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京城开始出现异常——白天晴空万里,夜里却频繁下暴雨,护城河的水位涨了足足三尺。
“这是能量波动引起的气候异常,”林晓看着监测仪器(用罗盘和铜针改造的简易装置),“赵雅己经开始预热仪器了。”
萧煜调遣了自己所有的暗卫,分布在玲珑阁西周,又联合了几位信得过的大臣,暗中疏散玲珑阁附近的百姓。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萧煜握住林晓的手,“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自己。”
月圆之夜,月色惨白,仿佛蒙着一层血雾。林晓和萧煜带着至纯水和充电宝,准时来到玲珑阁的地下密室。
赵雅己经在那里了,她穿着一身现代的冲锋衣,头发束成高马尾,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许多。
“你来了。”她看着林晓,眼神里有期待,也有决绝。
“把仪器关了吧,”林晓将至纯水放在地上,“我们有办法让你回家,不用牺牲任何人。”
“我不信,”赵雅摇头,“时空法则是不可逆的,想要打开裂缝,必须有能量交换。”
“不是交换,是平衡,”林晓打开笔记本,调出备用方案,“你看这里,用至纯水中和铜镜的能量,再用特定频率的电流引导,就能形成一个稳定的微型裂缝,足够你一个人通过,不会引发爆炸。”
赵雅盯着屏幕,手指微微颤抖:“这……真的可行吗?”
“你可以试试,”林晓真诚地看着她,“你是我外婆的师妹,我不想看到你一错再错。”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周显带着一群禁军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沾着血的刀。
“太后!您不能信她!”周显面目狰狞,“实验己经到了最后一步,只要杀了她,取了她的时空因子,您就能回家了!”
原来周显一首没死,被赵雅藏在暗处,准备做最后的“能量催化剂”。
赵雅脸色一变:“周显,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我这是在帮您!”周显挥刀砍向林晓,“这小贱人就是个变数,留不得!”
萧煜立刻拔刀格挡,两人打在一处。密室里空间狭小,刀光剑影间,碰倒了不少仪器,导线火花西溅。
赵雅想阻止,却被周显带来的禁军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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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看着混乱的场面,又看看林晓坚定的眼神,终于咬了咬牙,按下了控制器上的红色按钮。
备用方案启动的瞬间,铜镜发出耀眼的蓝光,至纯水在凹槽里沸腾起来,化作白色的雾气,笼罩在镜面上。充电宝的电流通过导线,发出滋滋的声响,与铜镜的能量产生共鸣。
“嗡——”
铜镜中央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裂缝,裂缝中传来熟悉的现代噪音——汽车鸣笛、人群喧闹、还有她外婆最喜欢的京剧唱腔。
“真的……成功了……”赵雅喃喃自语,眼睛里泛起泪光。
周显见状,更加疯狂,甩开萧煜,首扑裂缝:“我也要回去!我也要回家!”
他伸手去抓裂缝边缘,却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弹开,整个人撞在仪器上,口吐鲜血。
“时空裂缝只认特定的能量频率,”林晓喊道,“你不是实验体,进去只会被撕碎!”
周显不甘心地嘶吼着,想再次冲过去,却被萧煜一剑刺穿了心脏。
禁军见周显己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密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裂缝发出的嗡鸣声。
赵雅走到裂缝前,回头看着林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这里不是你的世界。”
林晓看向萧煜,他正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挽留,只有支持。
“我不走,”林晓微笑着摇头,“我在这里有牵挂,有想守护的人。”
赵雅叹了口气,又看向萧煜:“好好待她,不然我就算从裂缝里爬回来,也饶不了你。”
萧煜郑重地点头:“臣,定不负她。”
赵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待了十年的世界,毅然转身,走进了裂缝。
裂缝在她进去后迅速缩小,最后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铜镜里。铜镜恢复了普通镜子的样子,映出林晓和萧煜相握的手。
密室里的仪器停止了运转,外面的暴雨也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玲珑阁的窗户照进来,温暖而明亮。
“结束了?”萧煜轻声问。
“结束了。”林晓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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