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新规让清鸢医馆的生意一落千丈。来就诊的病人大多是来看小病的,疑难杂症患者虽然想来,却怕连累医馆,只好望而却步。
春桃看着空荡荡的医馆,唉声叹气:“姑娘,这李修远也太过分了!咱们怎么办啊?”
林微正在整理草药,闻言抬起头:“别急,机会很快就来了。”她知道,太医院虽然势力大,但并非所有病症都能治好——尤其是皇室成员的疑难杂症,一旦他们治不好,就该轮到她出场了。
不出林微所料,三天后,汴京城就传出一个消息:太后突发重病,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御医们束手无策,皇上急得团团转,下旨广招天下名医,谁能治好太后,赏黄金千两,封官加爵。
消息一出,整个汴京城都沸腾了。不少郎中都想去试试,却都被太医院挡了回来——李修远等人根本不相信民间有能治好太后的名医。
林微听到消息后,立刻对春桃说:“春桃,备车,咱们去皇宫。”
“姑娘,你真要去?”春桃吓了一跳,“太医院的御医都治不好,你去了要是治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我有把握。”林微眼神坚定,“而且,这是咱们唯一能扳倒李修远,让清鸢医馆立足的机会。”
她们刚走到皇宫门口,就被侍卫拦了下来。“站住!皇宫禁地,岂是你们能随便进的?”
“我是苏清鸢,清鸢医馆的大夫,前来为太后诊治。”林微说道。
侍卫上下打量着她,不屑地笑了:“就你?一个小姑娘也敢来凑热闹?快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林微回头,看见萧璟渊站在不远处,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锦袍,气色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王爷。”林微躬身行礼。
萧璟渊点点头,对侍卫说:“苏姑娘是本王举荐的,出了事本王担着。”
侍卫不敢怠慢,赶紧放行。
跟着萧璟渊走进皇宫,林微心里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进皇宫,也是第一次面对皇室成员的生死。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作为医学生,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病人,都要保持冷静。
太后的寝宫在长乐宫,里面挤满了人。皇上坐在床边,脸色憔悴;李修远等御医站在一旁,脸色难看。
“陛下,这位就是苏清鸢苏姑娘,她医术精湛,或许能治好太后。”萧璟渊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皇上抬起头,看着林微,眼神里满是怀疑:“你真能治好太后?”
“臣女不敢保证,但愿意一试。”林微答道,“请陛下让臣女为太后诊脉。”
李修远立刻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陛下不可!这姑娘年纪轻轻,连行医执照都没有,怎么能让她给太后诊脉?若是出了差错,谁担得起责任?”
“李院判,”林微看着他,语气平静,“太医院的御医们己经诊治了三天,太后依旧昏迷不醒。现在陛下广招名医,难道只因为臣女年轻,就不给臣女一个机会吗?还是说,李院判怕臣女治好了太后,抢了您的风头?”
李修远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皇上看着林微,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太后,最终下定决心:“好,朕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治好太后,朕重重有赏;若是治不好……”
“臣女愿以性命担保。”林微毫不犹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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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女需要单独为太后诊治,还请各位大人回避。”林微说道。
皇上点点头,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到殿外,只留下一个贴身宫女。
林微关上房门,对宫女说:“你去准备一盆温水,一块干净的布,还有烈酒、针线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宫女不敢怠慢,很快就拿来了东西。
林微解开太后的衣襟,果然在她的腹部看到一个淡淡的红色印记,印记周围的皮肤有些隆起。她用手按压了一下,太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果然是蛊毒。”林微心里了然。她在现代的医学文献里见过类似的病例——有一种蛊虫会寄生在人的腹部,吸食人的精血,导致人昏迷不醒,若是不及时取出,最多只能活三天。
而太医院的御医们之所以治不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蛊毒,更不知道如何取出蛊虫。
林微用烈酒消毒匕首,对宫女说:“等会儿我切开太后的腹部,取出蛊虫,你帮我拿着布,擦去血迹。别怕,相信我。”
宫女虽然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微深吸一口气,拿起匕首,在太后腹部的红色印记处轻轻划开一个小口。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宫女赶紧用布擦去。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黑色、长约三寸的蛊虫从伤口里钻了出来,还在不停地扭动。
“就是它!”林微眼疾手快,用镊子夹住蛊虫,放进提前准备好的酒碗里。蛊虫在酒里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取出蛊虫后,林微立刻用煮沸过的布条擦拭伤口,然后用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再涂上她特制的止血药膏。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她走到太后的头部,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刺激她的神经。
片刻后,太后的手指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水……”太后虚弱地说道。
宫女惊喜地大叫起来:“太后醒了!太后醒了!”
殿外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皇上看到醒过来的太后,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母后!您终于醒了!”
太后看着皇上,虚弱地笑了笑:“皇上……哀家没事了……”
李修远看着太后腹部的伤口,又看了看酒碗里的蛊虫,脸色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医居然真的治好了太后,而且用的是他闻所未闻的方法。
皇上转过身,看着林微,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敬佩:“苏姑娘,多谢你救了母后!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满足你!”
林微躬身行礼:“陛下,臣女不求赏赐,只求陛下废除太医院那条‘民间医馆不得诊治疑难杂症’的新规,让更多有医术的人能为百姓看病。”
皇上立刻点头:“好!朕答应你!即日起,废除那条新规,民间医馆可自由诊治各类病症!”
他又看向李修远,脸色一沉:“李修远,你身为太医院院判,连太后的病都诊不出来,还刁难民间名医,即日起,免去你的院判之职,降为普通医官!”
李修远跪倒在地:“陛下臣知罪!”
但皇上根本不理他,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林微看着这一切,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不仅救了太后,还为自己的医馆扫清了障碍。而她的名字,也从这一刻开始,传遍了整个大靖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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