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冬日初雪与未寄出的信
十二月的初雪来得比往年早，清晨推开宿舍门时，苏晓棠发现整个校园都裹上了一层薄白。她裹紧羽绒服，踩着积雪往科创中心跑，怀里揣着一封写了整夜的信——那是给林亦扬的圣诞礼物，却迟迟没勇气当面交给她。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温暖的灯光。苏晓棠轻轻推开门，看到林亦扬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校园西季图鉴”的冬季更新界面。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头发被雪气染得微湿，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些，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怎么不多睡会儿？”苏晓棠把揣在怀里的热奶茶递给他，杯壁上的水珠在他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昨晚又熬夜了？”
林亦扬接过奶茶，指尖蹭过她的掌心，带着一丝凉意：“想赶在圣诞前把AR扫雪功能做好。你看——”他点了下鼠标，屏幕上弹出实时画面，摄像头对着窗外的银杏枝，扫描后竟在枯枝上“长”出了虚拟的雪绒花，轻轻一碰就化作细碎的光点。
苏晓棠的眼睛亮了起来：“太神奇了！你怎么想到加这个功能的？”
“上次你说冬天的银杏太冷清，想给它加点‘魔法’。”林亦扬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还剩最后一个bug，扫雪时偶尔会识别错树枝，等修复好就能上线了。”
苏晓棠看着他专注调试代码的样子，怀里的信被攥得更紧了。信里写了她藏了很久的心事：第一次在银杏道见他时的慌乱，看他画素描时的心动，跨年夜收到代码情书时的眼泪……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帮你看测试数据吧，你休息会儿。”
林亦扬没有推辞，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苏晓棠坐在他旁边，翻开测试报告，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脸上。雪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睫毛上，像落了一层细雪，她忍不住伸手想碰，又悄悄缩了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亦扬突然开口：“晓棠，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苏晓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里的报告差点掉在地上：“没……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从进门就一首攥着口袋，耳朵也红了。”林亦扬睁开眼，眼底带着笑意，“是不是准备了圣诞礼物？我也给你准备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条银杏叶形状的项链，吊坠比她现在戴的那个更大些，中间镶嵌着两颗小小的珍珠。“找首饰店师傅做的，珍珠是用我们第一次一起捡的银杏果磨的粉压制的，虽然不是真珍珠，但我觉得很有意义。”
苏晓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赶紧低下头，把信从怀里掏出来，塞到他手里：“这……这是我的礼物。”
林亦扬接过信，指尖触到信纸时顿了一下。信纸上有淡淡的桂花香，是她常用的香水味。他慢慢展开，看着她娟秀的字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看到“原来喜欢一个人，就像代码里的循环，不知不觉就跑了一遍又一遍”时，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瓜，”他伸手把苏晓棠拉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这些话你早就可以告诉我了。糖炒小月亮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我也喜欢你，从你蹲在银杏树下哭，抬头看我的那一刻就喜欢了。”
苏晓棠靠在他怀里，眼泪越流越凶：“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还以为你只喜欢代码和银杏。”
“我怕吓到你啊。”林亦扬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语气里带着委屈，“你那么可爱，我怕我说了，你就不理我了。”
两人就这样抱着，实验室里很安静，只有电脑运行的轻微声响和窗外落雪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苏晓棠抬起头，看着他：“那你把信里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想听听。”
林亦扬笑着点头，把信上的话一句一句念出来，声音温柔得像雪后的阳光。念到最后一句“我想和你一起，从银杏叶落走到雪花飘落，再走到春暖花开”时，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止这些，我还想和你一起，走过很多很多个冬天，看很多很多场雪。”
苏晓棠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嗯，我们还要一起堆雪人，一起吃火锅，一起在实验室里跨年。”
“好啊。”林亦扬抱着她，转身看向电脑屏幕，“AR扫雪功能修好了，我们去银杏道试试好不好？顺便给你戴上新项链。”
“好！”苏晓棠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两人一起走出科创中心，雪还在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林亦扬给苏晓棠戴上新项链，珍珠吊坠在雪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拿出手机，打开AR功能，对着银杏枝一扫，虚拟的雪绒花瞬间“开”满枝头，和真实的雪花混在一起，美得像童话。
“你看，像不像我们的爱情？”林亦扬指着树枝说，“虚拟的雪绒花和真实的雪花，就像代码和文字，看似不相关，却能组成最美好的画面。”
苏晓棠靠在他怀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和枝头的雪绒花，心里充满了幸福。她知道，这个冬天，因为有了林亦扬，不再寒冷。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雪中的银杏枝一样，在寒冷中依然保持着坚韧和美好，等待着下一个春暖花开。
回到实验室时，苏晓棠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林亦扬的手说：“对了！我还写了一篇关于冬日银杏的散文，准备放在图鉴的冬季板块里。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好啊。”林亦扬点点头，跟着她走到电脑前。
苏晓棠打开文档，屏幕上出现她娟秀的字迹：“冬日的银杏枝桠上落着雪，像一幅黑白水墨画。可只要你仔细看，就能发现枝桠里藏着春天的希望。就像爱情，看似简单，却藏着无数温暖的细节。我和林亦扬的故事，就从这片银杏林开始，在雪地里延续，未来还会在春暖花开时绽放出更美的模样。”
林亦扬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伸手握住苏晓棠的手：“写得很好。我们一起把它加到图鉴里，作为今年冬天的最后一份记录。”
“嗯！”苏晓棠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起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雪还在下，实验室里却温暖如春。他们知道，这个冬天，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变得格外有意义。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冬日的银杏林一样，在寒冷中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到来，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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