新的活路就在眼前了！
他赶紧把那陶片收进怀里——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更何况这陶片还给他指了条明路！心情一好，连身上的疼都轻了点。他靠在神像底座上，开始打量这座破庙：“既然清理陶片能得功德，那我把庙里其他垃圾清了，会不会也有功德？修修破砖烂瓦呢？”
他正琢磨着在哪儿找下一个“功德线索”呢，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哐哐的，特别沉，还夹杂着男人的骂声：“他娘的！那瘸腿老钱跑挺快！肯定藏这儿了！”“搜！这附近就这破庙能藏人，找到他非打断他另一条腿不可！敢欠疤哥的钱不还！”
声音越来越近，明显是冲这破庙来的！青霄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是张老三那伙人！他们居然追过来了！
你想想啊，他现在浑身是伤，刚找到赚功德的新方法，还没来得及实践呢，就又要面临生死危机了！这时候他连跑都跑不动，躲也没地方躲——他能咋办啊？还能靠那点功德或者小聪明，再活一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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