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大军便往后院走。
“小军，先别关门，你嫂子她……”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许大军回头瞅了一眼。
随后，许大军以飞快的速度关门、上栓，动作干脆利落。
“！许大军你？！！”许大茂当场愣住。
紧接着，他还听见屋里传来拖动桌子的声响。
许大茂嘴角抽搐，恨恨地咬紧牙。
“小军，你成心的吧，专坑你哥是不是？！”
……
兰
第二天一早。
许大军醒来时，娄晓娥己经买好了早饭。
今天吃的是豆浆油条，还有几根腌黄瓜。
“我哥呢？”许大军故意问道。
“还在睡。
昨晚上非要去管闲事，一看是秦淮茹家的事我就烦，不让他去，他偏去。”
“我就把门闩了，结果他也没敲门，在外头待了一整晚。”
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看到许大茂睡在门口，她也挺心疼的。
“活该！”许大军笑了。
昨晚那场戏看得挺乐，就该让他受点教训。
“嫂子，以后我哥再半夜往外跑，你还闩门，看他长不长记性。”许大军出主意道。
娄晓娥笑了笑，神情仍有些尴尬。
“对了，我哥说什么时候去医院了吗？”许大军认真地问。
“问过，他说去不了。”娄晓娥哭笑不得。
许大军也摇了摇头。
这个哥哥，就是太要面子，没办法。
“这事儿不能拖。”许大军继续说。
“小军，你跟嫂子说句实话，你说一首没孩子，是因为你哥，还是因为我？”娄晓娥心里没底。
“查了就知道了。
就算不查那个，人也该定期检查，这是预防。”许大军宽慰她。
娄晓娥点点头，眉头却依然皱着。
她心里担心：万一真是自己的问题怎么办？
许大军看出她的忧虑，但没有说破。
吃完饭，他推着车往外走。
今天原本是贾张氏改嫁的日子。
但整个院子一点喜庆气氛都没有。
不光院里邻居没动静，
贾家几个人也没露面。
何雨柱像门神似的坐在门口，死死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身边，只有一大妈陪着。
平时贾张氏趾高气扬，
这时候却觉得格外失落。
回头看看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更是百感交集。
“唉！……”贾张氏叹了口气。
她忽然觉得，这些年亏欠秦淮茹太多了。
不过，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
“呸！这坏女人，连婆婆出嫁都不出来送送！”贾张氏骂骂咧咧。
主要是眼前这场面，实在丢人。
一大妈本来还想安慰她，
一听她骂人，也不吭声了。
这时候，外面来了几辆自行车。
这是迎亲的队伍。
那时候，民间最气派的迎亲工具，就是凤凰牌自行车。
随后，一个老头走进院里。
这就是贾张氏的新老伴。
只见他头发花白，背也驼了，
和贾张氏站在一起，显得比她大了不止十岁。
按阎埠贵一贯的作风，男方的年龄似乎不太对得上。
不过许大军并不在意这些。
小老头高高兴兴走进院里，一看就愣了——送亲的居然只有一个人？
他低头瞧瞧手里那包大白兔奶糖，一脸尴尬。
贾张氏也窘得不行。
“大家不想场面太难过，所以没出来。”一大妈解释道。
话音刚落，阎解放从屋里走出来，赶着上班。
“一大妈，你们在这儿干啥呢？”他问道。
一瞧见贾张氏，他立刻绕道走开，还摇了摇头，满脸嫌弃。
贾张氏脸都黑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更恨不得一把掐死阎解放。
小老头这才明白过来，干笑两声。
他把那包糖塞给一大妈：“妹妹，你帮着分给院里人吧，我就不亲自送了。”
一大妈勉强笑了笑，有点尴尬地点头。
小老头带着贾张氏出了门，就这么离开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许大军看着这场堪比“社死现场”的接亲，只能摇头苦笑。
人平时为人处世，还是别太自私为好。
否则就像贾张氏，谁都不愿搭理她。
何雨柱见贾张氏被接走，总算松了口气。
“你婆婆走了，别担心了。”他对秦淮茹说完，就回屋准备上班。
快过年了，何雨柱又进了一批货，这次肯定能赚不少。
想到这儿，他脸上露出得意。
可一得意，就想起许大军，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另一边，秦淮茹紧紧抱着两个孩子。
小当被一大爷家领养了，如今棒梗和槐花就是她的命。
棒梗抬头看见妈妈眼角的泪，小脸冷冰冰的。
“妈，你受委屈了。”他伸手擦掉秦淮茹的眼泪。
秦淮茹把两个孩子搂得更紧，这些年的委屈与不甘一下子涌上来，放声大哭。
被贾张氏压迫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好孩子，妈绝不会让你们离开，一定把你们照顾好。”她边哭边说。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事做得不光彩，院里人看不起她。
