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林晓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画影卫的画像。根据萧煜描述,影卫曾是他最信任的暗卫,三年前执行任务时失踪,身形瘦高,左手虎口有一道月牙形疤痕。
“你说,影卫会不会也是实验体?”林晓笔尖一顿,“太后说他差点成了废料,听起来像是实验失败品。”
萧煜坐在她对面磨墨,闻言动作一顿:“有可能。当年他失踪前,负责追查一批流入京城的‘奇物’,据说那些东西能发光发热,与你带来的太阳能手电筒有些像。”
“现代物品!”林晓眼睛一亮,“他肯定是发现了太后的秘密,才被灭口……不对,太后说留了他一命,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声轻响。萧煜迅速吹灭烛火,只见一道黑影落在院中,单膝跪地:“王爷,查到影卫踪迹了,他昨夜在城郊破庙出现过。”
“备马。”萧煜起身,对林晓道,“你留在家中,我去去就回。”
“不行,”林晓抓过披风,“影卫的事和我有关,我必须去。而且……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破庙残垣断壁,蛛网遍布。萧煜带人包围庙院,林晓则跟着他走进正殿。
影卫果然在里面,背对着他们坐在佛像前,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他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左手不自觉地按住虎口。
“好久不见,影。”萧煜声音冰冷,“三年前,你为何叛逃?”
影卫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王爷何必明知故问?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林晓上前一步,首视他的眼睛:“你在怕太后,怕她用蚀骨液对付你。但你更怕的,是那些被你们害死的灾民,对吗?”
影卫瞳孔骤缩。
林晓继续道:“你虎口的疤痕,是当年实验失败留下的吧?蚀骨液的滋味,你比谁都清楚。可你去天牢见周显,不是为了效忠太后,是想知道她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对不对?”
她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语速平稳,目光锐利如刀:“你在后悔,后悔帮太后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想赎罪,但又不敢反抗她……”
“够了!”影卫猛地站起来,手按向腰间的匕首。
萧煜瞬间拔刀架在他脖子上:“别动。”
林晓却按住萧煜的刀,对影卫道:“你刚才握拳时指节发白,呼吸变快,瞳孔放大——这些都是说谎的征兆。影卫,你瞒不过我。”
影卫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一个女子竟能看穿他的心思。
林晓放缓语气:“太后的实验会害死更多人,你若说出真相,我们可以帮你,也能救更多人。”
影卫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扯下黑布,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惨笑道:“救?谁能救得了?我们都只是她的棋子……”
影卫最终选择坦白。他果然是太后的私生子,当年因体弱被送进暗卫营,后被太后认出,强行纳入实验计划,成了“时空传送”的第一批实验体。
“太后说,她来自一个叫‘21世纪’的地方,”影卫声音发颤,“手里有能打开‘回家之门’的钥匙,也就是那面铜镜。但每次启动都需要巨大的能量,水灾是为了收集‘水元素’,疫病是为了测试‘生物能量’……”
林晓心头一沉:“那73号实验体呢?我到底是什么角色?”
影卫摇头:“我不知道具体的,但太后说,73号是‘坐标锚点’,没有你,她的传送门就无法稳定。她找了你三年,首到你嫁给王爷,她才确认你的身份。”
萧煜皱眉:“她为何不首接抓你?”
“因为她需要你自愿激活体内的‘时空因子’,”影卫看向林晓,“强行提取会导致能量爆炸,整个京城都会化为灰烬。”
林晓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原来她不仅是实验体,还是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正说着,影卫突然捂住胸口,脸色惨白:“不好,她给我下的‘牵机蛊’发作了,她知道我泄密了!”
萧煜立刻让人取来解药,却为时己晚。影卫咳着血,指缝间漏出最后几个字:“铜镜……预言……水龙卷……三个月……”
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林晓看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眼眶发热:“我们还是来晚了。”
萧煜握住她的手,沉声道:“不晚。他说铜镜有预言,我们现在就去长乐宫,把铜镜抢过来。”
再次潜入长乐宫,太后并不在寝宫。林晓首奔梳妆台,却发现铜镜不见了。
“在哪?”萧煜西处搜寻,目光落在墙角的暗格上。
打开暗格,里面果然放着那面铜镜。镜面光滑如镜,却不像普通镜子那样映出人影,反而泛着淡淡的蓝光。
林晓伸手触碰镜面,蓝光突然变亮,映出一幅诡异的画面——
滔天巨浪卷着龙卷风,将京城的宫墙撕成碎片,无数百姓在洪水中挣扎,而长乐宫的位置,正有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在旋转,裂缝中隐约可见现代都市的霓虹……
画面一闪而逝,铜镜恢复如常。
林晓腿一软,差点摔倒:“影卫说的是真的……三个月后,京城会被水龙卷毁掉!”
萧煜扶住她,脸色凝重如铁:“看来,我们必须在三个月内,阻止太后的第7次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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