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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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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再次栽跟头,让秦淮茹心里更加没底。

她发现傻柱是彻底变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眼看从傻柱这里再也捞不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她心里又急又恨。

加上婆婆贾张氏整天在耳边念叨“傻柱没良心”、“白喂了这么多年”,一个更恶毒的念头在她心里滋生。

这天晚上,院里人饭后闲聊的功夫,秦淮茹突然拉着三大爷阎埠贵,走到了院子中央,未语泪先流。

“各位邻居,老少爷们儿,大家给评评理……”秦淮茹声音哽咽,楚楚可怜,

“我们贾家,以前对傻柱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东旭没病的时候,没少帮衬他吧?

他爸何大清跟人跑了之后,他饿得前胸贴后背,是不是我们贾家省出口吃的接济他?可现在呢?”

她指着站在自家门口的傻柱,泪眼婆娑:

“柱子他现在是出息了,在厂里当了小组长,挣钱多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邻居了!以前的情分,全忘了!

我们家现在这么难,东旭病着,棒梗还小,想跟他借五十块钱应应急,他……他居然一口回绝!还说跟我们贾家两清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三大爷阎埠贵在一旁帮腔,推了推眼镜,一副公允模样:

“是啊,柱子。做人不能忘本。秦淮茹家以前对你确实不错,这‘人情债’,有时候比金钱债更难还啊。你现在有能力,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瞬间把傻柱推到了“忘恩负义”的道德审判席上。

一些不明就里或者习惯了道德绑架的邻居也开始指指点点:

“傻柱这事做得是不太地道……”

“帮衬了那么久,一点情分不讲?”

“五十块是多了点,但态度不能这么硬啊……”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精湛的表演和三大爷那虚伪的嘴脸,只觉得一股恶心感首冲喉头。

他被这颠倒黑白的“人情债”气得胸口发闷,呼吸都有些不畅。

【检测到宿主遭遇极致道德绑架与舆论围攻,触发任务:“清算旧账,打破绑架”。】

【任务提示:系统己自动整理生成宿主历年来帮助贾家干活的详细清单(时间、事项、折算价值),以及贾家所谓“接济”的实际情况(多为残羹剩饭,且次数有限)。】

【任务奖励:逻辑清晰度提升,“舆论引导(初级)”技能。】

就在舆论几乎一边倒地指责傻柱时,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讽刺。

他走到院子中央,目光扫过秦淮茹、三大爷和那些指指点点的邻居,声音洪亮,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秦姐,三大爷,各位邻居!既然你们要算‘人情债’,那好,咱们今天就好好算一算!算个明明白白!”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实际是系统空间)掏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朗声念道:

“从我十六岁进轧钢厂上班开始,到今年,整整八年!我帮贾家干过的活,包括但不限于:

替贾东旭顶夜班,累计西十七次!帮贾家买煤、拉煤、搬煤,累计二十八次!修房顶、通烟囱、补窗户,累计十五次!平时帮忙扛个重物、跑个腿,数不胜数!”

“这些活儿,要是按厂里请临时工的标准算工钱,一次就算五毛,加起来是多少钱?大家伙儿帮我算算!”

有那会算数的邻居立刻心算:

“西十七次夜班,就算一半算钱,也得十来块吧?其他杂活……哎呀,这加起来得好几十了!”

傻柱不等他们算清,继续念道:

“再说贾家对我的‘接济’。是,我承认,我饿肚子的时候,秦姐给过我窝头,给过剩菜。但次数,绝不超过十次!

而且,哪一次我不是用帮你们家干活换的?或者后来加倍用饭盒还了?秦姐,你摸着你良心说,是不是!”

秦淮茹被他问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傻柱将手里的“清单”抖得哗哗响,声音更加高昂:

“我粗略算了一下,这八年,不是我傻柱欠你们贾家的!是你们贾家,起码欠我三十块钱的工钱没给!今天你们倒打一耙,跟我要五十块的人情债?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转向所有邻居,情真意切(辅以舆论引导技能):

“各位老少爷们儿!我傻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谁对我好,我心里记着!但我也不能当一辈子傻子,任人吸血,还被人说是应该的!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不能因为我以前心软,好说话,就把我当成你们家的长工,还得管你们一辈子吧!”

这一番有理有据、数字清晰的“算账”,如同一声惊雷,把所有人都炸醒了!

“我的天!原来傻柱帮了贾家这么多!”

“这么一算,贾家确实不占理啊……”

“秦淮茹这也太……明明是自己欠人家的,还好意思要钱?”

“三大爷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帮腔!”

舆论瞬间反转!所有人都用鄙夷、审视的目光看向秦淮茹和阎埠贵。

秦淮茹在众人的目光下,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脸跑回了家。

阎埠贵也讪讪地推了推眼镜,灰溜溜地躲回了屋里。

傻柱看着仓皇退场的两人,心中积郁多年的那口闷气,终于长长地舒了出来。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强硬地,在所有人面前,撕破了那层名为“人情”实则“算计”的遮羞布。

他不再害怕被指责“没良心”,不再被所谓的“人情债”所绑架。

他用赤裸裸的数字和事实,捍卫了自己的尊严和利益。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用“道德”的大帽子来压他!

他捏着那张虚拟的清单,感觉自己的脊梁,从未如此挺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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