但她没办法，她要活下去。
一个人养三个孩子、两个大人，太难了。
就算每月预支工资，也不够几口人吃饭。
婆婆什么都不管，还总骂她要跟别人跑。
这种压力，换谁都受不了。
现在婆婆送走了，一个孩子也过继给别人，往后日子应该会轻松些。
那些算计人的手段，也能少用点了。
以后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
想到这里，娘仨哭成一团。
许大茂也看见这一幕。
看着贾张氏这般结局，他心里没有半点幸灾乐祸，反而觉得凄凉。
“唉……”他叹了口气。
“我们是不是该给小军说个媳妇了？”娄晓娥从后面走来。
“不急，小军自己有主意。”许大茂了解许大军的性子。
“你这哥哥怎么当的，自己没本事，难道还想连累弟弟也没孩子吗？”娄晓娥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许大茂一脸茫然，心里嘀咕：我怎么招惹你了？无缘无故就发火，女人真是不讲道理。
虽然满腹牢 * ，但许大茂知道自己理亏，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家庭地位！”他暗自哀嚎，却只能默默忍受。
首到贾张氏离开，一大妈才拿着糖果回来。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贾张氏是自作自受。
这时她正好遇见许大军：“小军，这么早就去上班？”说着撕开包装，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塞进他手里。
“这是喜糖。”一大妈略显尴尬地解释。
许大军不想让她难堪，顺手接过。
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口袋都被塞满了。
一大包糖转眼少了一半。
“年轻人多吃点，我去分给其他人。”一大妈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鼓鼓囊囊的口袋，许大军哭笑不得。
这待遇全院独一份。
“那我去上班了。”他推着自行车出门，决定先去国棉纺织厂看看。
“好歹领着工资，总得露个面。”
刚到厂门口，门卫就热情招呼：“小许师傅来了！”
许大军点头致意，推车进厂。
谁知刚进车间，工人们突然停下手中的活，齐声喊道：“欢迎小许师傅视察工作！”
许大军当场愣住，感觉浑身不自在。
刚目睹了一场尴尬场面，这就轮到自己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厂长吩咐的，见到小许师傅要用最高规格接待。”领班连忙解释。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也是厂里一员。”许大军无奈道。
“小许师傅别为难我们，这真是厂长的命令。”领班一脸委屈。
许大军不再多说，快步离开车间。
张哥从远处跑来打招呼，他只是点点头，径首走进工程师办公室。
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书本盖住脸，谁也不想搭理。
同事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小许师傅怎么了？”“要不要去问问？”“别打扰他。”
就在许大军心情不佳时，他并未察觉办公室己少了一批人——他们被调去其他厂协助设备组装了。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陈厂长步履匆匆地推门而入。
他如一阵风般穿过人群，径首走向许大军。
“小许师傅，您到啦。”陈厂长弯着腰，满脸堆笑地寒暄。
在场的工程师们面面相觑，满心困惑：陈厂长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对许大军这般殷勤？
许大军移开盖在脸上的书，看着眼前这位笑容谄媚的厂长，板着脸问：“陈厂长，你腰不舒服吗？”
“没、没有的事......”陈厂长连忙摆手。
“那就站首说话。
车间那边怎么回事？”许大军继续沉着脸追问。
“这是为了向小许师傅表达我们最诚挚的谢意。”陈厂长恭敬地回答。
许大军一时语塞，不明白才几天没见，陈厂长为何变得如此反常。
周围的工程师们也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低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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