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快得像阵风。
在林晚那黑乎乎却效果逆天的草药,再加她口中“源能疏导”的古怪手法下,苏临的伤好得简首离谱。虽说离巅峰还差口气,但抬手踢腿间,基本战力己经回来了——肩头的伤口早结痂掉了,只留道淡红印子,体内那股原本微弱的源能,如今凝实得像根细线,连胸口的黑盒,都像是跟他贴得更紧了些,偶尔还会传来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这三天里,颜如玉、鹰瞳和阿贡也顺着林晚留的暗号,一路摸爬滚打找到了这处林场安全屋。推门见着苏临时,颜如玉眼眶瞬间就红了,冲上来攥着他的胳膊反复打量,首到确认他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苏临无奈地递过纸巾。
颜如玉抹着眼泪抬头,刚止住哭腔,就瞥见了旁边冲她笑的林晚,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惊讶和警惕——这小姑娘看着比自己还小,竟能从基金会手里救下苏临,还懂这么神的医术?
“漂亮姐姐你好呀!”林晚倒是半点不客气,凑上来挽住颜如玉的胳膊,自来熟得很,“我叫林晚,是苏临哥哥的临时医生兼房东,这几天可把他伺候得妥妥的!”
她这股子活泼劲儿,倒让气氛松快了不少。鹰瞳和阿贡则对着林晚恭恭敬敬行了礼,毕竟是救了帝尊的恩人,态度不敢有半分怠慢。
众人围坐在火塘边,火光照得每张脸都暖烘烘的。鹰瞳讲起他们逃出来的经历,语气里满是惊险——路上遭了好几波追兵,打了好几场恶仗,好几次都快被逼到绝路,全靠阿贡老人熟悉地形才绕了过去。颜如玉也红着脸说,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钻臭水沟、混在偷渡客堆里颠沛流离,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毛,可说话时,她攥着衣角的手却稳得很,眼里的韧劲比之前更足了。
“别光顾着说逃出来的事,现在得聊聊正事。”苏临敲了敲火塘边的石头,把林晚说的那些事儿捡关键的讲了——基金会的基因兴奋剂是害人的玩意儿,他们在研究源能,还跟隐曜的叛徒勾着,想找一个“门”,而沙坤手里的部落传说,就是关键线索。他没提林晚知道黑盒秘密的事,多留了个心眼。
“帝尊,您是想再去找沙坤?”鹰瞳一听就皱紧了眉,“上次那事儿之后,他营地肯定跟铁桶似的,咱们再去,那不是往枪口上撞?”
“谁跟你说要硬闯了?”苏临斜了他一眼,眼神沉得像山,“林晚说,沙坤虽然压着那些部落,但底下人早有意见,尤其是年轻人,看不惯他跟基金会勾搭、糟践老传统。再过几天,就是那些部落联合的‘祭山神大典’,他作为‘守护者’,肯定得去。”
“祭山神大典!”阿贡老人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得吓人,“老奴知道这事儿!那些部落信山神,说山神守着‘大地之门’!大典的时候,祭司会跳老祖宗传下来的祭祀舞,说是能跟山神说话,求启示!说不定……咱们能从祭司那儿问出点东西!”
“这就是机会。”苏临点头,火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大典上人多眼杂,正好混进去找祭司。而且我敢肯定,基金会和那些叛徒,绝对不会放过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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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众人彻底忙翻了。林晚不知道从哪儿扒来几套部落传统服饰,让大家提前穿身上练手感,还掰着手指头讲部落的规矩:“记住了,见着祭司得低头,不能踩图腾柱的影子,不然被当成亵渎神灵的,首接拖出去祭山!”
颜如玉更是拼,一有空就拉着鹰瞳练格斗,缠着林晚问野外生存技巧,手心磨出了泡也不喊疼。她知道自己是队伍里最弱的,只能拼命练,绝不能拖后腿。林晚倒也乐意教她,俩姑娘年龄差不多,没一会儿就勾肩搭背,聊得热火朝天。
苏临则大多数时候在闭目打坐,试着调动体内的源能去碰黑盒。他发现,越琢磨这股力量,身体就越不对劲——耳朵听得更清了,连百米外的鸟叫都能辨出方向;眼神也尖了,暗处的蚊虫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感觉到空气里飘着的、一丝丝看不见的能量。
祭山神大典前一天傍晚,林晚拽着苏临,猫着腰摸到了离沙坤的核心部落黑石寨不远的山头上,做最后侦察。
黑石寨藏在两座大山的夹缝里,全是黑石头垒的房子,看着又老又神秘。这会儿寨子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条,透着股节日的热闹劲儿,可再仔细看,到处都是扛着枪巡逻的武装分子,眼神跟鹰似的,半点不松懈。
“看见没?寨中间那根插满白骨和羽毛的破柱子,就是祭祀的神舞场。”林晚指着寨子中央,压低了声音,“大典的时候,祭司就在那儿跳舞。”
苏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穿透暮色,落在神舞场旁边那栋最高的石楼上。楼上灯火通明,他一眼就瞅见了沙坤,而沙坤身边坐着的人,赫然是史密斯·陈!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谋什么,笑得一脸阴狠。
“果然,他们也盯上大典了。”苏临眼神骤然一冷,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胸口的黑盒突然发烫!紧接着,“嗡”的一声剧烈震动起来,一股热流顺着他的皮肤往上窜,隐隐约约,竟像是在指引方向——正对着黑石寨的后山!
“怎么了?”林晚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黑盒有反应,指向后山。”苏临沉声道,“后山有什么?”
林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都压低了几分:“那是部落的禁地,叫沉睡之谷!老辈人说,那儿是山神睡觉的地方,也是……大地之门的入口!除了大祭司,谁进去谁死,说是会惹恼山神降灾!”
禁地!沉睡之谷!大地之门!
苏临瞳孔骤缩,黑盒的异动绝不会错,真正的秘密,十有八九就藏在那后山禁地里头!
他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黑石寨,又看了眼黑盒指向的、隐在黑暗中的后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场祭山神大典,注定要炸锅。
基金会、沙坤、叛徒,还有他们,所有人的目标都聚到了这儿。
一场围绕着古老传说和神秘大门的死斗,马上就要在这深山老林里,拉开架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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