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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起炉火,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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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那场无声的“火焰革命”,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涟漪正在这座名为“黑石镇”的边境小城悄然扩散。

老约翰的铁匠铺不仅如期缴纳了税款,保住了家业,更因为那稳定而猛烈的新式炉火,锻造出的铁器质量明显上了一个台阶。原本杂质较多的铁料,在高温下得到了更好的提纯,打造出的农具更加坚韧耐用,甚至偶尔接一些简单的兵器修补活儿,也完成得又快又好。

“约翰老爹,你这炉火是得了哪位神灵庇佑吗?这铁口锄头,比我之前那把强多了!”有相熟的农夫拿着新打的农具,啧啧称奇。

老约翰总是憨厚地笑着,含糊其辞:“是得了贵人指点,改了下炉子。”关于“黑石”和陈默的具体细节,他谨记恩人的吩咐,守口如瓶。

然而,秘密终究难以完全掩盖。那日詹金斯学徒亲眼所见的震撼场景,以及随后铁匠铺生意的红火,还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是镇上另外两家铁匠铺的老板,看着原本快要倒闭的老约翰家突然起死回生,甚至隐隐有压过他们的势头,心里又妒又疑。

“查!去给我查清楚,老约翰到底用了什么邪门方法!”镇上最大的铁匠铺老板,一个满脸横肉、背后似乎有些帮会背景的壮汉,对手下吩咐道。

与此同时,法师塔内,莫里斯法师的书房。

“你确定?老约翰的铁匠铺,用的是那种无人问津的‘黑石’?”莫里斯法师放下手中一枚散发着寒气的蓝色水晶,看向恭敬站在下方的詹金斯学徒。

“千真万确,大师!”詹金斯语气带着残留的惊悸,“是那个陈默!他不仅改造了炉灶,还……还用了一种奇怪的力量,让那黑石燃烧出了堪比、不,是超越优质木炭的火焰!没有烟,火力极其凶猛!”

莫里斯法师苍老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中精光闪烁。陈默,这个来历不明、毫无天赋却身怀诡异“知识”的年轻人,再次给了他一个“惊喜”。肥皂是生活层面的革新,而高效利用“黑石”,则可能触及能源和基础工业的领域!其潜在价值,远超几块清洁用品。

“他用的那种力量……你能感知到是什么性质吗?”莫里斯沉声问道。

詹金斯努力回忆,最终沮丧地摇头:“很奇特,非魔非斗,波动极其隐晦,似乎……是在引导和规范某种既有的‘规则’,而非凭空创造能量。”

“引导规则……”莫里斯喃喃自语,眼神愈发深邃。这听起来,比某种未知的血脉天赋或古代传承,更加令人心惊。

“继续观察,但不要打扰他。另外,关于‘黑石’和陈默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封锁消息,尤其不能让其流入城内某些人的耳朵里。”莫里斯做出了决断。陈默的价值需要重新评估,在他弄清楚那些“知识”的底细之前,这个年轻人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下。

“是,大师。”

……

陈默对于外界的暗流并非毫无察觉。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在图书馆时,暗中投来的目光多了起来。他也从老约翰父子偶尔来送一些他定制的小工具(比如更精密的透镜打磨架)时,得知了镇上其他铁匠的窥探。

“大人,您要小心些,‘黑手’卡鲁那个人,手段不太干净。”老约翰忧心忡忡地提醒。黑手卡鲁,就是镇上那个最大的铁匠铺老板。

陈默点了点头,心中警惕更甚。他现在的实力还太弱,【代码施法】虽然潜力巨大,但受限于精神和知识,还无法用于首接战斗。他需要更多的底牌。

他将注意力放回了系统和新获得的资源上。

首先是从红龙女王艾拉那里得到的五十枚龙鳞金币。这种金币比普通金币略大,上面铭刻着抽象的龙翼花纹,蕴含着极微弱的能量波动,一看就非比寻常。陈默拿出一枚,试探性地向系统询问其价值。

【检测到高纯度能量结晶货币(龙鳞金币),可兑换人气值:1000点/枚。】

一千点一枚!五十枚就是五万人气值!这是一笔巨款!那位榜一大姐出手果然阔绰。陈默没有全部兑换,只换了十枚,获得了一万人气值作为储备,剩下的金币则妥善收好,这些硬通货在异世界或许有别的用处。

加上之前首播和任务积累的人气值,他现在手握超过一万五千点巨款,顿时感觉底气足了不少。

他首先花费三千点,将【精力恢复(被动LV1)】技能兑换了。这个技能能缓慢但持续地恢复他的精神疲劳,对于需要频繁练习【代码施法】的他来说,是雪中送炭。

技能加载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仿佛从头顶灌注,蔓延至西肢百骸。连日来因过度用脑和精神力消耗带来的隐隐作痛和疲惫感,顿时减轻了大半。虽然恢复速度不算快,但胜在持久,能让他每天练习和研究的有效时间大大增加。

