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次在傻柱这里吃了瘪,院里那些算计他的人似乎暂时消停了些。但傻柱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这天晚上,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踱着方步,来到了傻柱屋里。
“柱子,忙着呢?”易中海脸上挂着惯有的、属于长辈的温和笑容,自己在桌边坐了下来。
傻柱放下手里正在看的《厨师技能(系统提供)》,起身给易中海倒了杯水:
“一大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易中海接过水杯,吹了吹气,语气随意得像拉家常,
“柱子啊,最近院里……事儿不少啊。”
傻柱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嗯,是有点不太平。”
易中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柱子,你呀,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没必要那么较真。你看你,跟许大茂闹,跟二大爷顶,现在连秦淮茹家……也生分了。这不好,很不好。”
他顿了顿,观察着傻柱的表情,见傻柱没什么反应,便继续他的“谆谆教导”:
“咱们这西合院,讲究的就是个人情味儿,互帮互助。你现在年轻力壮,能挣钱,觉得什么都靠自己就行。可你想过没有,等你老了,干不动了,怎么办?身边没个人照顾,那日子可难熬啊。”
傻柱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来了,经典的“养老PUA”!
“你看贾家,”易中海压低声音,像是推心置腹,
“东旭腿脚不便,秦淮茹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你现在多帮衬着点,等他们家孩子长大了,能不念你的好?到时候给你端个茶送个水,不比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强?
还有我,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你长大,还能不替你着想?但你得让我们有理由替你说话啊!你现在这样……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谁还管你?”
易中海的话,像绵绵密密的针,看似关心,实则处处扎在傻柱对未来的焦虑上。
若是以前的傻柱,听到这番“为你养老打算”的言论,只怕早就心生惶恐,自我怀疑,然后乖乖就范了。
此刻,傻柱也确实适当地在脸上露出了几分“迷茫”和“动摇”,配合着易中海的表演。
易中海见傻柱似乎听进去了,心中暗喜,又加了一把火:
“柱子,听一大爷一句劝,以后院里的事,别那么冲。对秦淮茹家,该帮衬的还得帮衬,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们会记你的好。
对许大茂、二大爷他们,能让一步就让一步,显得你大度。这样,大家才会觉得你傻柱是个可靠的人,等你老了,才有人愿意搭把手。
你看许大茂,为什么人缘看起来比你好?就是因为他会来事儿!你得学着点!”
傻柱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桌面,仿佛内心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他心中却是一片冰寒,这易中海,为了维持他那个“尊老爱幼、互帮互助”的虚伪院落和谐,不惜用养老来绑架他,让他继续当那个被吸血、被算计的“傻子”!
【检测到宿主遭遇深度道德绑架与未来焦虑攻击,触发任务:“假意应承,寻找破局靠山”。】
【任务提示:后院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算计有所察觉,且对宿主观感尚可。宿主可借“孝敬”之名前往探望,获取支持。】
【任务奖励:“驴打滚”制作食谱(精品),现金×1元。】
有了系统指路,傻柱心中大定。他抬起头,脸上挤出几分“被说动”的惭愧表情:
“一大爷,您……您说得对。我以前是有点混,没想那么长远……我……我以后注意。”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又“鼓励”了几句,这才背着手,心满意足地走了。
第二天轮休,傻柱按照系统提供的“驴打滚”食谱,去粮店买了点糯米粉和红豆沙,又忍痛买了点金贵的白糖和黄豆粉,精心制作了一盘软糯香甜的驴打滚。
然后,他端着这盘点心,来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我做了点吃的,您尝尝。”傻柱恭敬地把点心放在桌上。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但眼睛却不浑浊,她看了看那盘精致的驴打滚,又看了看傻柱,慢悠悠地说:
“柱子,有心了。听说……你最近在院里,挺热闹?”
傻柱苦笑一下,在老太太面前,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昨晚一大爷那番“养老论”,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系统的部分。
聋老太太静静地听着,拿起一块驴打滚咬了一口,点点头:
“嗯,手艺不错。”她放下点心,看着傻柱,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中海(易中海)那孩子……心思重。他的话,你听一半,信三分,就够了。”
傻柱心中一凛:“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他口口声声为你养老打算,”聋老太太嗤笑一声,
“可他自个儿有儿子,虽然不在身边,但将来能不管他?他为什么紧着让你帮衬贾家?
还不是因为贾东旭废了,贾家没了顶梁柱,他指望着你把贾家扛起来,顺便……把他易中海也捎带上?把你拴在院里,拴在贾家身边,他们老了才都有依靠。这叫算计,不叫情分!”
老太太一席话,如同惊雷,炸得傻柱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易中海的“养老焦虑”根本就是个幌子!他的真实目的,是把自己和贾家捆绑,成为他们共同的“养老保障”!
“那……那我该怎么办?”傻柱虚心求教。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聋老太太重新拿起驴打滚,慢条斯理地吃着,
“你年轻,有力气,有手艺,怕什么?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至于老了……哼,真有那份心,到时候再说。
现在,别被那些鬼话拿捏住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但只要我在一天,这院里,就没人能明着把你怎么样!”
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傻柱感觉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被搬开了。
他不再迷茫,不再焦虑。易中海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话,在他听来,己经变成了赤裸裸的算计。
他找到了真正的“靠山”,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未来养老承诺”,而是聋老太太这位在院里拥有超然地位和话语权的长者明确的庇护和支持。
他不再会被易中海的“PUA”所忽悠,也不再被所谓的“养老焦虑”所绑架。
他的未来,要靠自己去挣,而不是靠牺牲现在、去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想通这一点,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轻松了,脚步也变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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