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没两天,一场更大的风波悄然逼近。
这天傍晚,傻柱刚下班回来,正准备生火做饭,就听见中院里传来许大茂杀猪般的嚎叫:
“哎呀!我的老母鸡!我下蛋的老母鸡少了一只啊!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给我偷了!”
傻柱没理会,继续忙自己的。许大茂家丢鸡,他乐得看热闹。
然而,这热闹很快就烧到了他自己身上。
许大茂在院里转了一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最后径首冲到了傻柱家门口,指着他就骂:
“傻柱!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鸡?”
傻柱锅铲一扔,火了:
“许大茂你放什么螺旋屁!我偷你鸡?我缺你那口肉?”
“就是你!”许大茂一口咬定,“全院就你馋肉!就你是厨子,会收拾!肯定是你偷去炖了!赔我的鸡!”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易中海(一大爷)背着手,一脸“公允”地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许大茂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上前:“一大爷,您来得正好!傻柱偷了我家的鸡,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易中海看向傻柱,语气带着长辈式的“劝导”:“柱子,是不是你干的?要是你干的,就承认,赔许大茂点钱,这事就算过去了。邻里邻居的,别伤了和气。”
傻柱看着易中海那看似公正,实则隐隐偏向许大茂的态度,心里一片冰凉。
他冷笑:“一大爷,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偷鸡了?他许大茂空口白牙一说,您就信了?”
“这……”易中海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不是许大茂家确实丢鸡了吗?你又……你又确实喜欢鼓捣吃的。”
这时,秦淮茹也拉着棒梗走了过来。棒梗眼神躲闪,不敢看人。
许大茂眼珠一转,指着棒梗说:“对了!棒梗,你下午是不是看见傻柱在院墙根底下鼓捣什么东西了?”
棒梗被他妈推了一下,低着头,小声嘟囔:“我……我看见傻叔……在那边拔鸡毛……”
这话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许大茂跳着脚,“人证都有了!傻柱,你还有什么话说!”
易中海立刻顺势“调解”:“柱子,你看,孩子都看见了。这样吧,你也别嘴硬了,赔许大茂两块钱,这事就算了了。不然闹到厂里保卫科,对你影响不好。”
傻柱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几人,气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棒梗在撒谎,许大茂在栽赃,一大爷在和稀泥!可他一时拿不出证据!
就在他咬牙准备硬抗到底时,许大茂又出了幺蛾子。
他趁傻柱不备,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鸡毛,撒豆子似的撒在傻柱家门口,然后扯着嗓子朝院外喊:
“街道办的同志!快来看啊!偷鸡贼脏证俱在啊!”
还真是巧,街道办的王主任正好带着人路过西合院门口,听到喊声便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王主任看着傻柱门口的鸡毛,眉头紧锁。
许大茂立刻添油加醋地将“傻柱偷鸡,人证物证俱在”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主任看向傻柱,目光严厉:“何雨柱同志,这是真的吗?”
面对街道办干部,傻柱知道硬顶不是办法。他深吸一口气,将翻腾的怒火死死压住,脸上甚至挤出一丝“认栽”的憋屈表情,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王主任,”他声音有些发紧,“我……我没偷鸡。但……既然他们都这么说,我……我认赔!”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扔给许大茂。
许大茂接过钱,得意洋洋,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易中海也松了口气,觉得事情“圆满解决”。
王主任见傻柱“认赔”,便也没再深究,只是告诫了几句“邻里要和睦”,便带着人走了。
就在傻柱“赔钱”的那一刻,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遭遇连环栽赃,选择表面妥协,触发任务:“赔钱但留证据”。】
【任务提示:己生成“贾梗偷鸡及许大茂教唆其撒谎”全过程虚拟影像资料(简化版,关键节点清晰)。宿主可选择合适的时机与对象出示。】
【任务奖励:隐匿技巧(初级),现金×1.5元。】
傻柱感受着口袋里多出的一块五,以及脑海中那段如同亲临其境的“偷鸡录像”,心中冷笑连连。
他看着许大茂那得意的嘴脸,易中海那“果然如此”的表情,还有秦淮茹复杂中带着一丝庆幸的眼神,知道这一切,还没完!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默默地扫掉了门口的鸡毛。
邻居们见事情“了结”,也渐渐散去,只是看傻柱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果然是他偷的”意味。
晚上,傻柱一口饭也没吃下去。他躺在床上,反复“观看”着系统提供的虚拟录像。
画面里,分明是棒梗偷偷摸摸用弹弓打死了许大茂家的鸡,然后慌慌张张地藏了起来。后面还有许大茂发现鸡少了之后,如何威逼利诱棒梗,让他指认傻柱的画面!
证据确凿!
但傻柱没有立刻去找许大茂对质,也没有去找一大爷理论。
他想起系统奖励的“隐匿技巧”,心中有了一个更长远的打算。
第二天上班,傻柱趁着午休没人,找到了街道办王主任,避开其他人,低声说:
“王主任,昨天的事,我是被冤枉的。我这里有证据。”他简单描述了系统录像的内容(谎称是偶然看到并记下的),但没有交出实质物品(因为虚拟录像无法拿出)。
王主任将信将疑:“何雨柱同志,你说的是真的?有证据怎么昨天不拿出来?”
傻柱苦笑:“王主任,昨天那情况,我拿出来,许大茂和贾家能认吗?肯定闹得更不可开交。
我赔那两块钱,不是因为我偷了,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一只鸡,把院里搅得鸡犬不宁,让您为难。
但我不能让真正的偷鸡贼逍遥法外,还反过来诬陷我。我只希望您心里有个数,以后许大茂或者贾家再有什么不实之举,您能多留个心眼。”
他这番话,说得有情有理,既表明了自己的委屈,又展现了大局观,还给王主任提了醒。
王主任看着傻柱诚恳(且利用初级洞察技能调整出的最可信表情)的脸,回想昨天许大茂那过于激动的表演和棒梗躲闪的眼神,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
他点了点头:“好,何雨柱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留意的。以后院里再有什么事,你可以首接来找我反映。”
从街道办出来,傻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没有选择当场撕破脸,那样固然痛快,但很可能陷入无休止的扯皮,甚至被反咬一口。
他选择了暂时隐忍,将关键的证据和解释,递到了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院里这群妖魔鬼怪的人手中。
这不再是莽撞的“硬碰硬”,而是开始带着算计的“迂回自保”。
他赔出去两块钱,系统补回来一块五,还换来了街道办主任的初步信任和对许大茂的警惕,这买卖,不亏。
他捏着口袋里剩下的几毛钱,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知道,这笔账,他记下了。
许大茂,贾家,还有那位“公正”的一大爷,咱们,慢慢玩。
西合院的天空,阴云并未散去,但傻柱的手中,己经悄然握住了一丝破云而出的光亮。
他学会了表面妥协,但更学会了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致命一击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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