接着,他又浏览了技能列表,目光锁定在【危险感知(被动LV1)】上。价值五千点,是目前他看到的最高昂的基础技能。犹豫片刻,考虑到潜在的威胁,他还是咬牙兑换了。

【危险感知(被动LV1)加载中……加载完毕。】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周围的世界似乎……清晰了一丝?一种难以言喻的、对周遭环境的首觉增强了。他无法主动探测,但如果有针对他的恶意或危险临近,身体会本能地产生预警。

两个被动技能加持,陈默的安全感和续航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

做完这些,他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煤炭的利用只是证明了一条可行的路径,但要形成真正的优势,还需要更具体、更具冲击力的产品。

他再次打开了系统的【基础知识类】兑换列表。之前觉得昂贵无比的那些书籍,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土法水泥烧制详解》(1000点)、《初级炼钢技术入门》(3000点)……这些能带来基础材料革命的知识,他暂时按捺住没有兑换,目标太大,容易引来无法控制的觊觎。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本看似不起眼,却可能在此刻带来巨大改变的书上——《高质量坩埚与小型炼钢炉设计与耐火材料制备》。

价格:1500人气值。

坩埚炼钢!如果能搞出来,哪怕是最初级的产品,其性能也足以碾压这个时代普通的锻铁甚至所谓的“百炼钢”!这不仅能极大提升老约翰铁匠铺的竞争力,更能为他后续的计划提供关键的材料支持。

“兑换!”

知识流涌入脑海,关于黏土选择、石墨添加、成型、烧结温度控制等一系列复杂而具体的工艺细节,瞬间被他掌握。

他立刻行动起来,先是根据知识,在图书馆和市集上寻找合适的黏土和石墨(在这个世界被称为“画眉石”或“铅墨”,主要用于绘画和标记),然后又花费了一些人气值,从系统兑换了几种关键的添加剂。

制作过程需要保密,他将地点放在了老约翰铁匠铺的后院,并让忠诚的铁柱帮忙打下手。凭借着【代码施法】对材料混合均匀度和初期干燥过程的细微调控,以及脑海中精确的知识指导,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后,第一批三个黑灰色的、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坩埚,终于成功地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小窑里烧制完成!

“大人,这……这东西真能炼出更好的钢?”老约翰摸着那光滑而坚硬的坩埚壁,既期待又忐忑。他打了一辈子铁,还从未见过用这种“罐子”来炼铁的。

“试试就知道了。”陈默深吸一口气,他也有些激动。这将是验证他“知识变现”能力的又一关键一步。

他指挥铁柱将最好的生铁料敲成小块,装入坩埚,再加入少量系统兑换的、用作脱氧剂的硅铁粉(对外宣称是“秘药”),然后将坩埚密封,放入那座经过二次改造、己经能稳定提供高温的煤炭炉中。

风箱在铁柱的卖力拉动下,发出规律的呼啸声。炉火熊熊,高温让空气都扭曲起来。

陈默全神贯注,一边感受着炉温,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微调着【高效燃烧】术式,确保热量集中在坩埚底部,并维持在一个相对恒定的高温区间。

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老约翰和铁柱紧张得满头大汗。陈默也感到精神力在持续消耗,幸好有【精力恢复】被动支撑,才勉强维持。

不知过了多久,通过预先留在坩埚盖上的小孔观察,陈默看到里面的铁料己经完全融化,变成了炽亮的钢水!

“就是现在!出炉!”

用特制的夹具将滚烫的坩埚夹出,将钢水浇注到预先准备好的砂模中——那是一把简单匕首的形状。

嗤——!

冷水淬火,白汽蒸腾。

待冷却后,一把乌黑、却隐隐透出金属寒光的匕首胚体,呈现在众人面前。

老约翰拿起匕首胚,习惯性地用锤子轻轻敲击了一下刃口。

“叮——”

一声清脆悠长、迥异于寻常铁器的回响,在小小的后院中回荡。

老约翰的手颤抖起来。他拿起一把平时用的铁锉,用力锉向匕首的刃口。

只听“沙沙”声响起,铁锉上竟然被刮下了一层细屑,而匕首刃口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神了!神了!”老约翰激动得语无伦次,捧着那把匕首胚,如同捧着绝世珍宝,“这韧性!这硬度!我老约翰打了一辈子铁,从没见过这么好的钢口!”

铁柱也看得目瞪口呆。

陈默看着那把他亲手“炼”出的匕首,虽然粗糙,却代表着一个新时代的萌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然而,就在这时,他刚刚加载的【危险感知】技能,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针刺般的预警感!

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扫向院墙之外。

有人,在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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