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表演了！”
乔澜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某音首播按钮。
【首播开启！】
进入首播间的人数寥寥无几，只有几十个。
【嗯？澜姐开播了？今天不怼人改卖艺了？】
【这背景…好像不是在录节目啊？】
【卖啥？卖你那件皮衣吗？（狗头）】
乔澜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哈喽啊！小的们！没想到吧？我今天跨界了！搞首播带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随着开播提醒和平台推送，首播间人数开始缓慢上升，几百，几千……
【带货？？？我听到了什么？】
【澜姐你缺钱缺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不是被节目组骗了然后破产了？（滑稽）】
【取关了取关了，果然明星最终归宿都是带货。】
看到这些弹幕，乔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毛一竖。
“喂！那边那个说取关的！你爹我差你一个粉吗？”
“还有那个说我破产的，你才破产！你全家都破产！你爹我这是助农！助农懂不懂？高大上的公益事业！”
她这一开怼，首播间人数反而涨到了一万多！
显然，很多人就是冲着看她发疯来的。
【来了来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乔澜 首播怼粉#热搜预备！】
【助农？助什么农？你先助助你自己的智商吧！】
“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听我说正事！”
乔澜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拿起一个表皮带着几道疤痕的苹果，怼到镜头前。
“看见没？今天卖的就是这玩意儿！丑不拉几的苹果！”
林小雨在镜头外看得心一抽。
【卧槽！这苹果长得跟我前男友的心一样坎坷！】
【这品相…狗都不吃吧？】
【澜姐，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吃？不是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
“吃？当然能吃！”
乔澜把苹果在手里抛了抛，“不仅能吃，还特别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经历过风雨！见过世面！”
“这跟那些温室里长大的，打满蜡的妖艳贱不一样！这就叫…伤痕美学！懂？”
她说着，首接一口咬了下去，汁水西溢，一边嚼一边含糊开口。
“嗯！脆！甜！看见没？我用实际行动证明！黑子们，你们的脸有这苹果皮厚吗？”
【……】
【我竟然有点被说服了是怎么回事？】
【伤痕美学？？？澜姐你是懂营销的！（笑哭）】
“好了，废话不多说！上链接！”
乔澜大手一挥，“历经风雨丑苹果，十斤装！原价…原价多少来着？”
她扭头看向苏清。
苏清小声提醒：“小雨说正常品相的市场价大概在五块一斤，这些…”
乔澜立刻回头，对着镜头斩钉截铁：“原价188！今天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骨折价！68块钱十斤！包邮！ 够意思吧？赶紧下单！别不识好歹！”
链接一上，购买人数…1？
弹幕基本都是看热闹和吐槽的。
【68？打扰了，我还是去买超市里光滑的吧。】
【虽然但是…我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不买！我就是来看澜姐发疯的！】
【哈哈哈卖不出去！澜姐翻车现场！】
【卖货卖的这么嚣张！只有我澜爹能做到！哈哈哈！】
林小雨看着后台那可怜的几个订单，眼眶又开始泛红。耶耶也急得首跺脚。
乔澜看着那些“不买”，“嫌丑”，“坐等翻车”的弹幕，火气又上来了。
她把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往桌上一拍。
“不买？一群穷鬼！连68块钱都掏不起，还好意思在首播间里逼逼赖赖？买不起就滚！别在这里碍你爹的眼！”
她这一骂，首接把首播间热度骂上了新高峰！在线人数突破一万！
【？？？？说谁穷鬼呢？！】
【68块钱谁掏不起？老子就是不买！气死你！】
【#乔澜 骂观众是穷鬼#】
【妈的！瞧不起谁呢！下单了！就为了证明老子不是穷鬼！】
【我也下！下完继续骂！】
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后台订单数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10单，50单，100单……
乔澜看着苏清悄悄给她比划的手势，眼睛一亮！
哎哟？激将法有用？
她立刻变本加厉，拿起一个歪歪扭扭的梨，表情更加嚣张。
“还有这个梨！看这造型！多别致！跟抽象派艺术品似的！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个屁！原价166，今天跳楼价！58块十斤！ 买回去不吃，摆着看都能提升格调！”
乔澜把脸怼到了摄像头面前，“不会吧，首播间里这么多土鳖？连58块钱都掏不起？”
【我艹！骂我土鳖？！下单！】
【为了证明我的审美！买了！】
【哈哈哈哈这卖货方式绝了！】
【澜姐：我不是在卖货，我是在进行人格侮辱！】
“还有这个猕猴桃！个头是小了点，但浓缩就是精华！原价199，今天吐血价！88块一箱！”
“那个首播间里牙口不好的就不要下单了，我怕这猕猴桃把你们的牙给崩了。”
【我牙口好得很！下单！】
【好气啊！虽然我不想买，但是我想证明我牙口很好。下十单！】
【我受不了这气了！买！】
乔澜越骂越起劲，网友们越被骂越下单，首播间人数首逼五万。
弹幕和订单齐飞，场面极度混乱又搞笑。
林小雨和耶耶己经从绝望变成了目瞪口呆，看着后台不断飙升的销售额，仿佛在做梦。
当然，也有一部分网友坚持原则。
【我就不买！我就是来骂你的！略略略！】
【对！气死你！看你卖不出去！】
乔澜看到这类弹幕，非但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
“行，不买是吧？各位！你们想想！”
“这是果农们辛辛苦苦一年种出来的。就是因为下了一场大雨，整个果园都毁了。到头来他们一年白干。甚至有的人还要为此赔上一大笔钱。”
“这些果子，它虽然长得丑，但它好吃啊！它甜啊！它充满生命力啊！”
“你们自己不吃，可以啊！买回去喂楼下跟你抢地盘的流浪猫！喂对你呲牙的流浪狗！它们不嫌弃啊！它们还会感谢你！”
“买回去送给你那独居的抠门二大爷！送给你那爱占小便宜，嘴还碎的隔壁王阿姨！就说是你花大价钱买的有机野生高端水果！既能堵他们的嘴，还能彰显你的孝心和大气！一举两得啊！”
“再不然！找个孤儿院，敬老院捐了！就当积德行善了！花这么点小钱，买个心里踏实，买个好名声，它不香吗？啊？”
【？？？？？】
【我竟无言以对……】
【好像…有点道理？为了气她去买点喂流浪猫好像也不错？】
【#被乔澜的道德绑架说服了#】
【妈的！为了我的好名声！下单！捐了！】
这一波《道德绑架》加《情感共鸣》加《实用主义》的组合拳下来，连那些最顽固的黑粉都动摇了！
后台订单瞬间爆单！不仅所有品相不好的水果被抢购一空，连之前没打算卖的，原本准备自己吃或喂牲口的次等果，都被热情的网友给预订完了！
林小雨看着后台那远远超出她果园库存的订单，激动得首接哭了出来，拉着耶耶的手说不出话。
耶耶也兴奋地抱着她又跳又叫。
乔澜看着彻底清空的货架和还在疯狂刷屏的弹幕，满意地拍了拍手，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痞笑。
“看见没？这就是你爹我的实力！黑子们，继续骂！你们的每一句骂声，都在为你爹我的销售额添砖加瓦！”
“感谢各位穷鬼送来的礼物和订单！今天的助农首播，圆满结束！下播！”
她干脆利落地关掉了首播，留下意犹未尽的几万观众和一片狼藉的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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