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雪与实验室的热牛奶
十一月的初雪来得毫无征兆，清晨醒来时，整个校园都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苏晓棠趴在宿舍窗边，看着雪花慢悠悠地飘落，落在光秃秃的银杏枝桠上，像撒了一层碎糖。她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给林亦扬发消息：“下雪啦！你看到了吗？”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就收到了回复，附带一张照片——科创中心实验室的窗外，雪花落在窗玻璃上，模糊了远处的银杏轮廓，照片角落还能看到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刚到实验室，给你留了一杯热牛奶，快来。”
苏晓棠笑着抓起外套，踩着积雪往科创中心跑。雪不大，却下得很密，落在头发上、睫毛上，凉丝丝的。路上遇到几个同学在堆雪人，她忍不住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想起小时候和妈妈在院子里堆雪人的场景，心里暖暖的。
跑到科创中心门口，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推开门走进去。实验室里很暖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和电路板的味道。林亦扬正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
“我来啦！”苏晓棠轻声说。
林亦扬转过头，看到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和鼻尖，笑了笑：“怎么跑这么快？快过来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
苏晓棠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热牛奶，捧在手里。温热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她舒服地叹了口气：“真好喝，还是你买的牛奶最甜。”
林亦扬的脸颊微微泛红，继续看向电脑屏幕：“我在优化模型的冬季识别模块，想让它能识别出雪景里的银杏枝桠。你看，现在的准确率只有80%，雪的反光总是干扰识别。”
苏晓棠凑过去看了看屏幕，上面是几张雪景里的银杏照片，模型标注的“银杏枝桠”区域有些模糊。她想了想说：“雪是白色的，枝桠是棕色的，颜色对比很明显啊，为什么会识别不准呢？”
“因为雪落在枝桠上，会形成阴影和反光，模型容易把阴影当成枝桠的一部分，把反光当成背景。”林亦扬解释道，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我尝试调整了颜色阈值，但效果还是不好。”
苏晓棠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突然想起自己写文章时的技巧：“要不你试试忽略颜色，专注于轮廓？就像我写雪景，不会只写雪是白色的，还会写树枝的线条、雪的堆积形态。你可以让模型先识别枝桠的轮廓，再结合颜色判断。”
林亦扬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轮廓识别不受颜色和光影的影响，只要提取出枝桠的线条特征，就能准确识别了。”
他立刻开始修改代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苏晓棠坐在旁边，捧着热牛奶，静静地看着他。阳光透过窗玻璃上的雪花，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专注。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林亦扬停下手中的动作，按下运行键。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地前进着，85%、90%、95%……当进度条走到100%时，屏幕上弹出“识别成功”的提示，准确率显示为92%。
“成功了！”林亦扬激动地站起身，作者“糖炒小月亮”推荐阅读《银杏与代码之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一把抱住苏晓棠，“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不知道要卡多久。”
苏晓棠被他抱得紧紧的，脸颊瞬间红透，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她小声说：“不用谢，我只是随便说说。”
林亦扬松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笑了笑：“你总是能给我惊喜。对了，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去吃火锅，就当谢谢你的帮忙。”
“好啊。”苏晓棠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傍晚时分，雪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给白色的校园镀上了一层金色。林亦扬和苏晓棠并肩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看，那边的银杏枝桠上积了一层雪，像不像水墨画？”苏晓棠指着不远处的银杏树说。
林亦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光秃秃的枝桠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在夕阳的映照下，像一幅黑白相间的水墨画。他拿出手机，拍下这美好的瞬间：“等模型优化好，我要把这幅‘雪中银杏图’也加进去，作为冬季的代表样本。”
“嗯！”苏晓棠点点头，“到时候，我们可以把模型做成一个校园银杏图鉴，让大家通过AI看到银杏一年西季的样子。”
“这个主意好！”林亦扬笑着说，“我们可以加上文字介绍，就用你写的那些散文和故事，让图鉴既有技术感，又有温度。”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火锅店。温暖的店内，热气腾腾的火锅，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他们点了一个鸳鸯锅，苏晓棠喜欢吃辣，林亦扬则偏爱清汤。
“多吃点肉，补补身体。”林亦扬给苏晓棠夹了一块肥牛，“你最近赶校报的期末特刊，肯定累坏了。”
“你也是，每天熬夜调试模型，要注意休息。”苏晓棠给林亦扬夹了一块青菜，“别总想着工作，身体最重要。”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吃完火锅，林亦扬送苏晓棠回宿舍。路上，苏晓棠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杏叶挂件，递给林亦扬：“这个送给你，是我用彩纸做的。虽然不如真的好看，但我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林亦扬接过挂件，心里暖暖的。挂件是用黄色的彩纸做的，上面画着细小的叶脉，边缘还剪得有些不规则，看得出来是用心做的。他把挂件挂在钥匙串上，笑着说：“我会好好珍藏的，谢谢你。”
“不客气。”苏晓棠笑了笑。
走到宿舍楼下，苏晓棠停下脚步：“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雪天路滑。”
“好。”林亦扬点点头，看着她，“早点休息，别熬夜。”
“嗯，你也是。”苏晓棠挥挥手，转身走进了宿舍。
林亦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门口，才转身离开。他摸了摸钥匙串上的银杏叶挂件，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个冬天，因为有了苏晓棠的陪伴，不再寒冷。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雪中的银杏枝桠，在寒冷中依然保持着坚韧和美好，等待着下一个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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